阿芜似有所悟,高兴地晃了晃腿。
最后还是亓晏劝阿芜去睡,阿芜忍不住的呵欠才倏然一个个往外冒。今晚得的甜头太多,亓晏很想知道,他的阿芜是否就是个糖做的宝贝。于是光明正大,又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发间轻轻吻一口。
好甜。
却是桂花酥做的。
“阿芜,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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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的屋子短暂地亮了一会灯,很快便又在沉夜中熄灭。
另一头书房的灯却又在之后亮起。
亓晏回到了书房,书桌上月下的阿芜画像摊着还未收好,亓晏将之重卷了系结。他掰动木椅的右边扶手,极隐蔽的一道暗门出现,亓晏拿着画走了进去。
不大的密室里没有奇珍异宝,没有前朝那些摄政王野心勃勃的龙椅和皇袍,却的确藏着容王的宝贝。四壁墙上皆挂满了画,无论画中景为何,画中人永远都是那一个。十年岁月间,他想阿芜时,情思无所寄,最后全都落笔成了阿芜。
后来他很少画了,若被有心人发现,阿芜便会挟持成为要挟他的把柄,那是害了她。于是亓晏只允许自己在克制不住思念时才作画,且通通收在了密室中。
唯独他手上这幅于他意义非凡,月下阿芜对他所有笨拙又真切的温柔,成了这千百张画的源头。
亓晏把它收好,又把墙上一幅幅画取下,同样细致收纳好。
这一整,就是一宿过去。
他已将宝物失而复得,这些画便不再有睹物思人的作用,这间密室,他大约也不会时常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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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琴欢拢着外裳,慵懒地从江岑手里抽走了信。江岑见琴欢接了,交谈两声便回去复命。
却是等用过早膳,小丫鬟红莲为她梳了发髻描了眉,琴欢才拆开来看。
不知信上写了什么,半晌,红艳的娇唇漏出笑声。
“倒头来我却成了多管闲事了。”
琴欢笑罢,把信纸烧了干净。
窗扉外,一身影闪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