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刚才没明白阿芜的意思么……不知晚些时候再把平日里藏着的千百句补上来不来得及。亓晏心中思忖,还不知这一整白日早有其他人为他补上了不少。
阿芜这一身明艳新裙今日在鹤寿堂赚了不少赞美,美人添妆,总只有最好看的道理,何况容王府因阿芜在这,不说每日沾阿芜光尝到的那些赞不绝口的佳肴,私底下还送了好几次厚礼。崔胜在时,会允许阿芜一日看一次诊,今日崔胜在宫中,阿芜便借了他的医书,在二楼的小间里看了一日。
傍晚亓晏来寻她时,甫一跨过门槛,便见日暮光晕温柔地栖息在她捧书的手边,阿芜的目光却难得不在书中,而在窗外。
亓晏走到阿芜身后:“在看什么。”
听到声音,阿芜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又扭了回去。亓晏顺着阿芜的目光,见到停在楼下的马车,而江岑端正站在其旁。
亓晏笑了:“阿芜方才是看到我了?”
阿芜点点头。
“江岑来,你也会、会来。”
亓晏终是忍不住,指尖从阿芜耳畔边的云鬓略过,权当解一解想要碰阿芜温软长发的相思苦。
“好阿芜。”他笑叹。
之后亓晏替阿芜收拾好了桌上摊着的医书,两人在医馆一众人迎送的目光下双双离开。马车上,亓晏想到了早时长宁说的话。
“阿芜。”
“嗯?”阿芜偏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