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一支人马突然从宫门外出现,拦住了硕地去路。
为首大将,面呈淡金色,头戴卷沿狮子盔,身披黄金甲,手持一对
“典将军,快快让开道路,我有急事出门。”
硕认得那人,却是新任北宫校尉典韦。典韦曾在他的麾下效力,自然硕不会陌生。
典韦一拱手,“硕公,非是下官不肯让路,而是皇后有令,无她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北宫。硕公,请莫要为难下官。若是您有急事要出去,还请走南宫门吧。”
废话,南宫能走,我早就走南宫了!
身后传来了喊杀声,李信带着鸾卫追了过来。
“典将军,莫要放过逆贼硕!”
硕心知不妙,看起来,想要杀出去是难上加难。心里一横,抽出宝剑催马扑向典韦。
典韦说实话,倒不想为难硕。
可硕冲过来了。他也没有办法不去阻拦。
收起一支大戟。而后横戟迎上,一式丹凤朝阳,铛地磕开了硕的宝剑。
就在二马错蹬地一刹那。硕突然将一卷诏书塞到了典韦地手中,“请看在袍泽情分,将诏书与董刺史。”
说完
剑自刎,从马上栽倒下来。
典韦懵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到底谁是谋逆,谁是忠臣?
那边李信追赶过来。典韦忙把诏书塞进了肋下兜囊中。
“典某奉命守卫宫门,李信你收了硕的尸体,就回去吧。”
李信当年也是出自北宫卫门下,自然对典韦不会有所怀疑。当下道了一声谢,命人抬着硕的尸体,往永安宫走去。
何进,也正在永安宫中。
他汇合了曹操袁绍等人之后,原本想要就此完结此事。哪知袁绍却进言道:“大将军。如今正是斩杀阉寺地好机会,何不趁机将其拿下铲除,方为明智的选择。”
何进有点不太愿意。
哪知袁绍却痛陈利害,把那十常侍说的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无奈之下,何进只好来到永安宫向何皇后询问。那张让等人。就跪在何皇后旁边。
听何进说完,何皇后道:“内侍管理禁省,乃祖宗留下来的法度,不能说变就变。况且,先皇尸骨未寒,新皇年幼,哀家一妇道人家,又岂能同士人一起共事?兄长,张让等人皆先皇近臣,先皇如今……你这就杀他的近臣,岂不是让先皇寒心?“
何进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
而且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个昔日里总是叫喊他哥哥地妹妹,似乎也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言语之间,分明是在提醒他:何家的荣华富贵来自于张让等人的照顾,背弃十常侍,等同于抛弃了何家的根本。士人只会在你富贵时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你雪中送炭……所以,士人嘛……可有可无,但是你却需要张让等人,为你制约住士人。
一番话,说的何进冷汗淋漓,退出了永安宫。
此时,刚过卯时,天还黑着,可皇城里的嘶喊声,却已经消失了。
袁绍没有能达成目的,不禁有些失落地往家走。他可以感觉到,何进对他并不信任。
否则又怎会在事情结束后,单单收了他的兵权?
而且,何进把大多数士人都留了下来,偏偏让袁绍回家休息。其中的态度,已经明白无疑。
更重要的是,这么好地机会,居然没能杀掉十常侍,实在可惜。
回到家,袁绍刚一进门,却见管家在大门口恭敬的肃立,“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怎地叔叔还没有休息?”
“是地,老爷没有休息,说是要您回来,立刻去见他。”
袁绍连忙随着管家来到了书房里,就看见袁隗,正坐在桌案后看书。
见他进来,摆手示意袁绍坐下。
“本初,情况如何?”
“陛下驾崩,硕被杀……只是张让等人却……”
袁隗闻听,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笑了。
“本初,莫要心急。你难道见过一头老虎,和恶狼能平安相处吗?陛下驾崩……嘿嘿,真是天助我等能重见天日。我明白,何家的女人是想借张让等人来制约我们。这女人跟了陛下几年,别的没有学会,没想到陛下的手段,倒是学了几分。”
袁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袁隗森冷一笑,“自然是驱虎吞狼,然后在设法把那一头老虎,引进阳。本初,你当私下通知郑泰等人,设法挑拨何遂高与张让之间的关系。同时,要想进办法,挑动起两宫争斗……那凉州的老虎,与董家似有往来。若能铲除了董家,则凉州老虎可就失去了一座靠山。到时候,他所能依靠的,唯有我等。”
袁绍闻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叔父,高,实在是高……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