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绝子冷冷看着妙音,似乎在等她确认答案。气氛一时之间冷了下来,连黄道士都不敢说话了,他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妙音一双黑色瞳眸,十分清明地看着清绝子。
“狂妄!”清绝子怒气上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黄道士满脸痛惜神色,看了妙音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妙音:……莫名其妙。
那厢,黄道士出了咖啡店,紧赶慢赶,去追清绝子的脚步,“师兄!师兄慢点!等等我!”
清绝子行走姿态十分优雅,步子也没见到特别大,然而胖乎乎的黄道士在他身后跑起来了,却硬是追不上他,幸好这附近是别墅区,大中午的也没有多少人瞧见。
清绝子很快坐上一辆黑色别克车,绝尘而去,黄道士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叫嚷道:“师兄,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上车呢!”
旁边两个等了多时的小道士叽叽喳喳起来。
“黄师叔,为啥师父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妙音,根本算不得什么天纵奇才,师父太失望了,所以愤愤离去。”
“一定是这样,师父寻了十多年,就想找个关门弟子,把一身修为传给他,却无奈一直没有师徒缘分,这次满怀希望而来,现在想必是十分失望了。”
“黄师叔,你也太不厚道了,明知道这是师父的心病,还这么捉弄他。”
气喘吁吁的黄道士那叫一个冤枉哦,他终于平缓了呼吸之后,说道:“我咋捉弄他了?那妙音天赋高得很!你师父喜欢着呢!看到她第一眼眼睛就亮了!”
“既然师父喜欢,那妙音呢?怎么没跟着师父一起回来?”
黄道士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清绝子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清绝子吧?
整个房间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众人就像是身处空间博物馆。
然而,他们却知道,不是的。
很显然,不止是他们这个房间形成了这个样子,连外面的房间也一同有所改变,只因为,外面张氏夫妇的尖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
何美琪一声尖叫,仿佛又重新忆起遇见白雪的恐惧,吓得跪坐在地上的同时,双手紧紧拉着妙音。
黄道士也是一脸惊恐,脚尖蜷缩地看着四方,嘴里还不断呢喃,“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完了!凶煞!绝对的凶煞!”
妙音看看四面,直接走了一步,然后发现,他们能够在墙壁上行走,就好像脚下有吸铁石一般,将他们牢牢钉在墙面上。
何美琪紧张地看着妙音,妙音道:“站起来,我们出去。”
何美琪试着站起来行走,发现真的不会掉下去,于是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她紧紧拉着妙音的胳膊,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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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说了。”张舒宁对着妙音笑笑,问:“喝什么?要不要去旁边买点奶茶?”
“不用。”妙音叫了杯咖啡。
张舒宁便拉着她,指着对面的别墅,说:“他们9点就到了,等会儿都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拆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漏的没有?”
妙音看了眼,觉得挺好,便点点头说:“挺好的。”
张舒宁便笑了。笑得很开心,一点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眉头轻蹙的模样。现在看她开怀笑的模样,整个人看着像是只有二十几岁,起码比上次看着年轻了五岁。上次是忧郁少妇,现在就是邻家姐姐了。
妙音看了眼别墅,就在旁边桌上,放下书包,拿出作业开始写。
坐在张舒宁对面的律师,看着她们的互动,心中觉得非常奇怪。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四十岁的张舒宁对她这么一副言听计从、很是尊敬的模样?难道她出身不凡,是什么企业集团的大小姐?不过也用不着这么尊敬吧?
唔,长得一副让人看着舒服的长相,连气质都十分清爽高贵。一眼扫过去不是特别惊艳,但是只有细看,就越看越是舒服,越看越是好看。啧啧,大户人家的小姐果然不一样。有气质,有家教。
妙音奇怪看了律师一眼,自己和他认识?怎么感觉从他身上传来了几丝信仰之力?
何美琪看着妙音在写作业,一个人玩得没劲,于是也跟着拿出作业开始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沉了进去。张舒宁看着这一幕,对妙音的感激之意,更加浓重了。
妙音正专心写着作业,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妙音抬起头,看见对面一张熟悉的胖圆脸。
正巧那张脸回头,不巧和妙音的目光撞上了,那人顿时满脸怒容,变为满脸喜气洋洋。
何美琪:“那不是那个半瓶子晃荡的黄道士?”
张舒宁:“怎么说话呢,叫黄叔叔。”
何美琪撇撇嘴,不说话。
不一会儿,胖圆脸的黄道士进来了,和他一同进来的,是一个道人。这名道人留着短短的山羊胡子,面目清矍,神色平淡,一双冷淡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任何事物。
“啧,又来一个假道士。”何美琪嘟囔着。
黄道士眉心跳了一下,他装作没听到,满脸笑容朝着妙音说:“小道友,又见面了。”
妙音:“不是道友,叫我妙音就行了。”
黄道士嘿嘿笑:“妙音,这听起来多亲切,好,好!妙音啊,这是我师兄贺展颜,人称清绝子。我师兄可不像我,他在这一行可是鼎鼎有名的。”
清绝子个子高,起码有1米8,此刻他看着妙音,双眼垂着,呈细长状,却是一副细细打量的模样。清绝子说:“听师弟说,前几日在对面的别墅里,小朋友救过他性命,敢问小朋友师从何人?”
妙音也瞄了清绝子一眼,气运祥和,仙韵飘飘,相比积累了不少功德造化。不似半瓶水的黄道士。
妙音道:“我并无师父,一切乃是因缘巧合。”
清绝子:“我这里有一只牛钮黄杨木印,小朋友可愿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