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病娇娇[快穿] 过渡欢喜 5720 字 9个月前

服务员走到了宴清歌旁边,伸手从架子上拿起了一束花:“六出花代表健康,而且颜色比较淡雅,香味清淡……”

宴清歌微笑着拿起了服务员手中的花放在自己的鼻子间轻轻的闻了一下,随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架子最边上的一朵鲜艳的橙色类似蘑菇的花。

“那是什么花?”

宴清歌用手指了指。

服务员介绍道:“这个啊,是荷包花。不过,小姐,它不太适合探病……”

宴清歌接过荷包花,用手在那花瓣上摸了摸:“它的话语是什么?”

“幸福,安康。据说,是由摔断了腿的公主幻化而来。”

“摔断了腿啊……”宴清歌低头闻了闻荷包花,嘴里呢喃的说道,再抬起眼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就要这束了。”

服务员本想提醒她,这花不适合探病。可是瞧见眼前的女孩儿,笑得这么明媚的样子,她突然间就噤住了声。

宴清歌手里捧着一束蘑菇似的花,回到了医院,一推开门,就对上了言衡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神。

她不知道言衡醒来了多久。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花摆在了窗台上,花橙艳无比,与房间格格不入。

言衡的视线落在了窗台上的花上,宴清歌站在一边,像是个等待大人斥责的孩子,战战兢兢。

言衡不出声,她不敢动,贴墙站在,眼睛看着他。

“你很高兴?”半晌言衡出声讽刺道,“看到我腿瘸了成了个废物,你很开心?”

宴清歌有些惊慌失措,想解释,可是言衡没给她这个机会。

“你在庆幸对吧?终于有人比你更可怜了……宴清歌!”

言衡躺在床上,嘴里吐出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宴清歌低下头,声音细微,却足以让言衡听到:“你不会是个废物。”

有些人喜欢用尖锐的牙齿来掩饰自己正濒临崩溃的内心,他的言语锋利又刻薄,代表这个人内心此时却最脆弱。

她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毕竟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

宴清歌乖乖的拿了医院的一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封闭的房间里顿时静谧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几个护士,还有王妈。

王妈将宴清歌的东西给她拿了过来,随意敷衍的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而护士则是检查言衡的腿,还有身上其余的擦伤,临走时,还不忘告诉言衡:“你姐姐对你可真好!”

宴清歌看着言衡全程接受检查的过程,一言不发。像是受伤的狼,让他人为所欲为,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她想,这次真的是把亲爱的弟弟那心里仅存的骄傲捻碎了一地。

不过关系,她会用胶水把它一点点粘起来,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未摔碎的骄傲的水晶杯。

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宴清歌走到了言衡的面前,蹲在他的床边问道:“阿衡饿了吗?”

言衡不出声。

宴清歌接着出声:“我去给你买粥,医院的粥很好吃,又黏又稠。”

言衡看着宴清歌贪吃的表情,嘴角笑了。

宴清歌有一会儿惊讶。

她从来没见过言衡笑,哪怕是在以前。

言衡嘴角的笑意突然间就收起,冷漠的看着她,吐出了一个字:“滚。”

宴清歌有些露出受伤的眼神,走出了病房,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眼睛里是一种跃跃一试的兴奋。

这么倔啊!

她越来越期待了。

越是倔的性格,以后越是偏执。一旦成型,那便是一把锋利的刀剑。

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粥。宴清歌坐在小椅子上,拿起了勺子舀了粥,递到了言衡的嘴边。

直到她的手臂都僵硬了,言衡都没有表态。

宴清歌想,她是不是该给言衡换一种食物。

她放下了手里的粥,一放下,言衡就出声了。

“五分钟。”

宴清歌不明白言衡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言衡转头看着宴清歌:“所谓的你照顾人,原来只有五分钟的耐心。”

宴清歌理解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不吃吗?”

言衡笑了:“连我心里的真实想法都不能猜想到的人,你凭什么照顾我?还是把我当做你养的一条狗?”

宴清歌并不能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言衡似乎有些开始发泄情绪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言衡,吞吞吐吐的出声:“可是……阿衡,我没有养狗啊!他们不准我养的!”

迎着言衡的目光。她努力的阐述着这个事实,后面又像是在告状,一脸认真的模样,让言衡感觉到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了。

言衡浑身一松,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你走吧!”

宴清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王妈给自己收拾的东西拿出来,里面放着几本书,她就拿着书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在床上的人:“说了照顾你就是照顾你,说了就要做到。”

言衡双眼放空,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看到了正在写作业的宴清歌。

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明明学不会数学,为什么还要一直用你那有限的智商去绞尽脑汁呢?

明明身体不好,为什么却总喜欢多管闲事呢?

——你以为你是谁!

宴清歌写作业写到一半,看到桌子上的粥丝毫没动,她打了个呵欠,就这样靠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傍晚。

双脚维持一个动作太长时间没动,已经麻了。

稍微一动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脚底传来,她一动不敢动。

可是当她的眼神扫到了桌子上的空碗,突然间一个激动就走到了言衡的床边,边走边惊讶的轻声喊他。

言衡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前的人一脸痛苦又高兴的样子。

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动,嘴里委屈的抱怨:“阿衡,我脚麻了!”

言衡看到她这个模样,突然间就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蠢死了!”

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不该吃那碗粥。

因为他很想上厕所,特别想!

宴清歌坐在床沿上,放着两个盒子,看见言衡进来,眼睛里亮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将盒子打开:“阿衡,你帮我看看,我该穿哪一件?”

言衡将拐杖放在一旁,顺势的坐在了床沿,伸出手看了两件礼服,笑意明显淡了下去。

“这是王妈他们给你的衣服?”

宴清歌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

言衡看着这两件晚礼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件宴初叶在不久前参加宴家合作伙伴的喜事,曾经就穿过。那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他下楼碰巧碰到了宴初叶,她身上穿的正是这件衣服。

言衡神色不明的用手在晚礼服的腰边处摸了两下,果不其然,那里绣上去的几个玉石上面,有一个破损了。之所以他会观察得这么仔细,是那天晚上,宴初叶在上楼的时候脚崴了一下,腰间刚好撞到了楼梯上,等到他上楼的时候在地上发现了另外的一半玉石,大概有五分之一的小拇指那般大。

参加晚宴,穿过一次的礼服,如果再穿第二次,就代表了对晚宴的轻视以及对宴会主人的不尊重。宴初叶参加过这么多次的晚宴,不可能这一点不清楚。她现在将自己穿过一次的礼服,让姐姐穿,而届时参加宴会的人肯定有宴家的合作伙伴,所以她是存心要让姐姐出这个丑?

“阿衡……阿衡……”宴清歌看到言衡拿着礼服深思的模样,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言衡回过神:“没事。姐姐穿另外一件衣服吧,另外一件衣服好看。”

凭心而论,另外一件衣服好看吗?

其实不然。

另外一件衣服太过繁琐复杂,采用的是艳色,更适合贵妇人穿而不是像宴清歌这种刚成年的小女生。

可是眼下,比起让姐姐被其他之情的人瞧不起,言衡宁愿她穿一件并不适合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