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圈价钱,三文钱能买两个包子,但是她手上十几个铜钱远远不够徐妈吩咐要买的东西。
青萝以前专心伺候郁美净,平日里顶多在街上买些小女孩的物件,哪里知道街上的市价。
这分明是明着为难人。
趁着主家不在蓄意刁难人是吗。
云禅环顾了一周,在街角找到一个算卦摊,看到摊上闲的发慌的算命先生,她翘起了嘴角。
小瞧我!
趴在桌子上闲极无聊盯着来往行人的醉老头,见久久开不了张,想着要不要去别处得些买酒钱,兜头一片阴影笼罩住他。
醉老头立刻坐直身体,手抚白须,脸上挂上得道高人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位姑娘,老夫观你……”
“我来测字,还未书写你怎知我要测算什么?”
云禅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竹篮搁置在一边,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她那一眼风轻云淡,不含任何情绪,醉老头偏偏感觉到她在惋惜,惋惜什么?
醉老头迷茫了,连到嘴边的诓人之语都忘记说出口。
云禅就着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提笔挥洒笔墨,一气呵成。
云禅落笔停墨时醉老头还在走神。
等她拿起纸递给他时,醉老头定睛一看,纸上不是字不是词,而是一串鬼画符的文字,令醉老头变了脸色。
“这是……”
醉老头脸色由青变白,最后转为抽了大烟似的红润,他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姑娘,不,前辈,请您救救我茅山一派……”
剩下的未尽之语被突然而至的一行人打断了。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公子,你当真信街上这些坑蒙拐骗的骗子啊。看这写的什么字,算无遗策,经天纬地,啧,钦天监也不敢这么说啊,搞不好可是会被杀头的。”
“燕山,闭嘴。”
“你看公子让你闭嘴”有人幸灾乐祸道。
另一道偏阳刚的声音道:“听到没有,这是在大街上,你最好轻易不要说话,容易暴露身份。”
身后蓦然响起一道轻笑声,“诸位别吵了,杨柳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找个人真不容易,我想公子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咱们找了三天,眼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找不到人回去小心老爷罚人。”
云禅在他们说话期间未动一下,待他们将要走近时动了。绕到算卦摊后将醉老头拎起来,云禅面色不改代替醉老头成了算卦摊的主人。
醉老头被云禅这番举动惊到了,但是瞅进人群中间那人通身的紫气,估摸着云禅大概准备做些什么,他没吭声,老实地蹲在一边看戏。
来人亲眼见算命摊的主人迅速换了一个人,他们看了看年轻的云禅,又瞧了瞧蹲在一边的醉老头,不知道这是何意。
那个又尖又细声音的主人先跳了出来,拍着桌子不满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是为了卜卦,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起开,换那个老的来!”
云禅神色不变,推开他快指到自己眼睛上的手,将先前自己画的图收起来。
“不知几位前来想寻活马还是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