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别人面前丢掉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在面对廖文瑞时,突然又拼凑起来,变成了带尖刺的壁垒。
所以他执意要解约,跳槽去了辰邦。辰邦居然也真的帮他买单,替他支付了高额违约金。
那时候所有人,甚至包括穆海,都在廖文瑞面前说尤耒是真的不识好歹。
廖文瑞知道,尤耒把他的好意,当成了胜利者的羞辱。
“不聊他,”窦玏说,“瑞哥,我这边要杀青了。”
廖文瑞长长地“哦”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杀青宴,后天的飞机。”窦玏迟疑了一下,又说,“我真不想去杀青宴。”
“怎么了,”廖文瑞笑着说,“怕被富婆看上要抢你上炕睡?”
“不是富婆,是个二世祖,跟个暴发户似的。”窦玏长叹一口气,“自从网上传我跟你的事,他就每天来骚扰我,这次几个董事要来杀青宴,他也跟着来。”
廖文瑞笑得肚子疼,坏心情全没了:“卧槽真的吗这哥们好勇敢啊哈哈哈——”
窦玏:“……”
廖文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立场,赶紧闭嘴不笑了,“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调戏我的人!”
“这还差不多。”窦玏说,“你这句话最好跟那个暴发户说,给我打个标签,让他死了心,以绝后患。”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窦玏感叹道:“我是真想告诉全世界,我都是你的人了。”
廖文瑞噗嗤笑了:“你自己有这个自觉就行。”
窦玏心想,长期在这个圈子里混着,他们的关系永远难有光明正大公布的时候。
“以后会的。”
“你有什么打算?”
“先不告诉你。”窦玏说,“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