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在乎凌悦说的这些，封擎苍却依然要像是例行公事的问一遍，凌悦为什么要伤害裴诗语。这样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对之后有一个交代。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苍哥哥，我不会伤害小语妹妹的，真的是和妈妈来接她回家的。”

“如果没有你怎么会进的医院？到这个时候还在狡辩，凌悦，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曾以为你至少还有一些良知，不会做出伤害家人的蠢事。现在我却觉得，自己错信了你。”

“阿苍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定要相信小语妹妹的话？如果你相信她的话，坚信是我先伤害她的话，那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会听不进去的。对吗？”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一个有前科的人，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会让人更加容易相信，是她先动的手。

“和我描述一下，昨天她先是怎么动的手。”封擎苍背对着裴诗语问道。

愣了足足有十多秒，裴诗语才反应过来，封擎苍是在和她说话。眼泪都还卡在眼眶里没有酝酿出来呢。

这戏就这样玩完了吗？他是想怎么样？描述这个是要干嘛？

“小语？”封擎苍唤了一声裴诗语的名字，也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了。

裴诗语见封擎苍那么坚持的要知道，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凌悦可能也会继续狡辩。或者是再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还不如她干脆一点直接说出来呢。

有些事情，想躲是躲不了的。况且现在看到凌悦和封擎苍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并不是那么好嘛。

难道两个人的感情真的破裂了？封擎苍真的是因为自己才会和凌悦不合的吗？且先说继续往下看吧。裴诗语不确定的情况下，只能这样做打算了。

她说话时候吐出的呼吸还残留了一丝余温在他的衣服上。

封擎苍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是香奈儿蔚蓝男士淡香水系列沐浴露的味道，吸进鼻腔里给人感觉特别舒服。

“好女孩。”封擎苍轻轻拍打裴诗语的背部，因为她的双肩有一些颤抖，封擎苍知道那是她在哭泣，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之前一直不说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想去了解。他相信，终有一日，裴诗语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会对他说出那些她现在还不愿意说的话的。

“别哭了，乖。”温热的泪水打湿i了他的衬衣，封擎苍无比的心疼裴诗语。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子，却总是多灾多难，这只能怪他自己对她的照顾不够好，没能及时理解她的难处。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你不要在阿苍哥哥面前胡言乱语，我才不会和你一样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

当听到裴诗语开始说出昨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凌悦被吓得脸都白了。

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的。她也不认为裴诗语会比她更先和封擎苍告状。而且封擎苍也看到裴诗语掐着她脖子的那一幕了，为什么不问她的证词，而是先去关心裴诗语的感受？

就算是裴诗语现在要装可怜，难道她不是比裴诗语更可怜的那个人吗？

“凌悦，我在不久之前就和你说过，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这些话你都忘了吗？”四周的空气随着封擎苍的一句话吐出来瞬间变得冷飕飕的。

放开裴诗语，封擎苍走到凌悦的床边站住脚。

此时的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凌悦，而凌悦仰着高高的头颅同样回望封擎苍。两人这是今晚的第三次四目相对，封擎苍一直用一种极其冷漠无情的眼神看凌悦，宛如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般冷漠对待。

而凌悦从封擎苍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起，她的视线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尽管看着她最深爱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搂搂抱抱，尽管她觉得刺眼至极，她都不敢谩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