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定然会引起轰动,百姓们定然是要议论其中伦理的问题。
只会引起伦理,人情,以及律法之间的辩论与冲突的问题。
而这,恰恰就是路遥所说过的,普法了。
王谦带着路遥离开了,道:“王县令会处理好的。”
“冯恭不会受了刺激,撂挑子吧,衙门里一堆事,可离不得他……”路遥苦笑道。
“这种事遇上了是真没办法,就算没碰屎,被屎沾上了,就算洗干净了,人多少还会有议论,就算人们都忘了,自个儿想起来也还是会恶心……”王谦道:“为官作宰的,这种事自己得挺过去才是。冯恭反应太大了些,心理素质不行啊……不过这事他这一闹,舆论便向着他了,想一想也是好事。”
路遥道:“真是奇葩事年年有。”
“难道你们那就没有这种事了?!”王谦道。
“有是有,但是我们那理智的多吧,世人好奇,也就是围观个热闹,并不会怎么样,”路遥道:“这也只是在晋阳,才好处理些,若是在别处,这口热乎屎,不吞下去,世人也会逼着人吞下去了……”
王谦沉默了,的确,若是除在晋阳以外的地方,民智未开,这种事情若发生了,根深蒂固的是一定要人娶了的……
不然那女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路遥道:“礼教森严,有人深受其害,拼命想摆脱,然而却有人将此当利器,获得利益,真是魔幻。”
人有各样,这世上奇葩的事多的是呢。路遥知道,这件事,只怕马氏不大好受。
在山上带着暗卫集训的冯璋这几天一直很沉默,小狗子一直觉得他自从从花楼回来后,就一直怪怪的。
十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生长在正常市井中的人,常与人接触的人家,这种事,也有了一点初步的概念。
他只是不住的磕头,脑袋都磕红了。却一个字也不说。
王县令心下明白了。
李瘸子不忿的道:“老头,冯侯爷待你不薄,你到底收了多少银子?才不说实话?!是不是冯侯爷将人带回来的,你不知道吗?!”
老头车夫道:“……昨晚,我带着冯侯爷回来的,当时是没有带人回来,但是我走的挺早的,侯爷有没有再出去带人回来,我不知道……”
“呵,老小子!”李瘸子气急了,道:“还敢胡说八道!”
见他要动手,还是其它邻居给将他拉住了,劝老头道:“何必睁眼说瞎话?!冯侯爷为人简单,大半夜的还能再出去不成?!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恩情,怎么就如此忘恩负义,你可是收了什么钱财?!或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遭人要胁了?!你趁早如实说来,倘若再胡说猜测,到时候打死了,也是活该!”
车夫战战兢兢的就是不敢再说。
王县令倒是没怎么生气,他审过的案子也无数,这样的案子,根本破起来都不用花费太大的劲。
只要让他们开了口,前后矛盾,自攻自伐,到时候自然自然能击溃他们。
“将芳儿和老头带下去,单独看押,以防串供……”王县令道:“诸位也别气,先吃饭的吃饭去,喝点水,这个案子要不了一天,今天我就能破了,给一个公道和清白……”
众街坊都应了。
“将这女的劳几个婶子单独关起来,只是别与她说话,”王县令道:“别叫她自己寻死了。”
“是。”李瘸子婆娘道:“这事我找几个娘子来办。”
“侯爷怎么样了?!”王县令道。
“手腕割破了,现在情绪不好,一心寻死呐,”林大虎道:“这可怎么办啊,哎……”
马氏看着林大虎着急的模样,叹了一声,倘若不是家中有人不好下手,只怕先被算计的是自家大虎,依大虎这性子,只怕到时候反应不比冯恭小。
日子好过了,人却作了起来,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