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衙役匆匆去了。
王县令将芳儿叫了过来,道:“……昨晚,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芳儿低着头,却条理清晰的道:“昨晚,我听到了一些动静,开关门的声音,还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后来,爹就将她带回屋里去了……”
芳儿还压低声音道:“大人若不信,可以问车夫……”
嗡……
堂厅里一下子仿佛炸了似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白眼狼啊……”众街坊都死瞪着芳儿。
许多女人还带了自家年纪小未上学的孩子出了院子去了,就怕污了孩子的眼睛。
李瘸子婆娘见马氏脸色难看,道:“这个丫头也是丧了良心的,冯侯爷将她养大,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啊。只要这丫头将这事咬死了不松口,只怕事情就难办了。她这真是黑了心了。清白的冯侯爷,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马氏的心不住的沉,频频的往马老夫人瞧去,果然见她一脸得意,神情难掩激动。
如果刚刚只有七分怀疑,那么现在已有十分怀疑了。
马氏的心不住的坠落下去。
车夫很快就来了,他看到这么多人围观,王县令审理,衙役们更是押着他来的,他有点害怕的跪了下来,道:“青天老爷……”
王县令道:“昨晚,冯侯爷从衙门出来时,遇到了什么,是不是带回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经过哪一个路段回来的,都一一说来,若是有一条对不上,可是欺诈之罪!”
车夫嘴巴哆嗦着,要他有条理的编这么许多瞎话,他编不出来啊……
冯恭冷静不下来,一心寻死。
众人劝不住,到最后还是王谦一剂强针下去将他扎晕了,这才消停下来。
众人擦了擦汗。
王谦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伙儿还是分着人牢牢盯着他要紧。”
众人皆道:“这是自然,今天就先各自关一下辅子,冯侯爷这儿要紧,可千万别出事了。这件事,最好还是找王县令过来掰扯掰扯,真是,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那个,哪里来的?!”
李瘸子与众人分了工,两个壮汉守着冯恭,寸步不离的。
李瘸子婆娘拉她出来,道:“怕是内外出了贼,一共算计上的呢。”
“不要脸的贼子,贼胆倒是大,”李瘸子低声咒骂道:“这等丑事,若传出去,到最后还是冯侯爷倒了大霉。不行,我与众街坊去打声招呼,这事,可千万别传出去……”
“只怕是不好收场,也压不住,民风不开放,什么难听话都能说的出口,”李瘸子婆娘道:“他们是算准了这一点,抛弃了脸面,不要这个女孩子的名声,也要将人强塞进来的意思了……”
“呸!”李瘸子黑了脸道:“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冯侯爷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要跳井的,腕子都割破了,若是真的要逼着娶,只怕羞愤不堪其辱,还要寻死,岂能让他们如愿?!丧了良心的狗东西了,还是一群,我去打声招呼……”
李瘸子婆娘忙跟着马氏忙活去了。
王县令很快就被人给请来了,他是带着一身的汗来的,一面跑一面问衙役,道:“陛下去了对面山上集训兵士,这等事还不知道呢,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向陛下交代去?!怎么会出这等丑事?!”
“还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被算计了,”几个衙役也跑的颠颠的,道:“冯侯爷是什么人,大人你也知道,他那样的,只怕是存了死志,要一证清白了,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个脏眼的事?!哎,真是造孽呀……”
王县令心沉的厉害,到了冯家第一件事,便是让衙役给将院子围了,将人都给控制起来,他道:“事关冯侯爷清名,这件事,我一定要审个明白,清楚……”
随即便要传人一一问话。
王县令这么大的动作,马老夫人这才是真的急了,她没料到事情能弄这么大,一般这等事,不都是吃了闷亏,马上遮掩了,然后说娶也就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