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回来道:“已经表达了意思,倘若半个时辰内,不表态,炮火开动。若是他们有惧心,应该会有所表示。”
冯璋点点头。
这座城里的人也是真的怕了,一时之间,想要交出马匪的人,与那些与马匪达成协议的人冲突起来,还没等晋阳的兵马打过去呢,里面就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
百姓们也是更绝,竟然手执家伙什开始攻击城中的人,并且派出人前去打开城门,直接迎了晋阳的人入城,还热情的告诉他们那些马匪躲于此城何处。
这一次,晋阳主力,竟然是真的兵不血刃就将此城给拿下了。
“其余死罪可免,唯马匪一个不留!”小狗子道:“我已将此意传达了下去,如今那些马匪反扑的很厉害,知道降了没用,反而更加凶狠了,只怕后面,不大好对付,还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无妨!”冯璋道:“下一个县,让他们怕到先狗咬狗也好,继续,打下来的所有的城池,让晋阳接手。不容有失。倘若抓到北廷的探子,以及马匪,全部处决。逼急了,就跳出来了,我军便可集中精力,一举歼之。”
“是。”小狗子应了。
晋阳的水师以及兵马上了岸,竟然也适应良好,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连歇也不曾,又继续赶赴下一个城池去了。
晋阳一夜之间,竟然收下了两座城池,其余有心之城池,莫不骇然变色。
“可怕的晋阳,那九岁稚子,何等的恐怖,只怕是与马匪势不两立了,那晋阳冯璋极其恨山匪水寇,一向发现,一定会灭其老巢才甘心的,”那县令喃喃道:“……完了,只怕这些马匪犯了众怒了,偏偏去惹晋阳,晋阳现在有心报复,这场战事,就是为了报复马匪所为,顺便,顺便……还叫他们收了两座城了,我这个小小县城,怕也是保不住了……这些马匪,全怪他们,将晋阳的兵马引来,这下可完了……”
“现在他们跑的倒是远了,留下县令独自承受,”县尉道:“不若将马匪的行踪拿去投诚,也许还可侥幸被那冯璋留下一命。”
“好,这些马匪不义,就别怪我不仁了,”县令道:“晋阳兵强马壮,谁可与争锋,我们一个小小的县城,拿什么去抵抗,早早识时务方好。现在,立即,马上上马,带着消息前去主动投诚,也许尚有一线生机。晋阳本就是为那群马匪而来。只要找到他们,让晋阳出了这口气,我们县城的事,都只是小事……”
一时之间,城墙上下,化为火海。
城中被震动,完完全全的陷入了一种绝望的包围之中。
城中人吓破了胆,欲往别的城门跑的时候才发现此城四面都被围了,一时之间,只能在城中鬼哭狼嚎,横冲直撞,反倒是百姓们淡定得多,他们关紧了院门,只守在家中,觉得晋阳打来了,也不算是坏事,反正晋阳的日子好过,只要进了城,只怕他们的日子比现在还更好过些,现在唯一怕的就是城中这些人自己乱起来,会来抢东西杀人。到时候,他们的性命就不可控制了。
所以,百姓们淡定的同时,也怕的很,都关上院门,屋门,家中有地窖的,早躲到地窖中去了。
冯璋看着大开的城门,让停了炮,道:“进城!”
早有骑兵大举进城了,在城中先跑动起来,道:“降者不杀!包庇马匪者同罪,若有发现马匪不举而报者,杀无赦!”
其它人早出来迎战,一时之间,血流成河。
而晋阳的士兵十分骁勇,仿佛不要命似的,只顾着与人拼杀,杀的眼睛都红了。
黑暗之中,似乎一切都有了隐庇,黑暗之中,除了火光,还有其它的东西。
冯璋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空气有一瞬的波动,待人反应过来,便忙往后仰去,说时迟那时快,竟然有一道亮闪闪的冷叟叟的光从眼前划过,再细看时,正是一道匕首。
冯璋没有看到刺杀的人的长相,凭着一股直觉,伸出手时,就直接掐住了空气之中的只有光影的人的咽喉。
冯璋一下手,那人便随着空气抖了抖,显了形,一被冯璋掐住咽喉,就软倒在地。
“又是影刺,新帝故计重施啊……”冯璋道:“这城中应该还有他的探子,彻查!”
“是。”早有副将匆匆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