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事,多与齐尚书商议。”冯璋对王县令道,“四郡的这些事务,交由你们二人了。”
“是。”王县令应了。
成王忍不住道:“敢问城主,欲何时称王?!”
冯璋道:“不称王。”
“那,战时策略为何?!”成王道。
“没有策略,只有静待时机而已。”冯璋道:“现下,唯一可说的,只是与南廷共击北廷,不过得要南廷配合,这只是一个方向,倘若他们不配合,只能改变战略方针。我也不介意先攻下南廷。”
成王与宁王对视一眼,起了身跪了下来,道:“某等二人虽不才,愿效力于城主麾下,尽犬马之劳。还请城主收留,莫要嫌弃。”
冯璋上前将二人扶了起来,道:“早该如此了,两位王爷相助,晋阳定如虎添翼,成王若愿意,以后便进吴帆那儿,为首席谋士,如何?!至于宁王,若愿效力军中,也可去历练,若不愿,可进商行。”
宁王想了想,道:“我先做做看生意。打仗的事,我怕是不熟悉。”晋阳治军严明,他有点不适应,是真的有点怕进去拖后腿,便迟疑了。
“也好。”冯璋应了。
成王沉吟一声道:“某并没有如此大的才智,只怕留在城主身边出谋划策,还不及城主之虑缜密。”
“成王之智,不说可定天下,至少可定南廷。”冯璋道。
成王一怔,道:“城主是想将安抚南廷的事交由我?!”
“嗯。”冯璋道:“北廷将是大患,但是晋阳力小,暂时无法分暇攻下南廷,在与北廷交战期间,南廷便是晋阳的后背,后背切不可生大乱。乱则腹背受敌。成王可堪此大任。”
“知道了又如何,他们没有藏宝图,也是白搭。”重臣道。
沐兰硕听到此却是定了定心,道:“还是要尽快发兵往北廷,不然就迟了,若是被这些反贼得了去,岂不亏心?!”
“确实如此!”几人嘀咕着,打算逼迫南帝早点就范。
日里朝臣吵他,晚上,兰妃天天吹枕头风,竟是一天到晚,没一刻放松大脑的时候。
南帝实在痛苦不堪。
朝中,后宫,竟皆为银子,为钱,为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宝藏神魂颠倒,连失的两郡与朝廷威严也不要了。林,李两位大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闹剧,心中失望不已。不只是失望,是绝望。
江河日下,只怕,朝纲要被这些短视的小人给弄坏了。虽然南帝还没有松口,可是,两位大臣却知道,只怕松口是迟早的事。
而此时的晋阳城,已经初八日了,江夏郡也早进入了正轨,开始迁了不少商户进去,集中了市场开始做起生意了,晋阳的繁华同样流入江夏郡以及南郡和宜郡,整个市场的活力一起来,物价趋于平稳,人们很快从过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开始过日子。
成王与宁王将这边的事务安排条理了,这才回了晋阳,草庐之中,果然进了不少人。
二人被吴帆带进去坐了,又给奉了茶水递与二人。
二人忙都接了,小声的说了声谢谢,草庐虽小,但很多来回事的人却并不嫌拘束。
成王听着他们一个个道:“南廷各增五万兵马将抵达南郡,宜郡后方,暂时不知他们将如何分兵驻扎。”
“事关宝藏的消息也已经在金陵传开,如今快传到晋阳来了,只怕不日便能传到北廷去,北廷定然能掀起轩然大波,”
如此转移矛盾,的确高明。也许这种计策是没什么妙的,但是用在何处,怎么用,用在昏馈的人身上就会产生极好的效果,只怕这种计策,在南廷用到极妙了,会产生极不错的反响。
“城主,南廷之兵如何理会?!”小狗子道:“阿金人依旧守在两郡,就怕他们突然发难攻打。所以江夏郡倒是很快恢复了生产,不过这两郡因为紧张,倒稍差了一些。”
“无妨,叫阿金以防万一既可,打不起来的,事件等它继续发酵,总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不必心急。”冯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