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德头疼的抚了抚额头,额头处一个劲的在跳动着烦躁。
“好了!”他大怒一声,道:“一个个的解决不了问题,倒先自己乱起来!”
群臣闭嘴,立即不敢再造次了。
路怀德道:“先派人去交涉,让他们无论如何先放回使臣,否则重兵压境!先试试他们的态度再说,记住,可以强硬,但不能激怒对方。现在与晋阳闹翻,没有太大的好处。”
群臣有点不满,但还是应了。
“为以防万一,增兵十万,立即发往两郡后方的城池,若再有变,立可开战!”路怀德拧眉道:“两郡虽已失,若再有失,朕,定治尔等贻误军机之罪!”
文臣武将立即应了,道:“是!”
“退朝!”路怀德怒气冲冲的回后宫去了。
百官们都纷纷喧闹起来,道:“……现在发兵虽好,可万一真打起来,只怕南廷会吃亏。”
“怎么吃亏,晋阳不过是个小小的城池,他们占的不过是天时之要,若非大年夜里都没有防备,怎么会被破城?!打,该狠狠的打!”
……大殿之中,依旧吵的不可开交。
而路怀德正坐在御书房中发愁。
他的心腹的几个臣子很快就过来了。其中就有林,李两位心腹要臣。
“陛下,使臣未回,不确定冯璋是不是当年的那个皇子啊,只怕,得做好他并不是的心理准备,毕竟这个机会十分渺茫……”林大人道。
连郡守都换来换去,更何况是皇帝了,平民百姓不在乎,而在乎的利益相关者,早已经不存在了。他们都被杀在了菜市口,而这些百姓,并不问那些死去的人,因为他们是被他们奴役的人,被圈去的地,被占去的民女,被强迫征缴的税,他们不堪重负……
这就是,现实。无比的残酷,而冰冷的现实。
宁王成王彻底认命了。
“待回去,得要好好见一见城主方好。”成王道。宁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至于什么矜持,见鬼去吧。
“以往大约是我们偏颇了,”成王道:“这几日领悟了许多。以往上位者,他们若是对百姓减税,待他们好一些,便觉得是讲良心了,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从低层考虑来出发,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觉悟呢?”
“原来底层百姓才是决定性的,只是,上面的人看不见罢了。”宁王道:“最近深入民间,才知道,他们的力量无比的庞大,当生存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就能揭起砖来,为自己捍卫这片土地。土地是百姓的。铁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只有百姓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没有真正万年的江山社稷。”
“是啊。”成王感慨了两声,一时间之间,仿佛脑海里都变得通透了似的。
而此时,南廷整个朝廷都陷于一种恐慌之中。
清晨,南帝坐在龙座上,听着上朝的鼓声,一震震的,惊的他心惊肉跳,朝臣早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今天的早朝,没有半点的纪律可讲,连队伍都乱了。
所有朝臣都是一副骇然震惊的模样。
“肃静!朝上不得喧哗……”大太监喊了一声,虽然效果没有以前有威慑,但至少起了作用,队伍很快列起来了,跪了下来道:“陛下万岁!”
今天的跪安也只是草草了事,一结束,便有不少朝臣不断的涌了出来,将中间的过道挤的满满当当的。
“陛下,晋阳城胆大妄为,敢夺袭我朝两座重兵城池,实为藐视我大庆朝之国威,两郡一失,江岸边门户大开,我金陵危矣,还请陛下定夺发兵,以制晋阳!”
“陛下,发兵给他厉害瞧瞧吧,两郡之失,实为奇袭之故,大年夜中谁能料想得到会有奇袭,他是占了地利和天时,实在狡诈。”
“陛下,我廷使臣被晋阳恶意扣押,不肯放回,还请陛下定夺,早日克下晋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