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想起以前自己的名声确实不好,更不吭声了。
“你也不想想,”吴氏越说越来气,道:“林大虎都没争得过你大哥大嫂,你凭啥就能争得过,他们守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能叫我们插手一寸?!再说了,我也不稀罕,天天与你大嫂跟乌眼鸡似的,我也不稀罕!”
吴氏说罢将针线活一丢,从箱笼里取出几串钱来丢他手里,道:“去买礼,赔罪去!”
“啥?!”林豹怔住了,怒道:“我不干!”
吴氏正想动手动口来叫这头牛屈服,却听到外面有人嚷嚷起来,道:“……县令大人的轿子来了,哎唉哟,进巷子口了,定是来寻王先生的,得,咱赶紧去看看,定是有好事了……”
外面顿时一阵喧嚷声。
轿子?!只有文官才能坐官轿,富户人家连马车都不怎么敢用,顶多一个最最普通不越制的马车,很少有人家有轿子的,这一点吴氏再清楚不过,林豹一个军官,可是连个驴车也没有,一时间她便知道来的轿子,定是王县令无疑。
王算命可是才回城第二天,他竟然就寻来了?!
吴氏忙道:“傻蛋,发什么愣,还不快去看看?!”说罢顾不上了,扯上林豹就往人堆里扎。
这破巷子,没想到会有官轿来,所以挤的水泄不通了。
几个衙役将轿子停了下来,王县令一身便服下了轿,这破地方,他竟也一点不适也没有,十分寻常的笑着道:“各位莫挤,别伤了才是……”
{}无弹窗钱氏还是对当初的事怀恨在心,趁人不在,加上林豹得势,就开始又狂起来了,现在吃到亏了吧。
林大龙媳妇隐讳的看了一眼主屋方向,暗暗咒骂道:既然吓,怎么也不吓死她,这样子,倒祸害了她要来伺候。
一面又想,林豹这性子虽在外混了几年,当了几年兵,现在虽也混成了军官,回乡锦衣,弄的多么厉害呢,结果连个假小子也整不过,真是没用极了。
钱氏前些日子抖的厉害,硬气着,倒叫她吃了不少气,现在,人虽然不大清醒了,也算不上是坏事。
林大龙媳妇又暗暗瞥了西屋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正巧碰上林豹媳妇吴氏支开窗子透气,两眼一对上,顿时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谁也没搭理谁,给彼此一个难看的眼色。
看林大龙媳妇回屋了,吴氏冷笑了一声,道:“神气什么,弄的跟大户人家的长房长媳一样也抖起来了,哼,不过是个市井人家,再算计能咋的?!发大财不成?!呸,也得有那个命!”
她眼睛转了转,左右等到林豹回来,便拖着他进了屋,林豹急了,道:“我先去看看我娘!”
“看看她就能多块肉了,她好了,就她那神气样儿,能有什么事,就会折腾人罢了!”吴氏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娘?!”林豹不乐意了,道:“你这个媳妇太不称职了!”
吴氏斜睨他一眼,纠住他的耳朵道:“说你蠢,还真是蠢,你说你好好被人当枪使,我气不气?!”
林豹道:“这话是怎么说?!”
“我只说你大哥大嫂怎么不去那边找人算帐,就只有你傻乎乎的真的找去了,被撅回来了吧?!”吴氏道:“该!蠢人有蠢报,不光没找到便宜,还被爹训了一顿,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林豹气哼哼的坐了下来道:“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子,看我哪天逮着他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