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儿此话深情款款,发自内心。
绥默回望着皇甫心儿,眯眸一笑,伸手宠溺地摸了摸皇甫心儿的头说:“你我之间说谢谢是不是太俗套了?!
念安你抱会,我去给你弄刷牙洗脸水。”
绥默轻轻地将念安放在皇甫心儿怀里,然后拿着脸盆,起身进了卫生间。
他知道皇甫心儿想要表达什么。
这样感谢的话,绥默觉得用在爱人之间有点伤感情。
绥默快速打完水给皇甫心儿刷洗完毕,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餐,气氛看上去也算温馨。
“咚咚咚……”
外面猛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风波这会刚刚停息,这会外面敲门的人是谁?
难道是护士?!
皇甫心儿纳闷地吃着包子,心里在猜测着可能会是谁。
绥默倒是很淡定,他淡淡地出声,说:“进来!”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老乡鸡运动服的少年,他的眼睛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看见了绥默的那一秒,他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绥先生,这是您早上定制的鸡汤,我给您送过来了。”
少年拎着一个青花瓷的罐子,迈着清浅的脚步走了进来。
绥默起身接过少年手里的陶瓷罐子,说了声,谢谢。
“罐子晚上我送鸡汤再来换,先生夫人慢用。”
少年说完,礼貌地朝绥默皇甫心儿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绥默拿着鸡汤放在桌案上,开始拿着小碗给皇甫心儿倒鸡汤。
皇甫心儿看见油,还是觉得有点反胃。
绥默将鸡汤送到皇甫心儿面前的时候,皇甫心儿咬着唇,摇着头,不肯张嘴。
“趁热喝,等凉了,喝了胃会不舒服。”
绥默将一小勺鸡汤送到皇甫心儿唇边,劝着她。
皇甫心儿依旧摇头:“绥默,我不喝,好油腻,我喝了会难受,胃会不舒服。”
皇甫心儿撒着娇,希望以此逃过喝鸡汤这一遭。
“难受鸡汤也得趁热喝,你现在身体虚得厉害,再不好好补补,回头战都站不起来,你相信吗?!”
绥默将汤勺触碰到皇甫心儿的唇。
她现在身体虚弱得厉害,再不好好补补,真的随时都可能晕倒,绥默可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皇甫心儿瘪瘪嘴,还是有点不满。
站都站不起来,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乖乖张嘴。”
绥默见皇甫心儿不动,又开始催促她。
皇甫心儿把嘴抿紧,不愿张嘴。
绥默见皇甫心儿像个孩子一样倔强,当下他也只好用对待孩子的方法。
“皇甫心儿,你再不张嘴,我可以‘亲自’喂你了!”
绥默特地在‘亲自’这两个字上,画上了着重号。
皇甫心儿脸唰地一红,她知道绥默的亲自,指的是嘴对嘴喂……
这家伙,还敢再流氓一点吗?!
“角角,你快点扶爷爷起来,快点!”
皇甫心儿自己起不来,当下只得求助绥角角。
绥角角闻言,立马过来拉着夏父的胳膊说:“爷爷,我扶您起来。”
夏父跪地不起,看着皇甫心儿说:“皇甫心儿,我是来负荆请罪的,我们夏家人对不起你,皇甫心儿,对不起,我们夏家人让你受苦了,我带我的老伴,和夏远像你赔罪了,对不起。”
夏父跪地不起,朝皇甫心儿深深地鞠看来一躬。
皇甫心儿看见夏父这样,心下当下变得不安起来。
“叔叔,您别这样,您快点起来,起来再说好不好?!”
“这样跪着能让我心里舒服点,如果能还清我儿子和老伴的罪孽,我愿意一直这样跪着。”
夏父低着头不看皇甫心儿,心里的愧疚难以掩饰。
皇甫心儿见夏父这样,心里一下便急了。
“叔叔,您别这样好不好?您这样我受不起,叔叔,您快点起来。”
皇甫心儿刚想起身,念安猛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皇甫心儿一时间两头焦头烂额,只能先哄着念安。
绥角角站在夏父身边,一个劲地拉着夏父的手臂道:“爷爷,您快点起来,地上凉,您快点起来。”
绥角角虽然不喜欢夏母,但对夏父的印象倒是不错。
“皇甫心儿,你就让我这样跪着,我跪着心里还舒服一点。”
夏父放开绥角角的手,就是不愿起来。
房间里念安的哭声很大,睡得正香的绥一世猛地被绥念安给惊醒。
绥一世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气,然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不哭也不闹,对这个世界好像很好奇。
念安的哭嚷声越来越大,皇甫心儿哄不住她。
再加上夏父跪地不起,皇甫心儿当下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绥默大清早的跑开了一探超市,拎了几大包东西回来。
里面有奶粉,奶嘴,小孩的衣服,还有尿不湿,纸尿裤,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就像超市收营员的小姑娘说的一样,他差点都快将潮湿搬走了。
绥默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念安的哭声。
绥默还在想,难道这小家伙醒了?!
绥默一进门,便被跪在地上不起的夏父吓了一跳。
这大清早的,夏老头这是唱的哪一出?!
皇甫心儿看见绥默回头,顿时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喜出望外。
绥角角也也很是高兴,他忙冲过去抱住绥默的腿撒娇道:“爹地,你回来啦?”
“爹地去买东西了,袋子里面有牙膏牙刷,角角,你先去卫生间刷牙,然后吃早餐。”
绥默将东西放在地方,叮嘱绥角角,完全就像没有看见夏父一样。
绥角角听完,找着牙膏牙刷,屁颠屁颠地跑去卫生间了。
“绥默。”
皇甫心儿望着绥默轻轻地喊了一句,眼底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绥默淡淡地走到床边,伸手抱起不断吵吵的念安,然后从袋子里拿起一个小玩具放在是念安手上。
念安果然不哭了。
绥默抱着念安坐在床边,看着夏父道:“您老人家赶快起来吧,地上凉,伤着身体可不好。”
打从绥默一进门,夏父便看出了绥默对自己的冷淡。
夏父心里并没有责怪绥默的意思,毕竟他夫人和儿子这次,的确是太过分了!
“绥先生,对不起。我们全家对不起你们,真的对不起。”
夏父垂泪,真心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