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别激动,你别激动啊。”
夏母看见儿子咳嗽成这样,当下猛地心疼了起来。
“儿子,你这又是何必呢?皇甫心儿她把你气成这样子,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心心念念着她?儿子,你这样傻不傻啊?”
夏母带着哭腔,明显为儿子觉得不值得。
“妈,我不能没有她,不能,不能,皇甫心儿,皇甫心儿……”
夏远抓着夏母的手,翻身便要起来。
夏母急了,忙道:“儿子,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皇甫心儿,我要去找皇甫心儿,让我去,让我去!”
夏远挥着手,身体明显没有多少力气。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努力地往起挣扎。
“儿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吓妈妈好不好?你好好躺下,妈妈一切都帮你,好不好?好不好?”
夏母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幽幽咽咽地哭了起来。
夏远闻言,这才缓缓反放弃了挣扎。
“儿子,妈妈在帮你之前,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你和皇甫心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是不是皇甫心儿把你弄晕的?”
夏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实。
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料,她一定不会放过皇甫心儿!
夏远听完夏母的话,摇摇头,说:“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我不对在先,皇甫心儿她说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我当下很生气,就让她滚了!”
夏母从夏远虚弱的话中,隐隐听出一些头绪。
夏母想了一会,猛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夏远问:“远儿,皇甫心儿已经告诉你,无法和你在一起了,难道你还要和她在一起吗?”
“要,我要和她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夏远眼睛望着天花帮,眼神灼灼,异常坚定地道。
夏母望着夏远坚定的衍生,又猛地叹了一口气。
拉着夏远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远儿,你怎么这么长情啊?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和她在一起,会幸福吗?”
夏母心里在打鼓,她知道,没爱的婚姻,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经过这件事以后,她心下所有的计划也都在打无限期的推迟。
她做的一万件事,都是在为她的儿子好。
夏远听明白了夏母话里的意思,他摇摇头,眼角沁出了泪花。
“皇甫心儿这次回来,我知道她不像从前了,不像从前那么爱我了。可是,即便我知道她不爱我,可是那又怎样?我爱她,我还是爱她,我想这辈子,我都不能没有她,我爱她,妈,我爱她。”
夏远情绪激动,明显有点歇斯底里。
他的身体在不住颤抖着,大腿紧绷,整个人努力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
“儿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妈妈听见了,妈妈听见了,你好好躺着,好好躺着,妈妈帮你,妈妈帮你,你别激动,别激动!”
夏母站起来,按住夏远的身体,不想让他在胡乱动弹。
夏母坐在夏远床头,拿着湿毛巾,一点点给夏远擦着汗。
夏远从送进医院到现在,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
夏母心里很是着急,万一夏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该怎么办?
“远儿,我是妈妈,你快点醒来,不要吓妈妈了好不好?远儿,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夏母握着夏远的手,开始不住地哭泣。
夏父当下也坐在边上,他一听夏母开始哭嚎,马上变得很烦躁。
“我说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哭什么?儿子现在不还没有怎么样吗?你消停一下行吗?”
夏父看着夏母那哭天抢地的样子,很是看不顺眼。
夏母听着夏父那嫌弃的话,顿时更火大。
“夏天来,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儿子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是不是我偷人生的儿子?你说,你说啊!”
夏母将手里的湿毛巾愤怒地朝夏父扔了过去。
夏父一弯腰,躲过了砸过去的毛巾。
他看着夏母哭嚎的样子,很不耐烦地道:“如果你真的为儿子好,就在这消停一会,儿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别在这再瞎掺和。”
“瞎掺乎?我瞎掺乎什么?夏天来,你给我说清楚,我瞎掺乎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夏母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恨不得当下冲过去掐断夏父的脖子。
夏父看见夏母放下那泼妇样,猛地叹了一口气。
他语气温柔下来,看着夏母语重心长地道:“老伴,你别这样,夏远虽然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但他也是我儿子,你心疼他,我也心疼,可并不是你这样的心疼方式你知道吗?”
“你明明知道皇甫心儿已经对咱们儿子没有意思了,他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撮合他们在一起?老板你知道你这样只会伤害咱儿子你知道吗?”
夏父说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夏母听着夏父的话,眼泪猛地掉了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流泪,一边看着夏父道:“夏天来,我何尝不知道我这样做会让儿子弥足深陷?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儿子在没有皇甫心儿的那段日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能没有皇甫心儿!”
“可他即便和皇甫心儿在一起又能怎样?你儿子是开心了,是幸福了,可是人家皇甫心儿怎么办?皇甫心儿身后的家庭和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夏父听着夏母说出来话,他是真的打心眼里知道,她是为了儿子,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可不能因为儿子,而伤害到无辜的人啊。
夏母听着夏父的话,猛地出声冷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刚刚才有了一点觉悟,知道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哪想到,夏天来,你这样铁石心肠,你竟然为了别人,宁愿让儿子遭这样的罪,你这样良心到底何安?”
“你,你怎么就说不通呢!”
夏父听夏母说出来的这话,真的快被她这自欺欺人的话给郁闷死。
夏母板着脸,一副盛气凌人,不屈不饶的样子。
夏父见状,当下心灰意冷,知道和这样失去理智的女人说不了什么道理,夏父也不想在说什么了。
“既然你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你都是对的,那么儿子就交给你了!”
夏父说完,拿着大衣往外走。
夏母听着夏父的话,哭着朝夏父骂:“夏天来,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