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凯年说得大义凌然,皇甫心儿敲着他一边吸鼻子,一边‘说大话’,当下就知道这小子的身体有点扛不起。
皇甫心儿从薄凯年的怀里强行钻出来,看着薄凯年正色道:“薄凯年,你在乎我说的话吗?”
薄凯年闻言,不停地点头说:“夫人,我在乎你,当然也在乎你说的话了,对我来说,夫人的话就是圣旨呢。”
薄凯年咧着嘴想笑,调皮得像是一个小孩子。
皇甫心儿闻言,立马道:“薄凯年,你要说话算数!我的圣旨是,薄凯年,你赶快进房间睡觉,你要是不听,就是违抗圣旨!”
皇甫心儿瘪瘪嘴,样子看上去十分严肃。
薄凯年立马不乐意了,一脸委屈地看着皇甫心儿,伸手扯扯她的袖子说:“那夫人,违抗圣旨的后果是什么?该不会要把我拖出去咔嚓吧”
薄凯年收回手,夸张地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舌头往上一勾,样子极其的滑稽。
皇甫心儿望着薄凯年的怪动作,一时间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夫人,你笑的时候真美。”
薄凯年停止搞怪的动作,静下来细细地看着皇甫心儿的笑脸。
莫名的,皇甫心儿听见这样的一句话,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像个青涩的小姑娘一样
也只有小的时候偶尔会有人这样夸她,长大以后,除了薄凯年这样小孩子心性的大男孩,会时不时夸她几句。
皇甫心儿一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年华。
纯白的脸上勾出浅浅的笑意,两个深深的梨花窝挂在脸上,看上去别样美丽。
樱桃的嘴唇,高高的鼻梁,细尖的下巴
薄凯年望着皇甫心儿笑靥如花的脸,怔怔出神。
一时间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要去亲皇甫心儿殷红的唇瓣。
皇甫心儿原本还陷入混沌中,直到薄凯年脸的靠近,才吓得她慌地一下别开脸。
仓促地从位子上站起来,面色潮红地看着薄凯年说:“慕,薄凯年,你快点回房休息!违抗圣旨的后果就是,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皇甫心儿以这个‘理由’相逼,虽然有点过分,但着实是为了薄凯年好。
薄凯年听见皇甫心儿这样的理由,顿时愣愣地站在原地,伸手挠挠头,有点无奈。
皇甫心儿狠狠心道:“你快进去休息吧,等杨天成出来我就进去陪贝贝。”
薄凯年站在原地看着皇甫心儿良久,最后还是拖不过皇甫心儿,被皇甫心儿给推向了病房。
走廊上风寂寂地刮着,皇甫心儿静静地等在走廊上,安静的走廊只剩下皇甫心儿一人。
皇甫心儿坐在长椅上,双手交错在腿上,莹白的灯光下,半倚在长椅上皇甫心儿眼睛紧紧盯着林贝贝病房的门口。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皇甫心儿感觉自己的皮肤泛起了细小的疙瘩。
薄凯年去了洗手间,房间里只剩下皇甫心儿一人。
皇甫心儿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说了三个字:“绥默”
皇甫心儿张了张口,发现自己除了这三个字,其他的字再也说不出来。
绥默听见皇甫心儿念出口的三个字,沉捻了一会,对着电话问:“今晚不是说回来吗?我让魏子敬去接你。”
“绥默,对不起,我今晚好像回不去”
皇甫心儿悠悠的声缓缓通过传声筒传到绥默耳里,绥默听见这句话,面上明显的有几分不悦。
敛眉,沉声对着电话问:“薄凯年今天不是好好的醒过来了吗?他还要你在那里帮他守夜?!”
绥默声调低沉,提到薄凯年他明显不悦,现在与他而言,薄凯年是他一个强劲而有力的敌人。
那小子就会使用一些柔软的方法,来博得善良的皇甫心儿来同情他。
他绥默不一样,他好像一直使用强硬的态度来逼迫头皇甫心儿就范,这样想来,他这样的在做法如果再坚持下去,一定会将上温软的皇甫心儿越推越远的。
绥默想到这,危机意识猛地潜伏到他的脑海里。
皇甫心儿听出了绥默声音里夹杂的不悦,她对着电话,忙对绥默解释道:“绥默,我今晚在医院留下来不是因为薄凯年,而是因为贝贝,北她今天拿刀自杀了,现在还在昏迷中,今晚是她最艰难的一晚上,我要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
皇甫心儿说着这些话,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掉。
电话那头的绥默听见这样的话,整个人猛地一滞。
她记得皇甫心儿有林贝贝这个朋友,皇甫心儿身边有那些人他也很清楚。
知道皇甫心儿不是因为薄凯年而选择留在医院,绥默心里明显有点高兴。
嘴角一勾,面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几丝笑意。
良久,他对着电话说:“那你今晚就在医院陪她吧,挂了。”
绥默不待皇甫心儿再说一个字,便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皇甫心儿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响,有点怔怔地出神。
绥角角踮着脚尖,抱着那只些些长大了的萨摩耶,偷偷来到绥默的书房。
他看见他爹地叠着腿地坐在位子上,单手转动着手里的手机,嘴角的笑容很是浓烈。
“汪,汪汪汪”
绥角角手一滑,将纯白的萨摩耶猛地一下摔在地上。
绥默听见声音,脸上的笑容猛地煞住,满目阴冷地回过头看着他面前出现的‘物体’。
待他看清楚了是绥角角,他脸上的阴冷才渐渐散去。
绥默看着绥角角问:“怎么还没去睡觉?!找爹地有事吗?”
绥角角听见绥默的声音,立即摇晃着小小的身子朝绥默扑过来。
绥默站起来俯下身子。张开怀抱,伸手抱住扑过来的绥角角。
绥角角缩在绥默怀里,揪着绥默胸前的领子说:“爹地,我想妈咪了,我睡不着,就出来找妈咪,爹地,你还不睡,是不是也在想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