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贝打断皇甫心儿的话,对薄凯年自杀这一事表现得尤为的愤怒。
皇甫心儿也不知道林贝贝身上戾气从哪里来,拉住林贝贝的胳膊,警惕地道:“贝贝你小声点,薄凯年他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别说话给他听到刺激到他。”
皇甫心儿挽着林贝贝的胳膊,有拉林贝贝走的意思,以免林贝贝很不识相地冲进病房刺激到薄凯年。
林贝贝双拳紧握,一把糊开皇甫心儿挽着他胳膊的手,怒气冲冲地往薄凯年的病房跑。
皇甫心儿看见林贝贝的形势不对,立马小跑上前拦在林贝贝面前。
张开双手,拦住林贝贝的去路。
“贝贝,你这是干什么?!薄凯年他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可千万别......”
“我要进去看看他怎么还没有死!皇甫心儿你给我让开!”
林贝贝怒声打断皇甫心儿的话,她的瞳孔在不断地方大,那些积蓄的怒气全部从她的锐利的眼神里往外冲。
皇甫心儿对上林贝贝锋利如兽的眼神,一时间怔了怔。
没想到林贝贝会如此的抓狂。
“贝贝,虽然我不知道那天薄凯年和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在薄凯年还是一个病人的份上,你别这样好吗?”
皇甫心儿实在无法想象林贝贝在这个时候去刺激薄凯年,薄凯年会是衣服怎样的情况。
林贝贝对皇甫心儿啰嗦的话很不耐烦,她上前几步,一把将拦在她面前的皇甫心儿推到一边,然后一个箭步冲到薄凯年的病房里,啪地一声,将病房的门给反锁了起来。
躺在床小憩仍然很不舒服的薄凯年听见开门声响,以为是皇甫心儿回来了,立马转过身子,抬头笑盈盈地看着来人喊:“夫人,你终于回来了,我……”
薄凯年满脸兴冲冲,等他看清来人不是皇甫心儿而是林贝贝时,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见林贝贝冷着脸,一步步地逼近床案,薄凯年的颤抖让铁架的病床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他伸手拉紧被子盖住自己身体,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手心一边颤抖一边流着汗。
“林贝贝,你,你来干什么?!你给我走开,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薄凯年对林贝贝的到来表现得明显的抗拒,他平时虽然和林贝贝想对冤家一样见面就吵,但这一次,薄凯年却是胆寒。
他害怕林贝贝,尤其是喝了酒,被酒鬼附了身的林贝贝!
林贝贝看见薄凯年一脸的惊慌和讶然,趋步走近薄凯年,冷笑一声道:“薄凯年,瞧你那熊样!不是自杀吗?怎么还没下去见阎王?要不要我帮帮你?!嗯?”
林贝贝气势汹汹向薄凯年靠近,薄凯年望着林贝贝脸上的阴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大疯子!
薄凯年陷入一阵剧烈的咳嗽中,皇甫心儿的脚步刚要迈出去,这会又变得于心不忍起来。
她小步跑到薄凯年床边,拍着薄凯年因为咳嗽而震颤不已的胸口道:“薄凯年,我在这里没走,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那响亮的一巴掌让薄凯年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等他泪眼朦胧看见面前如此真实的皇甫心儿,委屈的眼泪顿时不听地往下掉。
他不顾身体是否安好,翻起身子,猛地用自己大大的怀抱,紧紧地将皇甫心儿圈在她怀中。
不断地吸着鼻子,抱紧皇甫心儿颤抖地哭道:“夫人,我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夫人,我害怕。”
薄凯年紧紧地将皇甫心儿圈在怀里,眼角的泪啪啪地打在皇甫心儿的背上。
皇甫心儿听着薄凯年这样煽情而又难过的话,心里意思相当的不舒服。
她没有挣脱薄凯年的怀抱,伸手轻轻地拍着薄凯年的背说:“说什么傻话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会没事的,别担心,要好好的养身体。”
皇甫心儿心想,等薄凯年情绪稳定一点以后,再问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
薄凯年听着皇甫心儿真真切切的声音,更加用力地抱紧皇甫心儿,生怕真的一松手,就要错过如此美好的皇甫心儿一样。
他说:“夫人,我多么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陪着我一直到老。可是,可是夫人,我现在,却没有这样的资格了,我没有和你到老的资格了。”
薄凯年的情绪原本得到好转,可这下说到这些,眼泪又不禁潸然泪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尤其是像薄凯年这样有点‘无赖’的男儿。
皇甫心儿听见‘没有资格’这几个字,心突地滞了一下。
难道薄凯年知道她和绥默领证这事了?!
这样……
这样也好,免得时间越久,伤得越重。
皇甫心儿一下下地帮着薄凯年顺着气,也跟着薄凯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薄凯年,你真的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皇甫心儿也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女人,薄凯年,你不必这样对我,你会遇见更好的,一心一意对你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不,夫人,在我心中没有人比你更好,我也想忘了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夫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脏,我配不上你了,我真的配不上你了。”
薄凯年猛地松开皇甫心儿,身子曲在一起,抱紧自己的胳膊,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悲伤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不住地蔓延着。
皇甫心儿看见薄凯年一个劲地否决他自己,她顿时变得迷惘起来。
薄凯年这家伙越扯越远了,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觉得他配不上自己了?!
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皇甫心儿认真地看向薄凯年说:“薄凯年,根本就不是你配不上我,我们之间,其实做朋友比做爱人好得多。真的,至少以后有什么不能和别人说的话,我能和你说,薄凯年,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