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净走过去,望着绥默所看的方向,他看得方向正好是门口的方向,视线在绥角角身上,也能扫到门前的那条路。
魏子净不知道此刻沉默的绥默在想什么。
他缓缓开口道:“首席,要不我去心儿小姐家看看,要是心儿小姐今天不来,小少爷这个生日肯定过不好。”
魏子净对于今天皇甫心儿的到来心里持着怀疑的态度,那天心儿小姐跑得那么决绝,应该是伤透了心,这次还真不一定会来。
想来,魏子净还是觉得心儿小姐和他们家首席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真是完全怪他!
他真不该无缘无故的搀和心儿小姐和他们首席的事,事情现在变成这样,她有不可推卸的这人。
绥默沉吟了半会,回答魏子净说:“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再等等,不急。”
绥默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魏子净从绥默脸上没看见其他表情。
魏子净心想,既然首席让他不急,可能是真的有把握心儿小姐会来,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自信呢?!
魏子净没再说什么,缓缓退出了书房。
此刻的绥默心里对皇甫心儿到底来不来也没有谱皇甫心儿到底来不来。
医院里皇甫心儿那样坚硬的语气,和强硬的态度,想与他断绝关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绥默在和皇甫心儿赌,他在赌皇甫心儿和角角的感情。
同时也在赌这场猫捉老鼠游戏的主动权。
先前那么久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如果这一次她不能迈出一百步中的一部,那么就由他来走这完整的一百步!
绥默怔怔地看着窗外想。
下午时间快到一点的时候,魏子净兴高采烈的冲到楼上来喊:“首席,心儿小姐来了,心儿小姐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
绥默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放下手里的书,缓缓从椅榻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望着院子里的情形。
“角角,妈咪来了,妈咪来了!”
女人提着一个大大的礼盒,冲到门口,一把抱住坐在门槛上望眼欲穿的绥角角。
绥角角在门口等久了,明显有点疲劳。
他一听妈咪这个词,立马伸手抱住女人哭:“妈咪,你终于来了,角角以为妈不要角角了,角角好害怕。”
绥角角将自己在门口等待皇甫心儿一上午的委屈给表现了出来,伏在女人怀里开始哭鼻子。
女人心疼地抱紧绥角角,也跟着流下泪来。
“角角,是妈咪不对,妈咪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宝宝了,再也不会了,妈咪会永远呆在角角身边。”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幽咽着,似乎比绥角角更加委屈。
小男孩听见女人的哭声,立即伸手来擦女人脸上的眼泪。
夏婷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揪着皇甫心儿的手,冷冷地质问着她。
皇甫心儿见她激动,这才缓缓开口。
“夏婷,我的确没有你敢,你没了夏远,会死,我不想看着无辜的人因为我的加入死去。”
“皇甫心儿,你就是自私,你根本就是怕死,你不敢!这证明你根本就不爱他!”
夏婷对皇甫心儿的解释表示不置可否!
皇甫心儿淡淡地笑了笑,说:“夏婷,你若真的哎夏远,请你为他活着,真正的爱,不是愿意为对方去死,而是怎么活得更好。或许,我是真没你爱夏远,我退出。”
皇甫心儿慎重地说出这些话,其实,当夏婷拿着拿破碎的吊瓶划她手腕的那一刻,皇甫心儿当下便震惊了。
这个女人为了夏远太过偏执,能为夏远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如果她真的失去了夏远,那以后,比这更疯狂的事,她又何足惧?!
也许,爱就是疯狂的一件事。
也是,她皇甫心儿是真的没有爱夏远爱到发疯的程度。
传闻,恋爱就是一件让人发疯的事情,她没有疯。
所以,或许夏婷说得对,她皇甫心儿并没有那么深爱夏远。
夏婷惊愕地听着皇甫心儿‘退出’两个字说出口,神情明显位置为之一愣。
“皇甫心儿,你,你真的会退出?!”
夏婷先前咄咄逼人的让皇甫心儿退出,这会她见退出这两个字如此轻易地从皇甫心儿的嘴里说出来,同为女人的她,明显不相信!
皇甫心儿将她的惊愕看在眼底,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婷道:“当然,我是不会这么轻易退出的,夏婷,我退出也可以,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夏婷一听条件,立马从床蹦起来,原本变得安静的脸,怒气渐渐升腾起来。
她用手指着皇甫心儿的脸道:“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条件是吧,那你给我一次性说完,只要你能离开夏远,就算你要我死,我也给你!”
夏婷的话说得相当的决然。
皇甫心儿不愿提及她避之不及的死字,夏婷这样做,完全是爱夏远蚀骨。
皇甫心儿伸手,包裹住夏婷的指向她的手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淡然地道:“夏婷,我的第一个条件,今天我必须见夏远一面。”
夏婷闻言,立马抽回被皇甫心儿包裹的手,冷哼了医生一声道:“只此一面,你记住!”
皇甫心儿点点头,继续道:“我的第二个要求是,明天是角角的生日,麻烦你帮我去给他去生日。”
昨晚皇甫心儿和绥默那件事出来以后,皇甫心儿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绥默。
至于绥角角,他是无辜的。
她之所以想到夏婷,不仅是因为她和自己长着一张同样面孔,更好重要的是,她一直嚷着绥角角是她的孩子。
如果绥角角真的是她的孩子,那她就成全夏婷一次,自己也正好可以脱身。
夏婷明显被皇甫心儿这个要求弄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皇甫心儿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