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睁大眼睛,望着面前一脸深沉,目光冰冷的男人。
他字字句句里,想到的全是皇甫娆。
她能看得出来,这男人,是真的很爱皇甫娆。
呵呵,看来皇甫娆的命也不算太差,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总算是等到了一个好男人。
既然这男人已经想好了一起,白秀英不打算将皇甫娆有可能不是齐北天和林月丽女儿的事,说出来!
暂且就这样吧!
“那你希望我接下来怎么做?!”既然已经摊牌,白秀英也算是认清了现实。
她还需要皇甫娆,需要她来养老!
“对她好,像亲妈一样!”詹北天沉沉出声,目光深邃道:“她把你当成了生母,对你很好!所以你要加倍疼她!”和她当年做的事情相比,要求并不高。
白秀英沉沉点头应:“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罢,颤颤巍巍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头脑发晕道:“鉴定结果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先走了。”
这男人信心满心,再加上皇甫娆都亲口承认了,那这孩子是她的肯定没错。
詹北天也跟着站起来,和她说:“你稍等,我带上儿子,这就送你回去。”说罢,迈着步子,就大步朝赵祺佑的办公室走去。
小家伙还挺老实的,拿了本大画坐在沙发里有模有样的看着。
詹北天朝他伸手:“儿子,回家。”
“哦。”詹北辰从沙发里起来,放下大画报,屁颠屁颠的就朝詹北天小跑过来,将胖嘟嘟的手掌,交到他宽厚的手掌中。
赵祺佑放下手上的病例,看了眼手表,起身道:“那两个难缠的老太婆走了?”
“恩,结果先放你这保存,出来给我打电话。”詹北天出声交代。
赵祺佑听完,一脸嫌弃的道:“结果上次不都已经出了吗?再做还不是那结果?!你说的是我作假的结果?!”
“两份都要!走了!”詹北辰在这里,詹北天也不方便说太多,说完之后,牵着北辰的手就走了,留下一脸纳闷的赵祺佑!
心想詹北天什么意思?
两份结果都要?!
真的那份上次不是已经给他了吗?
意思是他还要这份造假的是吧?简单!
反正早就已经造好了,分分钟就可以给他,不过,为了避免别人怀疑,还是等满两个小时再去拿吧!
———
詹北天牵着詹北辰出来的时候,白秀英已经不见了。
“走,我先送你的回去。”
“嗯。”皇甫娆点头,被詹北天搀扶着出了医院。
上了车,车上冷气打得很足,皇甫娆一下子就忍受不住了。
在詹北天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猛地伸手,抱紧詹北天健硕的腰肢,扑到她怀里,幽幽咽咽的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哭,詹北天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掉了。
伸手,紧紧的抱着怀里啜泣的小女人说:“娆娆,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
皇甫娆的眼泪不住的望外掉,抱着詹北天哭道:“詹北天,我妈和我决裂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出来!”
詹北天心下一痛。
紧紧的抱住她说:“傻女人,你还有我,还有儿子,你不是一无所有。”
“呜呜呜……”皇甫娆的眼泪更是翻滚,贴着詹北天的胸膛,痛哭道:“幸好还有你,还有你……”
皇甫娆从来没有在詹北天面前如此狼狈的失声痛哭过,这次是个例外。
她哭着哭着,哭累得睡了过去。
以她现在这个状态,没办法回去收拾东西,于是,詹北天便打电话给了王婶,让她拿了娆娆的几身换洗衣服,包,和平时穿的鞋子,开车经过汉唐公寓,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并叮嘱王婶好好照看白秀英,就离开了。
皇甫娆到詹北天宅子的时候,总算是醒了。
王婶去了自己家,现在这宅子里只剩下萨摩耶了。
萨摩耶看见皇甫娆来了,非常happy,詹北天去了医院,家里只剩下萨摩耶陪着她,她躺在沙发上,萨摩耶搭着两只前蹄,非常乖巧的给娆娆按摩。
皇甫娆脑袋有些疼,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
詹北天驱车,快速赶了医院。
去的时候,白秀英还坐在长椅上,似乎不看到鉴定结果决不罢休。
詹北天坐在她身边,冷哼一声,眼眸深邃,温声道:“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娆娆如果真的是你女儿,你就不会为了报恩,逼她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
白秀英听到这,脸色猛地一白!
忙抬起凌厉的眸光,冷冷的对上詹北天冰冷的,让人看着觉得极其压抑的双眸,颤抖的出声问:“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无意间听说你当年生产的那家医院,似乎出现过孩子被抢的事!”詹北天云淡风轻的说这句话,白秀英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五彩缤纷的,看上去十分的难看!
她颤抖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背对着詹北天,满脸冷漠的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呵呵,那我说清楚一点,当年你生孩子的地方,是在如今改名叫妇幼的医院吧?!很巧,那里的院长是我认识的一长辈,他说,26年前10月1号那天,是生孩子的最多的一天,在孩子洗澡当天,有个小女孩,被一个地中海贫血的男孩掉包了!那个男孩,似乎就是齐北天的儿子齐思南,至于那个女孩,呵呵,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詹北天不浅不淡的一席话,听得白秀英脸成了猪肝色。
不,不可能!
这男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已经几十年了!没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