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云果的吼声:“不要啊,救命啊,我快要淹死了。”
“小姐,等一下,马上就洗好了。”
他进了云果房间,站在洗手间门口,正要问里面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云果忽然推开门,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
彼时,她身上未着寸缕。
看到她的好身材,云诺谦只觉得呼吸滞了一下,身下发烫。
佣人追出来,见少爷进来了,忙将浴袍披到了云果的身上。
“小姐,你清醒一下,少爷来了。”
云果摇摇晃晃的在他面前,右手指着他的鼻子,咯咯的轻笑出声:“小舅舅。”
一旁佣人都被她吓到,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诺谦冷声道:“你们都去休息吧,她交给我来收拾。”
佣人也不敢多话,一个个出门离开了。
云果身子往前踉跄一步。他稳稳的将她接进了怀里。
她仰头,环着他的脖子:“小舅舅的脸,黑了,小舅舅你生气了吗?小舅舅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会乖的。”
她可爱的对他挤了挤眼,点头:“以后,我每一天都乖乖的,所以,小舅舅,不要生气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嗯……因为小舅舅小心眼儿呀。”
“我小心眼儿?”酒后吐真言,她的话,让他更加生气了。
“小舅舅是全世界最最最小心眼儿的男人,”她呲牙一笑:“不过,小舅舅也是全世界我最最最最最爱的人,小舅舅,以后你永远都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
她往他怀里窝了窝,她的浴袍带子没有系,前半身跟他的身体相触。
因为她实在是发育的太好,虽然隔着他的衣服,可这温软的触感还是让他的身体本能的叫嚣。
这个丫头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云果从他怀里出来,盯着他的脸看着:“小舅舅,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云诺谦握拳,天知道,他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把她扑倒。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到他的唇上:“小舅舅,你的嘴唇颜色真好看,一定很好吃呢。”
她才说完,还不等云诺谦做什么,她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云诺谦觉得,这小丫头就是在挑衅他。
他将她推开,握着她双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果见他似乎又生气了,有些慌乱:“小舅舅,你又生气了吗?”
云诺谦呼口气,转身出去:“赶紧睡觉。”
他提醒自己要忍,她还太小,起码坚持到她20岁。
可他才走了两步,云果就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小舅舅,小鱼儿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小舅舅,小舅舅你知道吗?”
她身前的柔软,贴在他的后背。
只隔着一层绸缎睡衣,让他再也把持不住。
去他的二十岁,去他的忍耐。
他将她打横抱起,本欲上她的床,可见她床边沾着她刚刚蹭上的呕吐物。
所以他立刻转身,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一刻,她哭的可怜兮兮,“小舅舅,你弄疼我了,小舅舅,你坏,小舅舅,我听话,求求你快停下。”
可是翻云覆雨后,她脸上却挂着泪珠,嘴角带着笑的窝在他怀里,睡的像只可爱的小猪。
直至今日,他依然时常好奇,那时候,是谁入了她的梦,才让她即便在梦里也能笑的那么幸福。
是他吗?
或许吧。
即便……他养她,目的并不单纯。可他却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他们是彼此的全部。
云诺谦眼神里带着几分凉意:“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作?”
云果挠了挠眉心:“我……工作完了。”
“看来你的工作真的很闲散吗,”他绕到她的另一边,坐下。
“那是你带来的人?”他指了指猫姐。
云果点了点头。
“酒量不错吗。”
云果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讨厌女人喝酒。
云诺谦看着她的手,不自在的捏着手里的果汁杯,勾唇:“你怎么不喝。”
云果垂眸:“戒了。”
“看来,你倒是长记性。”
云果呼口气,“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今天会不会碰上醉鬼,再确定一下这个醉鬼喝多后,还会不会跳男人的床。”
云果脸色尴尬了一下:“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说。”
“司机也好,你派的人也好,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让他们监视我了,我想自在一点。”
“我说过了,不是让你回来享福的。”
云果沉默,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话说不通,她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反正……说到最后永远都是要吵架的,而结果也未必会改变,所以,何必呢。
云果将杯子里的果汁喝完,站起身,去搀扶猫姐。
“猫姐,我们回去吧。”
猫姐喝多了以后,并不闹人,酒品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力气太小,猫姐是被她搀扶起来了,可是她整个人也被猫姐压到。
两人的身子一起向后摔去,她环住了猫姐,本能的先保护猫姐。
云诺谦眼疾手快,上前扯了她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
云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云诺谦冷眼:“我教过你,做事,只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
“扶个人而已,是我能力范围内的。”
她用力的将猫姐往前推了推,“猫姐,振作点。”
猫姐的半个身子挂在她的身上,她搀扶着她往外走。
云诺谦跟在身后,看着她本不娇小的身形被压的脚步不稳。
他冷眼,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只长了年纪吗。
求助他就这么难?
他对着门口所在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站在那边的丁子墨上前,帮云果搀扶起了猫姐。
云果松了口气:“谢谢。”
猫姐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啊,怪不得她总说自己是重量级的人物呢。
丁子墨将猫姐送上了车,云果刚要上车,就被云诺谦拉住了手腕。
云诺谦对丁子墨道:“送她去东城酒店云果的房间。”
他说完,就拉着云果转身离开。
云果急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吃不了你。”
“我是担心我朋友。”
“放心,丁子墨不会饥不择食,有他照顾那个女人,比你亲自照顾强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