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纳闷道:“总裁今天上午有行程吗?”
“没有。”
“那他怎么出去了?”
康荣看她:“总裁的私事,我不清楚。”
不过他猜测,十有八九跟黎穗有关。
这一年多,他发现霍少发脾气的原因,多半都与黎穗有关系。
霍少好像对黎穗有不一样的感情,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拿不准,总觉得这个黎秘书并不简单。
霍谨之来到医院急诊大厅的时候,黎穗正被几个人堵在换药室门口。
他上前,冷声道:“你们几个人,把一个小姑娘围在这里做什么?”
黎穗听到声音,惊讶的转头看去,霍谨之怎么会来这里。
“关你什么事儿。”
“没错,告诉你啊,别多管闲事,赶紧走开。”
对方中的中年男女说话声音很哼。
霍谨之抱怀,挑眉:“若我说,这事儿我管定了呢?”
其中一个男人转身,面向霍谨之。
“这个妞儿,撞了我小舅子,我小舅子的腿受了伤,以后说不定会变成残疾人,你觉得这事儿你管得了吗?”
霍谨之指着黎穗额头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那你就没有看到,她也受伤了吗?”
“她这点儿伤算什么?死不了。”
“那你小舅子也死不了,”他说完,一手将男人推开,一把将黎穗从几个人中间扯了出来,护到了自己身后。
男人见霍谨之动了手,立刻就要上前,却被霍谨之一个过肩摔,踩在了脚下。
对方的家人还要动,霍谨之冷眼扫向对方几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写了一张支票,正要往地上丢的时候,黎穗一把将支票抽了出来,看向霍谨之。
“不要给他们钱,这不是我的问题,他们是全责,对方是酒驾,酒精味道非常的浓,我敢保证,最少是酒驾,也极有可能是醉驾。”
黎穗才刚说完,一个男人就上前要来打黎穗:“你这女人,竟然敢胡说八道。”
霍谨之将对方往后推了一把:“谁敢动手,不要命了吗。”
他的一声冷喝,让几个人不敢再动手。
霍谨之看向黎穗:“怎么不报警。”
“他们一直在控制我,不让我打电话,刚刚康秘书打来电话,我只说了一句话,那个女的就把我手机抢走了。”
霍谨之挑眉:“抢手机?你们都是法盲吗?不知道抢劫是犯罪?”
“谁抢劫了,那她还撞人了呢。”
“醉驾的这种人,自己不死也会祸害别人,撞死一个少一个,她做的很好,”他说完,掏出手机,报了警。
霍谨之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对方也没几个人敢惹。
最后,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家人商量了一下,对霍谨之道:“既然这件事儿已经发生了,我们家人商量了一下,这样吧,你们赔钱,一万,赔了一万块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现在,不是你们想私了就能私了的问题。”
“你这人真是奇怪,干嘛要没事儿多管闲事。”霍谨之抱怀,挑眉,冷声一笑:“我管我自己妻子的事情,叫做多管闲事?我的女人在你们手里受了委屈,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的人,你们竟然让她流血,你们觉得,你们还能全身而退?”
霍谨之回来的时候,只有黎穗一个人在客厅。
她正在看电视,被娱乐节目里的男主持人逗的一直在乐。
见霍谨之回来,她只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你回来啦”,就继续边看边笑了起来。
霍谨之走到沙发边四下里看了看:“人呢?”
黎穗头也不抬:“妈走了,至于欧阳若依,我也不太清楚,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我自己去的。”
“我的意思是,她是跟在你屁股后面出去的,至于她去了哪里,见了谁,跟谁拥抱过,诉过相思苦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霍谨之凝眉:“你这话里有话。”
黎穗看他抿唇一笑:“天大的误会,除非你做贼心虚了。”
霍谨之看到她这副故意找茬的模样,心里一阵不爽,将柠檬袋子扔到了桌上,转身就上楼去了。
他跨上台阶的时候,还能听到黎穗笑的前仰后合的声音。
进了房间后,他咚的一声将门摔上。
这个女人,到底是没心没肺呢,还是在故作轻松。
他心情有几分烦躁,进了浴室,任由水从头顶肆意临下。
其实,他没想到欧阳若依会这么早就回来。
一年多前,他决定要跟黎穗结婚的时候,就想过要找欧阳若依坦白分手的事情。
刚开始跟欧阳若依相处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跟欧阳若依在一起没有激情,欧阳若依在他面前太乖,乖的就像是布娃娃,让人的生活没有一点儿波澜,如一潭死水。
可除此之外,他也并说不出欧阳若依有什么不好。
直到后来,黎穗出事儿,他才明白,之所以跟欧阳若依没有激情,是因为他爱的根本就不是欧阳若依。
后来,爷爷提出让两人结婚,他表面上因为爷爷用股份威胁自己而不同意,可是心里却也并不是真的就这么排斥。
他甚至做好了要跟欧阳若依分手的准备。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黎穗已经先行一步,找欧阳若依谈了。
后来,欧阳若依因为黎穗的话出了事儿,有些话,他也无法说出口了。
不管怎么说,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欧阳若依都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他忽然提分手,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提,对她来说,的确是不近人情。
而且,欧阳若依受伤后,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可他担心,越是这样,黎穗就会越难受。
所以他才会因为这事儿生她的气,让她不要那么愧疚。
当然,他从来没有指望,黎穗能懂他的用心良苦,只要她心里舒坦了就好了。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黎穗也已经回到了房间。
她正躺在床上,似是做好了入睡的准备。
霍谨之走过去,坐在床上:“不洗澡吗?”
“不想洗,我要先睡了,晚安。”
“不洗澡睡觉,不恶心吗?”
“你要是觉得恶心,可以出去睡,没人逼你非要躺在我身边,”她说完,翻过身,背对着他,准备睡觉。
霍谨之在她身侧躺下:“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很会演戏,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可以随便丢在一旁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现实。”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霍谨之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