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是吗?”苏溪站起身:“我这就去给然然打电话,然然那么喜欢你,她不会不管你的。”
“妈,”安诺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我爱然然。”
苏溪回头看他:“我知道,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对然然那么好呢。”
“我爱她,”安诺晨眼里含泪:“妈,我爱她。”
苏溪看着安诺晨,她或许想到了这个爱的意思,可是,她却并不敢相信。
“我说了,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爱她,以男人的立场,不是哥哥,我爱她,想要得到她,想要她做我的妻子。”
苏溪心一惊,上前,双手捧着安诺晨的脸,一脸的严肃:“小晨,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是不是……”“妈,我多希望,我跟你说的只是我的醉话,只是梦话、疯话,可是……我太清楚了,这不是,”他用拳头用力的挥打着自己的心脏:“我是真的爱她,爱了十年,爱的无法自拔,爱到心痛,爱到……妈…
…我爱她。”
苏溪一脸彷徨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小晨,别再说了,你怎么可以爱然然呢,这是乱伦,是违背伦理和道德的感情,然然她是你的亲妹妹呀。”
安诺晨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哀怨:“她不是。”
苏溪愣了一下:“小晨,不许胡说。”
“你很清楚,我不是在胡说,然然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妹妹。”
安诺晨仰头看着苏溪,眼神依然坚定:“她不是。”
苏溪抬手就甩了安诺晨一个耳光:“我说了,让你不要胡说。”
安诺晨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眼底里带着悲愤,心里带着无奈。
“小……小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苏溪连忙将双手别到身后,心疼的看向安诺晨:“对不起,妈妈……妈妈大概是疯了,妈妈只是不想让你胡说八道,所以……我才会……”
苏溪说着,也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小晨,妈妈对不起你。”
安诺晨的目光有些飘:“她不是我的妹妹,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会爱上她,所以……我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守护她。这不是乱伦,我知道的。”
苏溪看着安诺晨,“你怎么会……”
“我听到了你跟那个男人的对话,他说……我是他的儿子,他要带你和我一起离开,可是……你却不肯。”
苏溪沉默。
“妈,为什么当年你不带我跟他一起走。如果当时我们一起离开了,那然然就不是我的‘妹妹’,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七年前,我就可以跟乔御仁争,而不是帮他去布置那些该死的追然然的浪漫。”
苏溪垂泪:“对不起,小晨,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你没有我这样的母亲,你的人生本来可以不必是这样的,是我毁了你,都是我的错。”
苏溪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安诺晨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苦衷,当年,如果你带着我跟那个男人离开,那安展堂就会知道你背叛了他,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只是想要保护我,我都懂,可是妈,明明,
是我先爱上她的,是我先守护她的,可是最后,她却并不能属于我。
我不怪你,可我却恨自己的无能,因为没有能力,所以,我不敢说出真相,不敢让然然知道我的心意,更加不敢在五年前,在然然被陷害要去坐牢的时候,站出来替然然说一句话。
跟然然一起抢夺安氏集团,是为了击败安展堂,成为能够掌控安家话语权的人。本来,我是想为自己赢得一个,可以真正成为然然的男人的机会,可是没成想……”他痛苦片刻后,忽然紧紧握住了苏溪的双肩:“妈,我不甘心,我不想放手,你能不能帮帮我,你对然然有恩,她不听我的,但却一定会听你的,你帮我好不好,嗯?”
安诺晨表情凝重,却依然没有说话。
乔御琛勾唇:“只要你找个女人结婚,断掉你对安然的一切念想,我可以把你这份畸形的爱,当做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安诺晨苦笑出声,目光望着地面,沉默未语。
乔御琛挑眉:“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你跟她之间,没可能的吧。”
安诺晨抿唇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是安然的哥哥,我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毕竟,她是我的女人。现在看在安然的面子上,我愿意妥协一次,我的妥协,不意味着你可以得寸进尺。
之所以会给你机会,是因为,我不想让安然痛苦,当然,如果你做不到,我也不介意,让安然知道这一切,只是后果,你确定你能承担吗?有一点我可以很确定,你一定会彻底失去她。”
“好,你的条件,我答应。”
乔御琛站起身。
安诺晨没有动。
乔御琛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摇了摇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我看来,不是痴情,是傻。”
他说完,就走到门边,拉开门离开了。
安诺晨呵呵笑了起来,一脸的无奈和无可奈何。
他起身,离开公司,开车往郊外的别墅赶去。
乔御琛回到家的时候,安然正在院落里跟厨房的阿姨聊天。
他走过去,阿姨对乔御琛恭敬的点了点头:“少爷。”
“嗯。”
阿姨对安然笑了笑,先离开了。
乔御琛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你又在跟阿姨们八卦?”
安然看向他,凝眉:“什么叫八卦,我这是在帮你关心员工好吗,等着你关心一下这些阿姨们,那估计要等到下辈子了。”
“我的员工太多,如果要一一关心的话,那想陪陪你这件事儿,估计时间也得安排在下辈子了。”
“就你借口多,你跟我哥谈什么了?”
“谈了一下刚刚的合作案,我觉得,你得请我吃饭。”
“为什么?”
“这次可是帮了安氏集团一个大忙,你做为安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也是最大的受益人,你不请客,谁请?”
安然想了想,点头:“那请问一下资本家先生,这一切,是不是属于我们的婚后财产?我的东西,不都有你的一半吗,你都已经是直接受益人了,还要我请客?美的你,我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乔御琛笑,如果她是铁公鸡的话,那这世界上,估计就再也没有什么人大方了。
她可是把自己赚到的钱,几乎全都砸到了孤儿院里。
现在孤儿院收了十几个孩子,每个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目测孩子的数量还会继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