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改变不了我对他的厌恶

他道:“乔御仁昨天来找我,说想去公司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安然凝眉:“你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好奇你的反应。”

安然沉默片刻:“你好像很讨厌他。”

“是很讨厌。”

“他是你亲弟弟,就算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还在。”

“那又如何,这改变不了我对他的厌恶。”

她握拳,想到了同样恨自己,甚至巴不得要自己死的安心。

说起来,当年她之所以会喜欢上乔御仁,不就是因为那份相同的命运吗。

她自嘲一笑:“乔总不必问我,乔御仁会不会到公司工作,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目前只想做好我自己本分的工作,别的,我什么都不想。”

“我看你在安家,别的没学会,官腔倒是打的不错。”

安然翻了个白眼,“我学会的东西太多了,打官腔算什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背信弃义,这些也可以玩儿的得心应手,安家,可是个不错的好学堂。”

“你这话说的的确很恩将仇报。”

安然笑:“乔总一向这么喜欢断章取义吗?”

“看来你这书没有白看,成语用的很溜,可是有些成语,用错了地方,可就贻笑大方了。”

黑夜中,她冷冷的勾着嘴角,没有再回应他。

他在身边,安然就睡不安稳。

这一夜,她挺尸挺的身子都僵硬了。

清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他正半坐在自己身侧,看昨晚自己正在看的那本书。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双手揉搓了一下脸颊:“早上好。”

“保姆几点过来?”

“请假了。”

“你请的保姆,还真是够随心所欲的,早餐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想到昨晚给自己做饭吃的傅儒初,她看了乔御琛一眼。

真的是货比货得扔。

“随便吧,”她下床,去洗漱,顺便换了衣服。

乔御琛那边的佣人来给两人送了早餐。

吃完后,乔御琛就离开了。

虽然是周六,但他还得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安心给他打来了电话。

“御琛,晚上有时间吗。”

“有事?”

“明天是我妈的生日,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给我妈选份礼物。”

“今晚不行,我还有事,不过礼物我会选好,让谭秘书给你送过去的。”

他其实并不忙,只是不想去听安心可怜兮兮的说东说西。

“可是……往年你都会陪我的。”

“总会有例外的时候。”

“御琛,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然然吗?”

“你又要胡思乱想,上次在医院,医生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也不想胡思乱想,可是……你最近的行为真的太反常了,御琛,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乔御琛凝眉:“我说过了,礼物我会派谭秘书送过去的,我现在还有些忙,有些话题,也不适合现在讨论,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他说完,将电话挂断。

他把谭正楠叫进来:“明天是安夫人的生日,一会儿你去买一条适合安夫人的项链,给安心送过去。如果安心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办事儿了。”

“好的。”

“那你先出去吧,忙完就下班。”

“乔总,有件事,我还要跟您汇报一下。之前您让我打听的,关于安小姐在监狱里有没有受虐待的事情,我打听到了。监狱方面表示,这些年,安小姐在狱中表现良好,并没有受过什么虐待。”

乔御琛蹙眉,那安然身上那么多的伤痕是哪儿来的?

她随后就用耳机将通话挂断,看向黑暗中的阴影。

“乔总,大晚上的你站在那里,会吓死人的。”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她想也不想的撒谎道:“吃完饭去散步了,消消食儿。”

“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就不怕再遇到危险?”

安然扯了扯嘴角,上前,将门打开。

“你是没带钥匙吗?”

他没有应声,跟进了屋里。

她将客厅的灯打开。

她换鞋的时候,他走近她,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换好鞋,她往前走了两步,若无其事的躲避开他的靠近。

“乔总身上有酒气。”

她将钥匙放下,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两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谈论一个星期前的不愉快。

乔御琛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在沙发上坐下。

“这几天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都很好。”

她脸上挂着的,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

乔御琛盯着她,看了好半响。

最后才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坐。”

“我今晚吃多了,还是站会儿吧。”

“你怕我会吃了你?”

“我这么大一个人,你吃不完。”

“你以前跟乔御仁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不可爱吗?”

跟乔御仁在一起的时候吗?

她抬眼望向黑漆漆的落地窗外。

那时候,她正是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

对人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那时候的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笑声能贯穿半边天。

那时候……

她凝眉,随即又摇头一笑:“不是,那时候的我,可爱的很。”

乔御琛脸色一冷:“算了,不必说了,我也懒得听你们那些少年少女时期谈恋爱的无聊事。”

“你想听,我也不想讲,”她说完打了个懒仗。

“时间不早了,我要上楼去洗澡了,乔总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我的司机都回去了,你是打算让我酒驾?”

安然望着他,表情淡淡的:“那我去帮你收拾房间,乔总想睡一楼还是二楼。”

“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安然咬牙:“乔御琛,你这样不觉得很累吗?一个安心还不够你陪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夫人你多操心了,不是要洗澡吗?”

她没动,愤愤的望着他。

“怎么,你是想跟我一起洗?”

她转身就往楼上走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她将浴室的门锁了,正洗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刚刚傅儒初打给自己的号码。

她将手机接起:“傅先生,忙完了?”

“对,会议很简单,就是比较急,你安全到家了吧。”

“是啊。”

“怎么有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