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植不想再去深究,也不想再去思索了,总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又让人很不舒服。
良久,良久,他方才从山巅下去。
等他抵达医院时,朱潇花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怎么样了?”他问七千。
七千道:“脑部受到了重击,应该是有轻微感染。”
这话一出,李廷植心底咯噔一下。
而等在门外的几个人里,烛岑岑几乎是悲戚又绝望的,她如风中一盏被吹得稀烂的花束,等待着从航海道上归来的帆船。
烛龙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坐在椅子上,双目凶悍又冷冽,看谁都一副地狱阎罗的姿态。
冯珍珍被关在了外面,一张脸颊红肿不堪,但是又没有敢提出进来的意思。
七千带着的人守护在门口,谁也不敢进来。
只不过这时候朱在喜和雷琴从外面进来了,看着一屋子的人,两夫妻脸色凝重又悲戚。
“岑岑,花花怎么样了?”朱在喜担心地问。
这时候,他们夫妻二人不知道烛岑岑和朱潇花的实情,只知道以前两个人关系不好在闹离婚,等后面烛岑岑得了抑郁症,他们一直以为是儿子对人家女孩不好,才害得岑岑得病,一直怪罪着。
“岑岑,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雷琴一脸苦涩道。
她看到了门外的冯珍珍。
似乎是心中有愧一样,她有点不敢面对自己的儿媳妇。
烛岑岑并不知道他们脑补了各种朱潇花出轨,儿媳妇跳楼的戏码,只是看到他们二人的看自己人的视线,一颗麻木的心渐渐感受到了暖流。
“我们相信,相信他一定会没事地,会好的。”烛岑岑道。
她这么一说,朱在喜也连连附和。
“这个孩子一向命硬得很,以前我还给他取名叫做‘二哈’,就是让他好好地,一定可以度过的。”他说道。
雷琴也点头。
“是的,这孩子一向身体好,一定可以的。”她越说声音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