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两人回到家族里,当少爷说出自己要跟女佣在一起时,被大家长狠狠扇了几耳光。
两人被分开,不得见面。
很快,大家长就安排少爷迎娶一名贵族的千金小姐。
少爷不同意,大家长就拿枪口对准女佣的脑袋。
不娶,她死。
少爷不忍心看着她死,他点了头。
大家长拿着两人的结婚证去办了离婚证,连两人都没在场就换回了一个绿本本。
婚礼的当天。
女佣被囚禁在大家族的地牢里,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三个月没来月经了,最近也一直嗜睡,心口埋着呕吐。
她猜测自己应该是怀孕了。
于是,她哀求着看押自己的嫂子,打动了她把她放走了。
三年后。
玛利亚医院的院长抱着一个男童来到了大家族的门前,将孩子交到大家族的少爷手中,对他说,这是那名女佣和他生的孩子。
女佣因为思念成切又劳役成疾,已撒手人寰。
孩子是大家族的血脉,最终还是要送回来比较好。
少爷悲痛欲绝。
大家长在少爷婚后两年后离开了人世,少爷也在一年前跟自己后来迎娶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
但妻子因为生产时大出血不能再有孩子,就在不久前领养了一个女儿。
少爷看着跟自己几乎长得一个模子的男孩,那一刻心痛如绞。
于是,男孩被领回家门。
少爷愧疚,因为对不起孩子的生母,就对他特别地好。
可对于家中的妻子,家中的二子,他们完全不能接受这一切。
少爷的妻,男孩的后妈为了不让少爷起疑,在少爷跟前时,对男孩特别地好,简直比亲生地还要好。
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穿的鞋子,连身上佩戴的领结,都是高端订制的。
任何一处都是好到完美无瑕。
她也每次都可怜地道:“可怜的孩子,你真的太悲惨了,小小年纪失去了生母。阿姨会对你好的……”
也如她所言,她对他好到无话可说。
她对自己的儿子严格有加,连滑滑梯也不许玩,连一个多余的玩具也不许有,但是男孩的玩具堆成山,男孩还会送去学校学习舞蹈。是的,她说:“你天生骨架子很好,去学舞蹈吧,学好了,你以后也会有一门生存的本领,万一不行,凭着你的气质也能有人喜欢的……”
车子停靠在她身边,姜寒渺看着她道:“青顾,上车吧,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如果你听完了,还是想下车,我就不拦着你。”
他一双软萌的脸,露出了一丝落寞与哀伤,就像降落在檐牙高啄的尖端的一只孤寂的苍鹰,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倒是有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凝重。
夏青顾想了想,还是坐上了车。
她实在不想见到这样的他,这不像是平日那个无忧无虑的男孩子。
两人又一次坐在了后面。
车子开得飞快。
姜寒渺看着她,一双黑眸里全是涂抹了黑暗的灰烬,丝丝缕缕就像厚重的城墙,将他围剿在一片废墟里。
他看着她,说道:“青顾,我这个人感情不外露,你相信吗?”
夏青顾摇头。
他刚才还对她说那种话。
他还说他感情不外露,她绝对不相信。
“就知道你不信。”他轻声道。
姜寒渺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底有着一份她不熟悉的冷冽。
在这个如春日的煦风,夏日的莲藕般的男孩子眼底,一般都是软萌与清淡的柔和,什么时候会有这种不属于他的神采?
她忽而看不懂他了。
“我的故事,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我回去讲给你听。”他说道。
“嗯。”夏青顾并没有质疑什么。
她也没想过这是他故意骗她上车的理由,只是就那么的,心静如水了。
他身上就像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宁静的力量。
靠近他,就能得到这种安心。
车很快就抵达两人的居所。
下了车后,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家门前。
夏青顾从背包里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等两人都换好鞋子,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把钥匙来,递给他道:“这个是我给你配的钥匙,你先用着。”
姜寒渺自然没有拒绝,拿起钥匙就装入了口袋里。
他手指摸索着钥匙的纹理。
如果有一天,他有一把钥匙,打开夏青顾的心门,他肯定不会犹豫地。
她,封闭了自己。
就像他也闭上了心门,直到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