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墨家人很厉害,发明了一种毒,一种可以钳制人心的毒。
祖上的人为了让毒能够绵延下来,就把这种毒灌入墨家的血脉之中,代代人只要自己将血液流出来,喂给需要控制的人喝,自然就能控制这人的心神,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手下。
故而,代代下来,墨家的财富已经累计到很恐怖的地位。
但血脉不外流,也让家族里的人生下越来越多的怪胎。
他生来就不能走路。
墨炎生来就瞎了一只眼。
到了父亲这一代,父亲是唯一智商正常的人。
他将浮记会推上了顶峰,可惜心有余力不足的他最后还是要走向灭亡。
在死亡之前,他手中有一道最厉害的利器。
他说:“谁如果能攻下z国,谁可以来这里娶最后的墨家宝藏。”
在父亲面前,墨轮用了点手段制作成自己赢了墨炎的假象,取得了父亲手中的“利器”——墨家毒血之首。
就是此时此刻欧少煌和顾瑀初看到的这个东西。
她不会说话,不能站立,不能走路,没有脸,也没有很多的器官,但是她是个女人。
那时候,他并不知情,就在父亲的指示下喝了一碗水。父亲见他喝完了水,说:“你既然赢了,就娶了她,你的命就在她手中,只要她一死,你也会死。但是她却可以活200岁,她身体里的毒是我们整个墨家最原始,最深厚的一种毒,你必须保护她到她自然老
死,到时候她会选出墨家下一代的家主,届时她也会继续庇佑墨家,让墨家长盛不衰……”
从此以后,他的命运就跟这个东西永远地捆绑在一起了。
墨轮看着在地上不停爬行的那一团,心口炸裂。
“你们来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路可以选了,但是怎么死我却可以做主。”
寒光一闪。
一把匕首扎入地上那团东西的心脏,如果说还算是心脏的话。
墨轮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他抬起一双流着黑血的眼,看向欧少煌和顾瑀初恨恨道:“我们墨家完了,她不是完在你们手中的,是我们自己玩死了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血奔涌不息。
全都是黑色的。
一人一物就那么彻底没了活气儿。
欧少煌和顾瑀初相顾无言。
一年后,浮记会的残余力量也在各国的联手剿灭下,渐渐消亡,墨家也彻底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任何一个国度,任何一股力量,一旦过盛终究是要灭亡的。
因果循环,终究是走向了末路。
这一天。
欧熙熙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同时出走的还有欧南朵以及……绿珏。
三个女人背着行囊在同一时间离开了各自的家门,同时消失在三个男人的视野里。
“靠,小野驴,等老子抓到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小魔女,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翻出来。”
“小样儿,竟然玩这招,行,咱们走着瞧。”
三个男人开始了寻妻,驯妻之路。但好像这条路有点艰辛,也有点漫长,也或许会贯穿他们的一辈子。
“属狗的!”绿珏被他咬得心痒痒。
顾瑀初抬头,闷闷道:“你刚才跟那小奶狗相处地很好啊,都没给我擦过嘴。”
呦,这家伙在喝醋?
绿珏一拍他的脑袋,手臂隔开两人间的距离,一脸女王范儿道:“说吧,你跟莫浅浅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别想靠近我半分。我嫌脏。”
提起这件事,顾瑀初心中上火。
他就简单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他被莫浅浅喂了安眠药后送到了x国,在那边他被她囚禁了起来,说要跟她结婚才肯放他自由。
一开始,他还没什么意识,等后来他慢慢寻思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来。
每次提起他跟皮带女的那点事儿,她都会回避,连细节都说忘得干净什么的。
她还给他喂药,想要跟他坐实夫妻之情。
如此明显了,他顾瑀初就算是个傻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就趁着她放松警惕逃出了莫家。
没想到,人才逃出来就被莫家人给抓了回来。
在囚禁他的这两个月里,他受尽了折磨,直到前两天他利用莫浅浅的疏忽将她给抓住了一起逃走。
没想到,半路上出来一辆车将他们给撞了。
撞击时,他脑海里浮出的竟然是一张男孩子的脸孔……
往事纷纷扰扰,他跟绿珏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被他全细想起来了。
但有关顾家的冤孽以及他曾经所谓的刻骨铭心的爱,都成为云烟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看着莫家人追过来,丢下莫浅浅独自逃离了x国。
婚礼,他没有参加,据说莫家为了不丢脸,临时找了一个人来当新娘娶了莫浅浅。
他远远看着绿珏,看着大绿小绿。
想着曾经在面对绿珏时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弯的……,原来她根本就是个女人才会让他对她一次又一次产生非分的念头。
“那个皮带是你的吧?”顾瑀初一脸坏笑道。
绿珏闹了个大红脸,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眼。
“你个坏女人,偷走了我的身,拐走我的心,竟还不想要我?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已经一无所有,你得养我一辈子。”他将她掰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眸。
绿珏脸蛋儿一红,一巴掌甩在他脸颊上,打得他一脸懵逼。
接着,她身子一跳就跨坐在他腿上,捏着他的下巴。
“小白脸,我养你一辈子,以后都得听我的话,否则我不给你吃不给你喝,饿死你丫的。”她凶神恶煞道。
顾瑀初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叼住她打得唇狠狠压下去。
原本女王这会儿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气焰,被顾瑀初吻得连手臂酥了,就那么任由他从头吻到肚皮……
一个月后。
顾瑀初和绿珏的婚礼拉开了巨大的阵仗。
不少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默默送出了祝福。
当晚,他将她压在身子下,语声滚烫道:“老婆,我已经做了手术,以后也不用生孩子,更不用做任何避孕手术,我们可以想来几次就来几次呦。”
后半夜,绿珏悄悄起来,朝床下爬。
还没爬走,就听到顾瑀初幽幽的语气道:“老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为了正夫纲,我们还是再来几次吧。”
一声哀嚎响彻偌大的顾家大院。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