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来的人,被拒之门外,想试探的人,终究是止步不前。
滕世雄深吸一口气。
他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只是躲在暗处,并未真正的离开。
他能说,他离不开栀雅吗?
一旦看不到她,他就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就算是看着她思念别的男人,他都想默默地待在她身边。
唐栀雅站在门边,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缓缓道:“造化弄人,一切都以结束,就不要在纠葛了。”
“难道你和古叔叔之间就不是结束了吗?又何必执着呢?”滕一辉站在她身前。
他看着母亲,难得地严肃:“你何不试着给老家伙一次机会呢?这也是古叔叔希望的啊,不然他牺牲的一切就没价值了,不是吗?”
这一刻,在底下的房间里,古庭燎在看着这一切。
滕一辉再怎么劝说,师傅就是不肯出来,他说他和栀雅之间缘分已经寥寥,再纠缠下去,只有更多的痛苦,没有其他了。
“你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唐栀雅转身。滕一辉说道:“只有我才明白你的心情,我为了她,十几年来一直游戏人间,她死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如果你一直这么下去,你永远也走不出古叔叔的阴影,就算是为了我们,难道你就不该放开
心怀,尝试着重新去爱一次吗?”
“哎……”
一声叹息。
唐栀雅迈开脚步,离开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流,她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人生的路途,她好像失去了方向。
就在这时候,一个轮椅在前方行驶。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他朝唐栀雅招手。
“庭燎——”唐栀雅大叫一声。
她一路飞奔。
就在她即将要扑到古庭燎的轮椅边上时,一道巨力袭来,一辆车就那么把古庭燎给劫上了车去。
车轮嗤嗤地飞速旋转,擦身而过。
唐栀雅一p股跌落在地。“栀雅,你怎么样了?”滕世雄急急上前。
天亮时分,唐栀雅醒来,她总感觉做了一场梦。
梦中,她好像见到了古庭燎,又看见了滕世雄……
她摇摇头,想要甩开这种莫名的情绪。
奈何她怎么努力,都挥斥不掉。
滕世雄手中端着一碗药膳进了门来。
一看到他,唐栀雅瞬间没好脸色。
她冷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有人请你来吗?”
滕世雄走上前来,说道:“你吃点东西吧,这个是我在古家学的药膳,勉强还能入口。”
他以前认为,君子远庖厨。
男人就不该学做饭这些娘们儿才做的事儿。
昨晚他后半夜就开始忙碌,学习做药膳。
没想到,斩杀一头老虎都不是难事,遇到做饭,他简直是在制造灾难现场。
在他险些把厨房给烧毁后,滕小诗也见不过眼了,他就把滕一辉给弄过来,让他亲手教授自己父亲做一顿药膳。
谁知,滕一辉依靠在门板上,冷声道:“老东西要做药膳?别开玩笑了,我没时间来跟他蘑菇,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转身就要走。
谁知,不等他走,滕世雄忽然道:“一辉,以前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咯噔。
滕一辉骤然止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说对不起?
这世界莫非改道了?
然而滕世雄却一步步向小儿子走来,一脸哀伤道:“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母亲,都是我没用,今后我想弥补,求你帮我一次吧。”
“……”滕一辉。
“请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会好好对待她,我若是再一次对不起她,你们可以从此以后再不相信我。我以滕家门楣起誓。”
滕世雄一脸的信誓旦旦。
他恨不得拿自己的人头起誓。
滕一辉淡然转身。
他一张吊儿郎当的脸上浮出一丝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