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石脸颊一阵阵地发肿。
他头晕目眩,身后管家扶住他的身子,这才让他发作的高血压稳住。
“你想怎么样?是,我是杀了冷魅,谁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儿。”温石大声道。
那一天晚上,他在跟儿子商量铁函的事儿,也顺便把当年一件旧事重提了提,谁知门外竟然窝藏着冷魅。
他二话不说,就在铭牌里输入了刺杀冷魅的任务,交给温家水军。
“承认就好,我还以为温老准备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永远不承认呢。”滕九延森寒阵阵的眸子透着逼人的冷光。
温石大声道:“是,是,我是杀了他,又怎样,你难道想为了一个手下,就要屠我温家满门吗?貌似你没少干这种事,有本事你冲我来啊,我们家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跟他们无关。”
这种说法,一时引来无数人的赞同。
虽然他是杀了人,可是敢作敢当,到不愧是条汉子。
“嗤!”
滕九延大声地冷笑,让周围人一时摸不到头脑。
而他冷眸里释放出的杀气与戾气,却让周围人一个个遍体生寒,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你若当真只是杀了冷魅,这件事就简单了,不过是一场牢狱之灾,但你真的只干过这一件事吗?”滕九延大声质问道。
他一步步走向温石,高大的身影站在温石跟前,显得魁梧凛然,充满了威胁感。
温石后退。
他被滕九延灼眼的气场给吓住,心肝儿在胸腔里乱跳。
一股不安的情绪游走在血管里。
“我,我要走了,你们都散开,散开,别在这里围观,没什么好看的。”温石大声道。
他命令管家带着一群保镖驱散了周围的人群。
不过下一秒,滕贺骏带着一对又一对的人马,将温家全院子团团围住。
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你们兄弟俩想干什么?”温石大声质问道。
造反吗?
滕九延看着他,森寒的眸子透着强烈的心火。
“干什么?你以为我们想干什么?以你们温家曾经犯下的过错,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就能处理掉吗?”他道。
温石看着走来的滕贺骏。
他一步步后退,对管家道:“打电话,打电话给内阁大臣,我要申请保护,滕家人太嚣张,竟然想灭了我温家,想都别想,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滕九延将手机递给他:“打,打过去,把那群老东西全喊过来,老子还愁你这老头子太无趣。”
不等滕九延开口,温石先声夺人。“人人喊你一声九爷,你以为晟京是你滕家的天下,你当真就可以胡乱冤枉人吗?说话都是要拿证据的,你别以为你就是王法,我活这把年纪,从没见人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你以为你真可以一手遮天吗?”
他大声道。
滕九延霸道不讲理,蛮横专制,在晟京有不少的敌人。
大家暗中恼恨,却又拿他没办法。
温石这么一嗓子喊出来,引起不少人的共鸣。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滕九延眼神透着一股不善。
滕九延冷眼扫向温石。
他嗤笑道:“要证据?老子没证据会平白污蔑你?”
说着,他拍了拍手。
小野从后面上前来。
滕九延拿过他手心里的一个铭牌。
“这个牌子,想必温老不陌生。”他冷声道。
铭牌上有三点水。
“温家的水军在晟京向来颇有盛名,一贯是神出鬼没,又武力值超高。”滕九延道。
温家水军是温家培养出来的一批武力值爆表的保镖。
说是保镖,其实都是温家从世界上顶级杀手团队购买来的一群杀手。
他们专门为温家办一些私事儿。
铭牌就是温石每次发布任务丢出去的牌子。
滕九延道:“你不用抵赖。”
说着,他将铭牌放入一个灌满开水的杯子里,杯身映出一行字:刺杀冷魅。
“你,你,你怎么得来的这块牌子?”温石心惊肉跳道。
他已经忘记否认刺杀冷魅这件事,直觉就是追问滕九延牌子从何而来。
温家铭牌明明是字体只出现一次,只要显出任务,铭牌将会报废,永远不会第二次出现任务的内容。
除非,他那晚派出的杀手根本没去看牌子的内容就被人杀掉了。
杀冷魅的几位高手那一晚都死光了,好在冷魅也被除去。
当时,他也就没在意。
只是,滕九延又是如何得知温家铭牌读取任务的方法?
这一桩桩事都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