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确实。不然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还活着,也是没谁脸更大。”
他机锋阵阵,把温石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老公,我口渴。”金熙熙道。
见两人打机锋,金熙熙无聊透顶,也不明白他们说什么,更是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滕九延挥挥手,身后是一位新晋的女守护冷星。
冷星上前,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金熙熙。
“夫人。”
金熙熙一脸愕然。
到别人家做客,还自己带保温杯……
她看四周的贵妇千金都在看自己,一时尴尬不已。
冷星打开杯子。
金熙熙厚着脸皮接过来,喝了一口。
这一杯水喝得真艰难。
一双双的眼睛看着她,实在心累啊。
她怨念满满地看着滕九延。
都是这祸害害的,好端端的,带什么保温杯嘛。
滕九延冷哼一声道:“有些人的水最好别喝,东西最好别吃。”
他又道:“你如果饿了,冷星的包里有准备的干粮,待会儿饿了就吃掉。”
“……”金熙熙。
还能做点比这更尬的事儿吗?
如果真不放心这里的吃食,还来干什么呦?
索性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的好。
“九爷,你这样未免太不给人留颜面。”温石不悦道。
这里好歹也是温家的地盘儿。
滕九延径直走到金熙熙身边,坐下来,冷嗤道:“颜面?哈哈哈,温老爷子也知道颜面?不知道你在干那些事儿时,可曾想过颜面这一回子事?”
“你什么意思?”温石脸色变幻莫测。
滕九延却不说话了。
他充满冷漠与凶狠的眸子微微一挑,看着身边的女人道:“你乖乖的,哪里也别去。老子去哪儿,你去哪里。”
“哦。”金熙熙莫名感觉气氛古怪又紧张。
似乎充满了火药味儿啊。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有点憋不住了。
孕妇越到后面,越是憋不得尿,一会儿就要上厕所。
她道:“我去厕所。”滕九延颔首。
温石勃然大怒:“你想干什么?”
铁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冷漠又寒心的话语再一次出口。
“我一定会把杀廖一鸣的人给抓出来,一个个亲手血刃。”铁函笃定道。
说完这番话,他就离开了。
温石想起铁函临走前,回首望着自己的眼神,跟刀子一样锋利。
一想到那种寒光闪闪,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箜儿,不用说了,今晚必须把他解决掉。”他看着儿子道。
温箜看着父亲。
“爸。”他不赞同。
温石摇头。
“你不懂的,铁函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他显然不是想跟婉婉结婚那么简单。一定是想要害我们家婉婉,就算是婉婉恨我也罢,我不想她出事,活着总比被铁函害死得强。”他坚定道。
深夜。
温婉在房间里睡不着。
她见屋子里沉静如水,打开儿子的房门,见廖思鸣睡得深沉,她又关上房门。
自从确定跟铁函的婚事后,她很少再关心儿子。
不过,她跟铁函商量过,等结婚后,就把儿子的名字改过来,叫做廖慕九。
温婉走下楼来,在院子里站着,看着月空里的圆月,一颗心沁满喜悦与憧憬。
她幻想着跟铁函婚后的种种幸福生活。
一幕一帧都写满甜蜜。
血腥味。
好浓的血腥味。
她骤然朝黑暗的草丛里看去。
一道人影躲在那里。
“温小姐,你看到过铁函吗?”小野在门外站着。
他身上也流淌着血腥味。
本能地,温婉道:“没有啊,怎么了?我在明天他来迎娶我之前,是不能见他的。”
“哦,这个是铁函的银行卡,你到时候帮我还给他吧,我放门上了。”小野说道。
“好的。”温婉道。
小野消失在温家大院的门前。
等他一走,温婉来到草丛里,扒拉开草丛,一眼看到躲避着的铁函。
他身上全是各种伤口,伤势严峻。
“函——”
不等她开口喊,口鼻被铁函一把捂住。
他低声道:“我来接你离开,你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