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铁函一直秉持着君子之道,不碰她,也逃避她的感情。
她明白,他在担心她把他当做一鸣。
所以,今晚她必须跟他发生夫妻之实,才能斩断他的犹豫与退路。
酒里,被她下了点特殊的药粉。
“婉婉,我想要你——”铁函身下支起帐蓬。
温婉缓缓揭开衣扣。
屋内很快传来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天明时分。
铁函看着凌乱的床褥,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温婉,以及床上各种暖昧痕迹。
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婉婉,我们,我——我不是人!”
啪的一巴掌。
他狠狠打在自己脸上,几乎打出了血。
“函哥,你别这样,我爱你。”她抱住他,大声地道。
铁函生性木讷,在听到她的告白后,心潮起伏,脸颊微微变动,嘴角甚至在颤粟。
“函哥,你喜欢我吗?哪怕是一丁点。”温婉看着他,想要看入他眼眸深处。
她从未爱得这般低微。
可只要是铁函,她愿意。
多少个夜晚,她孤寂地醒来,心底发疯一般地想要结束生命。
唯有看到这张脸,她才能安心地睡觉。
从廖一鸣死后,她一直靠吃着安眠药入睡。
一旦脱离安眠药,根本睡不着。
医生后来对她说,如果再一直这么吃下去,大脑损伤更严重,甚至会危及生命。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
她害怕一晚又一晚的睁眼到天亮。
也害怕在黑夜里无尽地等待。
自从铁函出现后,她终于又睡着了,不需要吃安眠药也能睡。
铁函看着她,唇语翕动:“喜欢,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一鸣……”温婉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曾几何时,廖一鸣对她告白的话就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一模一样!
果然双胞胎有心灵感应,说出的告白都是一样的。
雷霆。“九爷,九爷,不好了,不好了,冷魅,冷魅死了。”小野气急败坏地从外面冲进来。
她款步走向金熙熙和滕九延,最后将目光落在金熙熙身上。
“以前是我不对,对你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只要我家函哥回到我身边,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怨恨。”她说道。
金熙熙大跌眼镜。
之前到底是谁口口声声要杀了她?
这声道歉到底含金量有多高?
金熙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目光落在滕九延身上。
滕九延勾唇:“你到底拿他当一鸣,还是铁函?”
“不管是一鸣还是铁函,总归是我家慕九的父亲,我男人,怎么,你有意见?”温婉笑道。
她不发疯时,看起来还有几分飒爽英姿。
滕九延淡淡道:“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拉住金熙熙上楼。
廖思鸣却死活不撒手。
“爸爸,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你才是我爸爸,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他做我爸爸。”他哭泣着道。
温婉一把提起儿子,严厉道:“你爸爸叫铁函,他叫滕九延,以后你见到他,喊他一声滕叔叔,听到没?”
廖思鸣大哭。
“不要,不要,我爸爸叫滕九延,你之前告诉我,说以后在这里,他都是我爸爸。”他倔强地道。
温婉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一脸痛惜道:“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爸爸就是铁函,他跟你亲生父亲是兄弟,原本也是一家人。你敢再喊九延为爸爸,我揍你。”
说着,她扬起巴掌来。
谁知,廖思鸣狠狠瞪了她一眼,急冲冲地跑出大楼。
金熙熙看傻眼了。
“九爷,温婉的性子还真是来得快,去得也特么快了吧,我还一直在说,温婉是敌人,温婉是敌人,怎么一转眼,她就变好人了?”她迷糊道。
滕九延摇头:“别人的事,你关心那么多干嘛?既然她不再针对你,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举办婚礼。”
“啊,真的吗,真的吗?呜呜呜,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给我一个婚礼呢。”金熙熙激动地道。
滕九延给她顺毛。
“老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婚礼?”他不满地道。
“哇哇哇,老公,我太爱你了!ua”金熙熙抱着他乱亲。
滕九延脖子被她涂满口水,一脸嫌弃地道:“笨死了,要亲也亲嘴,你亲我脖子干什么?”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拭着脖子上的口水。
金熙熙一脸怨念道:“谁让你不蹲下来给我亲,我哪里够得着?”
嗤!
滕九延被她逗乐了。
“长得矮,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他毫不留情地打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