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熙看着一群女人疯狂地对着她和小野在叫嚣,忽然有点胆怯。
她低声道:“小野,是不是把事儿闹大了?”
九爷才出差,她就把这群贵妇给得罪,万一真闹到总统那边去,一贯强大的九爷是不是也会受到牵连?
小野却一脸淡然,冷哼一声道:“如果总统大人是跟这群庸妇一样无知,那他就不是我们清明高义的总统大人了,别担心,她们这群人也只是敢搞点小动作。”
这话一出,唐子萱微微皱眉。
她冷声道:“总统大人自然是会明辨是非。”
宁太太大声道:“自然。你们也不看看,就以你一个保镖打人,一个女人偷窃行为,难道不该接受惩罚?这两件事,你们根本不占理,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是啊,怀着大肚子怎么偷取唐家宣言,说不定两人合谋偷取的,这件事就不是一般的案件了。”
“对,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一件商业偷取情报的案件,应该坐牢。”
一群人渐渐把金熙熙定性为商业间谍。
金熙熙无语凝噎。
这群八婆还能再夸张点吗?
这种口才不去做主持人简直浪费了。
她回头看向唐子萱,冷声道:“我没有偷你的戒指,这是属于我的,你如果认为是我偷的,你必须拿出证据来,你也可以去报警,只要警方裁定是我偷窃,我会当众把戒指还给你。”
说着,她又看向一群贵妇。
“乱嚼舌根子,我可以告你们诽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大可以在法庭上纠缠不休,没必要在我这里刷存在感,老娘对你们这群中年妇女不感兴趣。”金熙熙冷笑道。
她对小野道:“走,我们回去,布置下婴儿房,有这功夫跟她们胡搅蛮缠,还不如回去喝喝茶,晒晒太阳,杀杀菌呢。”
小野看着她,颇为诧异。
他还以为她会哭着鼻子给九爷打电话呢。
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冷静地将人群嘲了一番后,又安静地去捡地面上滚落的袋子。
小野手速很快,分分钟捡起地板上的购物袋,跟着金熙熙一起上电梯。
唐子萱气得快要发狂。
她手指狠狠掐入掌心里。
看来,她是小看了金熙熙这个女人。
这样都没让她气得发狂,气得流产,竟然还这么淡定地捡东西下电梯。
很好,很好,她不会放弃的,一定会想到办法把夕颜给拿回来。
戒指是她的。
必须是她新婚的戒指。
电梯里,金熙熙一鼓作气的士气在电梯门关闭后,瞬间偃旗息鼓。
她紧紧抓住电梯上光洁墙面,看着里面微微憔悴的脸。
“小野,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给九爷惹祸,还没有像唐子萱那样高超的手段,帮他处理难题?”她懊恼地道。
嫁入豪门,妻子不该是男人的贤内助吗?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水平不够用,笼络人的手段也几乎是鸭蛋。
帮不到滕九延,她有点难过。
小野今天接受的震惊是一波又一波。
这个女人难道不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顺便跟九爷撒撒狗粮就完事的“闲人”吗?
她什么时候有脑子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
她还是那个神经大条的马大哈?
出于道义,小野道:“九爷的难题不是一般人能帮到他的。你没必要跟唐子萱来比,她的手段也很有限,一切的外在招术在绝对的强权下,不过是跳梁小丑。”
“是吗?”金熙熙回头。
虽然她也听不懂小野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到他的劝慰,心情还是治愈不少。
“当然,你不要中了唐子萱的圈套就行了。”小野道。
唐子萱确实不简单,她的阴谋手段玩得一套一套的。
金熙熙手指摸着夕颜,心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夕颜,一种开在黄昏,凋谢在清明的花朵。
红颜薄命。
花语里更是有易逝易碎,悲伤,短暂等等悲伤的词汇。金熙熙心头笼罩着淡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