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莫名其妙从大院子里出来了。
不过,她选择不追问。
这件事想必不好解决,不然九爷也不会带她出门。
滕九延一直沉默着,脸色臭得可以杀人。
窗户外的阳光照耀在玻璃上,透过窗,打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透着一层弥漫的光,盛怒下的冷意也被逼得无处遁形。
唐栀雅尽量缩小存在感。
她闭着眼,跟金熙熙挤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滕九延忽然道。
金熙熙一愣,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勉强挤出一丝笑,正准备接话。
谁知,唐栀雅一脸不自然地道:“不是我。”
呃……
什么情况?
好像有故事的样子。
金熙熙连忙闭上嘴,默默不语等着两人继续。
“还说不是你!”滕九延怒道。
他啪地一拍方向盘,喇叭刺啦地作响。
唐栀雅微微转过脸去,低声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谁知道人家姑娘存了那份心思。
她从没这样想过。
“不是故意的,就能让人招惹上你的老东西,如果故意的,你是不是要让我们都进火种营?”滕九延眼神透着蚀骨的杀气。
车子哧溜一声停在了半路上。
“你下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滕九延怒气冲冲地下车来,拉开后车座的门,手一伸就把唐栀雅拉下车来。
“哎呦,哎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唐栀雅一脸央求神色。
这次确实是她做错,是她不该,她也不想的啊。
“那你就滚回去,你男人还能吃了你不成?别跟着我这边碍眼。”滕九延说道。
看到她就烦躁,想杀人。
唐栀雅低低地道:“那好吧,我先回去,看能不能将功补过。”说着,她看着金熙熙道:“熙熙,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做他的思想工作。”
金熙熙回首时,大门边站着一个伟岸的男子。
男子约莫五十多岁,身材魁梧,一双黑眸矍铄强悍,宛如沙漠里的贪狼,凌冽的视线降临在金熙熙身上。
她感觉后脑勺也要被他剐下一层皮来。
好强势的男人。
他身上的中款风衣,遮盖不住通体的霸王气势。
那一张脸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跟滕九延有七七八八的相似。
金熙熙猫着腰转过身来,对着男人笑呵呵地打招呼:“嗨,您好啊!呵呵,呵呵,我叫金熙熙,金子的金,熙熙攘攘的熙熙,很好记的呦。”
她硬着头皮站着。
男人听到她的话也没个反应,就这么止步愣登地审视着她,从头到脚,甚至看到她头发丝儿里去。
看得金熙熙浑身发毛。
在她感觉站不住时,滕九延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到金熙熙身边,对她道:“走,老子带你离开这里,在这晟京的地盘上,还没有我滕九延的一块土地?老子信他的邪。”
说着,他二话不说,拉住金熙熙就往外奔走。
“给老子滚回来。你想去哪里?怎么样也得让她把孩子生了再走,我滕家没有把血脉流落在外的传统。”男人威胁道。
他强大的气场,仿佛要吃人。
气势凌然又霸道十足。
这时候,唐栀雅从里面出来,一脸不高兴道:“老东西,你敢动我儿媳妇一根指头试试?我会灭了你。”
男人怒道:“怎么,以为我在外面,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吗?老子现在就回来了,你们再敢胡来,我就把你们丢到火种营去,看你们还敢胡闹。”
唐栀雅一脸陌生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滕世雄,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你疯了吗?”
火种营是什么地方?
全晟京谁不清楚,谁不怕?
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是用来对待国家级别的俘虏,最黑暗的特工,间谍,最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地方。
进了里面,接受的都是非人待遇。
别管你在晟京有多大的权利,也别管你是什么人物,但凡进了火种营,全是罪犯的待遇,哪怕你再强大也没用,进去就等于是个废人。
至今无一人从火种营出来。
晟京所有人都在猜测,火种营是不是总统府掌控着。
其实并非如此。
从a国建国至今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这么多年来,掌控着火种营基地的人,从来都是滕家当家人。
这正是连总统都忌惮滕家的真正原因。
a国历史上有很多不称职的总统,表面上是被谋杀,其实都是被送进火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