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金熙熙发来的一条微信。
“九爷,我们在城郊的废弃工厂,我尽量拖延时间,你要快点来。莫傅聪抓了你母上大人。”
轰地一声,滕九延心裂开一道口子。
城郊废弃工厂。
莫傅聪拿起地板上的一把刀子。
“把她泼醒,我不喜欢玩弄一个没意识的女人。”他命令道。
一盆水兜头朝唐栀雅泼去。
被打晕的唐栀雅缓缓睁开眸子,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莫傅聪,她脸色一变。
“莫傅聪,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她没好气道。
犯法?
“哈哈,你也知道犯法两个字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教会你儿子呢?”莫傅聪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你什么意思?”唐栀雅一愣。
莫傅聪忽然开始解裤子。
“喂,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我家九延会抓你坐牢,你信不信?”唐栀雅慌乱地喊。
她一生体面,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若是莫傅聪敢对她怎么样,她宁愿死。
哐啷一声,莫傅聪解开裤子,露出了他的身体。
他一只手狠狠捏住唐栀雅的脑袋,大声吼:“你睁开眼睛看啊,你看啊,你有什么不敢看的?这就是你儿子造的孽?我好端端的,他毁了我,你以为这种仇恨,不值你一条命吗?”
唐栀雅紧紧闭着眼睛,她哪里还敢看这种污秽的场面啊。
心底的焦急与担忧,让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渍来。
莫家和滕家因为副总统也有那么一些交集。
只是她很少关注儿子的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傅聪被伤害成这样子。
“一切好好说,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不要动粗。”唐栀雅想缓和他的情绪。
莫傅聪穿起裤子,大声道:“我才不要呢,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让你儿子后悔一辈子。”说着,他举起尖刀,对准了唐栀雅的心脏就要刺去。
“没有?你还说没有?难道你对自己做过的事儿,全然不知吗?他大哥一向是他最敬重的人,你横亘在中间,若是贺俊发现了你,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跟九延”唐栀雅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莫寒儿离开那一年,滕贺骏将自己困守在地窖里。
从外归来的滕九延二话不说,就进了地窖,跟滕贺骏狠狠打了一架。
两人甚至后来还动刀动枪。
一道影子就足以让两人撕打成那样。
若是莫寒儿再在两人之间挑拨几句,岂不是同归于尽的地步?
“不会的,我,我不会的-――”金熙熙慌乱地想让唐栀雅认定她不会做出那种事。
可显然的,唐栀雅根本不想听她,在她眼底,金熙熙所言的每一个字都是“狡辩”。
“把钱拿着,好聚好散。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在儿子和你之间选,我肯定是会选保住我儿子。”唐栀雅言辞激烈地道。
原本她看着滕九延发生了改变,眸底的冷漠也比往日清淡了,甚至比往常爱笑了一些,即便是稍纵即逝,也比往日成天僵尸脸来得好。
一直以来,她隐隐地期待,期待见到未来的“儿媳妇”,也一心一意想要将她接进大院里来,好好照顾儿媳妇地。
可偏偏儿媳妇不是别人,是曾经伤害大儿子至深的莫寒儿。
这让她怎么不恼恨?
“夫人,我,我能不走吗?”金熙熙捂住脸,轻声哀求。
唐栀雅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难看道:“你不走,你想继续害死我两儿子吗?你不是母亲,你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就像你妈妈,她愿意亲眼看到你受伤害吗?”
泪水终于在她这番话下,彻底决堤。
金熙熙想起之前滕贺骏的失态,以及他对自己的追逐,还有当时在厕所时,跟滕九延之间的针锋相对。
说不定她真跟那个莫寒儿长得一模一样。
若真如此,唐栀雅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她夹在两兄弟之间也很尴尬。
可她好不想走,不想,很不想-――
“夫人,好,我走!”金熙熙擦了一把眼泪,转身朝外奔去。
唐栀雅见她没收支票,拿起来准备追出去让她拿走,谁知门外进来两个匪徒,二话不说对着她一棒子敲来。
她手还没伸出去,就失去了意识。
跑出去的金熙熙捂住脸,也许是跑得太急切,一时没注意,脚下踩到石子,滑了一跤。
等她准备爬起来时,骤然在一辆车身上见到身后两名匪徒绑架唐栀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