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抹了抹嘴巴,掌心里赫然一道血印。
这是咬破了?!
此时,顾霈已经气喘吁吁地翻身躺到了她身边。
她马上看向他的肩头,只见那白皙有力的肩膀竟真的有一圈惹眼的牙印,两颗小虎牙的位置都被咬破了,露出两个血点。
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只听身边的男人愉悦地说道,“比上一次还舒服……”
金雀,“……”
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化成口型无声地说了句,“活该”。
顾霈仰面朝上躺在她身边,自然没有看到她的口型,食饱餍足地看了会天花板,他又猛地翻身压过来,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这些事只许跟我做,听到没有?”
金雀,“……”
完全不想理这个不讲道理就知道耍流氓的男人。
没得到回应的顾霈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听见没有,回答我!”
到底是有功夫在身的,休息了这么一会儿,金雀已经恢复了体力,无语地看他一眼,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按在了被她咬破的肩膀上,疼痛的感觉特别明显。
顾霈脸色白了白,没忍住,又翻身躺了回去。
金雀从床上坐起来的同时,顺手扯过被单裹在身上,一句话没说,光脚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被她用力关上,顾霈还在嘶嘶地倒抽着凉气。
这个臭丫头!
下口重,下手狠!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居然这么够劲儿?!
顾霈光着上半身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不禁低低地轻笑了两声。
浴室里。
金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都是顾霈没轻没重留下的痕迹。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还下定决心不再跟他有任何牵扯,现在竟然又跟他滚了一次床单,她不由得苦笑一声。
以前做梦都想发生的事,如今三番两次地发生了,她却觉得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她知道,他心里没有她。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那些莺莺燕燕中的一个。
这种身份,这种位置,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顾霈这样的人浪子只对邵惜宁情深义重,她金雀算得了什么?
顶多是邵惜宁死了之后,帮他排解寂寞的角色。
眸光渐渐沉下去,金雀拉平唇角的弧度,神色冷寂地转过身,抬腿踏进了浴缸。
身体顺着浴缸的边缘滑进水里,直到整张脸都被水浸泡……
故意拖延着时间想等顾霈收拾好再出来,谁知道,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裹紧浴袍拉开门,男人居然还赤着上半身坐在床边。
床上一片狼藉,也没有开窗通风,空气里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腥甜气味……
“你怎么还在这里?”
金雀瞪了瞪眼睛,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走?
也不知道夫人和长官起来没有,要是看到他们两个都没在客厅,会不会……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金雀吓得脸都白了,她连忙看向顾霈,只见男人依旧坐在那里,完全不为所动。
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金雀捆好浴袍的腰带,径直走到顾霈面前,二话不说地拉着他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寒风一股脑扑进来,顾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干什么?你想冻死我?”
“没听见有人敲门么?赶紧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
顾霈看着她,睡都睡了,单身男女,正常交往,她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我可没有花名在外,你想被人看见是打算娶我吗?”
金雀说完,压根没想等他回答,赌气似的把他脱下来的衣服从窗户丢了出去。
不知道顾霈看着她在想什么,反正她也不在乎,衣服丢出去了,下一步就该是人了。
出国前金雀练过一阵举铁,还是挺有效果的,反正把顾霈推出窗户的时候,她一口大气都没喘。
对着床的方向做了两下扇风的动作,感觉屋里的气味变淡之后才砰的一下关上窗户,还毫不犹豫地拉上了窗帘。
敲门声响了好大一阵,始终没得到回应,苏锦然有点担心地问道,“金雀!睡醒了吗?”
金雀三下五去二地穿好裤子又套上一件高领毛衣,应声跑到门边,“睡醒了,夫人,这就给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