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龙先生急得眼睛都红了,抱着您就往外冲,说是要带您回y国,说实话,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暗恋您来着,没想到他是您的父亲。”
金雀说完,苏锦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别说你,就连我都差点误会。”
其实她本来也没那么想过,都怪厉焱爵当时乱引导。
现在想想,厉焱爵为了瞒她,还真有点无所不用其极的意思。
想到这里,苏锦然又不禁皱起小脸。
真的好想长官大人啊!
也不知道现在军演进行的怎么样了!
莫尔帝国,靠南边海域的荒岛。
清晨,大雪初霁,晨光熹微。
作战指挥中心,身着迷彩的士兵,肩上都披着草色沾了泥的草垫子。
一队一队的从作战指挥车旁经过,脸庞都被油彩涂的认不出本来面目,可各个表情都斗志昂扬的。
经过作战指挥车时,见车门开着,还整齐划一地朝里面敬礼。
厉焱爵就在车上,如果看见了,就会面无表情但是目光威严地回敬军礼。
投身于军演战场之后,难熬的日子也变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星期了。
今天是军演过程中每周必开的总结小会。
ab两方暂时停战,各自指挥小组成员开会讨论上一周敌我双方的表现,分析优劣势,比较特长与不足。会议就要开始了,一叠文件出现在厉焱爵眼前,他头也没抬地抽出最上面一份,随口问道,“其他成员到了吗?”
苏锦然明白童远歌为什么这么说。
温莎公爵是j国首脑,厉焱爵是莫尔帝国最高指挥官,两人一旦有所接触,那只能是国家之间的交往沟通。
可那份同意书却只跟私人有关,根本不是厉焱爵那个身份可以出面解决的。
也就是说,一旦厉焱爵也参与其中,稍有不慎就会惹人非议,甚至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童远歌说完,苏锦然瞬间就沉默了。
她不能拖着厉焱爵的未来为她父母做牺牲。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欠曼音妈妈的已经足够多了。
至于爸爸,不用妈妈提醒,她也知道那是重点隐瞒对象。
以爸爸对妈妈的重视程度,一旦被他知道妈妈还活着,还被温莎公爵软禁了这么多年,能咽下这口气?
肯定不能!
没准连那份同意书也顾不上,直接带着暗夜组织来温莎宫抢人都说不定。
童远歌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语气沉沉地说道,“尽管二十多年不见,可你爸爸的脾气我了解,他凭着对正义的向往与信仰,压下光明磊落的行事准则,混迹在暗夜组织当卧底。
不管他人前多么沉稳难测,可我知道,他的本性永远是热血少年。当初的信仰与追求一旦崩塌,被压抑的血性就会让他变成猛兽。
所以在发现不能投身于国际刑侦后,他转身就接手了暗夜组织。看似一念成魔。
可实际上,我时不时能听说,他手里的暗夜组织在改邪归正,时至今日,除了还在触碰军火的禁忌,就连最能挣钱的贩毒都已经停止贸易了。
我想要那份同意书,是希望那么正直善良的他,能够继续行走在太阳光下。可如果被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形,他所坚持的一切可能会全面崩塌。
我不能让他因为我染上任何污点,因为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就开始坚信,我们一家人总有一天能够团聚,能够弥补被不公命运错过的所有时光。”听完童远歌这番话,苏锦然眼前已经出现了自己所能憧憬的最美画面,她有点想要热泪盈眶,可她忍下流泪的冲动,转而说道,“既然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非要坚持孤军奋战呢?爸爸不知情也就算
了,我怎么能安心让你独自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