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的质疑被轻松击破,他朝华东宇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接收到这个信号,华东宇来时还无比雀跃的心,现在变得无比灰败。
就在这时,有时刻关注他的记者又向他提问道,“华中将,请问您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华东宇看着无数对准自己的闪光灯,忽然想起什么,他重新看向厉焱爵,大声质问道,“厉上将刚才说到已经递交了辞呈,难道不是因为要引咎辞职吗?”
这次是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厉焱爵。
但他问的恰到好处,这也是在场其他人所好奇的事。
如果真的没有任何过错,为什么要辞职呢?
一时间,厉焱爵再次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无数话筒和镜头堆到他的面前,但他气势威严地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他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全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他才将幽深讳莫的视线落到宴席中,神色有些紧张的苏锦然脸上。
不少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自然也看到了就坐在最中央位置的苏锦然。
她穿着素净淡雅的旗袍,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担忧,关注事态发展的她表情少了几分之前的灵动俏皮,但也看不出什么慌乱不安,让人看着,反倒感觉更加沉稳端庄,确实凸显出了身为上将夫人的风范。
就在这时,舞池中央传来了厉焱爵低沉有力的嗓音。他专注深情地望着苏锦然,缓缓说道,“我只是递交了辞呈,并不是引咎辞职。但我要辞职,也确实有错。我的错,不是身为军人却背离了军人的职责,不是身为上将却抹黑了华国的形象。而是……”
华东宇的言下之意,分明还是指责厉焱爵徇私舞弊,拿华国军队当私人势力。
在华国民众眼里,公权私用的官员是最不被接受的。
他这么说,根本就是想把厉焱爵推到死路一条。
可他的话完全背离了弗雷德此次赶来的真实目的。
弗雷德不认识华东宇,见他突然冲出来大放厥词,不由得拉下脸,见他还穿着一身军装,脸上更是写满了不悦。“这位军人,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说的都是你以为的片面之词,或者也是华国民众对厉上将的误解,而我这次来,就是要澄清这件事的。所以,哪怕是出于最基
本的礼貌,也请你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
一句最基本的礼貌,直接堵上了华东宇的嘴巴。
而他抢夺话筒的举动也引发了在场其他记者的强烈不满。
弗雷德说的又这么不留情面,他也只能先把话筒还给之前的记者。
重新拿到话筒的记者,直接把他挤了出来。看到华东宇被挤到外围,弗雷德这才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厉上将进入我国是为了营救他的爱人,可实际上,上将夫人正是被我弟弟埃布尔所囚禁的,至于囚禁的原因,也是因为厉上将当时陷入昏迷,他
妄想挟持上将夫人好获得华国军队的支持,以此在跟我的王位之争中赢得胜利。但上将夫人秉持厉上将不干涉别国政治的信念,即使被囚禁也没有同意埃布尔的要求。当厉上将醒来,我马上把消息送了出来,也再三恳请他能够率军进入华国展开营救。我现在以t国国王的身份证明,厉
上将进入t国后只是在营救他的爱人,进入t国的华国军队没有做任何危害我国权益的事情。”
弗雷德说完,华东宇已经满脸急色。
因为他可以明显感觉得到,在场其他官员心里的天平已经再往厉焱爵身上倾斜了。
他跟父亲华奈的计划,本来就是利用这次华国内外的舆论压力,彻底推倒厉焱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