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
苏锦然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含住了整个勺子,她垂眸躲开了男人的注视,生怕再看下去会沉溺在那片莫名温柔的大海里。
厉焱爵专心地喂她吃饭,并没注意到,在她低头的瞬间,耳尖已经红的像滴血一样。
门口,宋伯看到这一幕,先是诧异,很快又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对嘛,这才是疼媳妇的正确方式嘛,首长终于开窍了,看来以后夫人的好日子要到咯。
好日子来没来苏锦然不知道,反正在厉焱爵的气场压迫下,那碗香喷喷的鸡丝粥被她吃出了白开水的味道。
等宋伯把空碗拿走,她特别惆怅地望天,都怪厉焱爵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偷瞄都能瞄的入了迷,自己简直是废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废了。
好不容易强撑着坐了起来,想下床却发现腿脚根本没有力气,确切的说,嗯,就像长了两条假腿。
再想躺下又是一场跟自己的恶战,她病歪歪地靠在床头积攒力气。
厉焱爵不过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就发现小女人像脑瘫儿似的歪在床头,姿势极为怪异。
这种场景下,谁丑谁尴尬。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苏锦然瞪着眼睛,手脚并用地想钻回被窝。
“天还没亮,回来休息。”厉焱爵沉静地看着她姿态扭曲地挣扎,“你刚才想做什么?”
“没什么。”
苏锦然把脸埋进被子里,五官都快扭曲了。
她想上厕所啊,快要憋死啦,要不是厉焱爵突然闯进来,她爬着去洗手间的心思都有。
厉焱爵没多想,绕过去躺到了床的另一边,小女人还保持着没脸见人的姿势,只不过身体像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不舒服?”
“没……没……”苏锦然抬起头来,惨兮兮地笑了一下,很快眉头又皱起来。
马上就要憋不住了,生理需求和面子两相比较的话,还是先解决生理问题更重要一点。
活人要被尿憋死了,岂不是更可笑?
最最可笑的,应该就是尿床了吧!
“首长大人,我想上厕所。”小女人声如蚊蚋,厉焱爵还是听得很清楚。
苏锦然秉持这样的信念,眼睛闭得更紧了。
还有心情玩这种小把戏,可见是真的没事了,厉焱爵冷唇微勾,直接上手摘了她的氧气罩,既然没事了,那就可以做点别的。
当他真的开始做什么别的,苏锦然彻底装不下去了。
喵的,她专心专意认认真真地装睡,他居然趁机啃她?真的是用啃的,嘴巴都疼了。
苏锦然捂着红肿的嘴唇,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所以,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接吻就是惩罚方式之一,而啃咬是接吻的升级版——重量级惩罚!
“蠢。”
厉焱爵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可这个字就像有千斤重一样砸到了苏锦然的脑袋。
她蒙圈了,还是蒙了一大圈。
怎么就蠢了?她就不明白了,死里逃生一遭,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就被蠢了?!
喵的!
“我蠢你还救我,你是不是更蠢?!”
说完,苏锦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犯蠢了,居然敢这么跟厉焱爵说话!
这不是找死吗?
她两眼一闭,嘴里嘟嘟囔囔,“那个,我可能有点发烧。”
说着,她还把手搭在脑门上试了试,“嘶,好烫,肯定是发烧了,烧得都说胡话了。”
“发烧了?那该让医生来给你扎一针。”
厉焱爵说着,作势要出去叫人。
苏锦然吓得赶紧坐起来承认错误,“首长大人!我没事了,不劳您大驾叫医生了!”
开什么玩笑!
她苏锦然怕死怕姜怕打针,以厉焱爵对她调查的程度,肯定知道这些,昨天晚上逼她喝姜茶,今天又要给她打针,他是看她多不顺眼?
太气人了,就不能让感动的情绪多留一会吗?
现在的苏锦然很想直接咬死面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哪怕他特别英勇神武地救了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