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惩罚她的不专心,厉焱爵狠狠地咬了口她的唇瓣,声线喑哑地重复道,“不用管。”
“好痛。”苏锦然拧了拧眉头,“色令智昏,你不怕是有正事?”
的确是正事,那铃声是总统元洛的专属。
厉焱爵意味不明地摸了摸她的脸,淡漠威严的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邪狞,“办完正事再来办你。”
苏锦然,“……”
哇!这么流氓的话,他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厉焱爵说完,欣赏了一番小女人惊讶又涩然的表情,这才起身拿起手机朝外走去。
望着紧闭的房门,苏锦然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感觉那通电话好像很重要,厉焱爵一时半会应该接不完,她抿了抿发麻的嘴唇,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
走廊里,厉焱爵已经恢复了往日清冷的神色,哪怕只裹着一条浴巾,他的周身依旧萦绕着强势逼人的气场。
听筒里传来总统年轻却不显稚嫩的声音,“炎爵哥,有消息说银鹰回国了。”
银鹰,早年有叛国嫌疑,偷渡到国后以贩毒为生,成为一名毒枭。
听到这个名字,厉焱爵黑眸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放心,他来了,就让他有去无回。”
苏家。
刚刚回国的苏志诚还没坐稳就让人把苏可可叫了下来。
“不是让苏锦然去陪温先生吗?你说她有了其他男人是什么意思?”
苏志诚脸色铁青,要不是国外的客户很重要,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赶过来。
苏氏做的是服装生意,这位温先生叫温恒奇,在国外经营着一间连锁的服装卖场,能把他拿下,苏氏的衣服就算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如果苏锦然能把温恒奇陪好了,那这笔生意也算敲定了。
现在看来,马上到手的国外市场算是泡汤了吧?
苏可可也算了解自己的爸爸,如果被他知道,苏锦然的男人是厉焱爵,恐怕真的会像苏锦然所说的,硬踩她去抱苏锦然的大腿。稍作犹豫,她冷着眉眼回答,“那天晚上给苏锦然下了药,没想到她会为破坏我们的计划,随便找个男人开房,爸,她宁愿找个小瘪三也不愿去陪温先生,摆明了是故意让我们难看。”
视线扫过她娇艳的红唇,厉焱爵不置可否地松手,满脸“再敢乱说就必死无疑”的表情。
“其实,我刚刚是想上厕所,尿意来的很突然,我也不想的。”对上男人质疑的冷眸,苏锦然讪讪一笑,“真的,不然我跑厕所干嘛?”
“不要避重就轻。”厉焱爵好整以暇地扫了眼时间,“你还有半分钟。”
避重就轻?
这是说她没有解释大姨妈那事?
苏锦然想哭,她也想解释啊,这不是还没想出理由来么?
“你不想跟我睡。”
厉焱爵替她做出回答,而且回答的相当直白。
苏锦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把戏被人戳穿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僵直着身体,装作惊讶地看着男人,“原来你是想跟我睡啊?”
一脸无知的天真模样,要不是漂亮的桃花眼里流转着狡黠的波光,厉焱爵差点又被她骗了。
“呵,不然你以为上将夫人是白当的吗?”
厉焱爵冷笑中带着不屑,这是瞧不起她装傻的水平。
这下苏锦然彻底傻眼了。
他不应该顺着她的意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么直接承认就是要跟她睡的意图真的好吗?
“首……首长大人,咱们没必要假戏真做吧?”苏锦然不自觉把身体往大床中央挪了挪,摆明了把厉焱爵当成危险物,能躲多远躲多远。
厉焱爵笑的越发幽冷,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我们不是已经假戏真做了吗?”
酒店那晚是事实,如果说领证是假戏,那晚的激烈确实是“真做”。
“咳……咳咳……”苏锦然被噎的剧烈咳嗽起来,感觉伶牙俐齿都被他敲碎了堵在喉咙,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
厉焱爵这是打定主意要跟她落实夫妻关系?
可她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