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咱家房子塌了!”媳妇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什么?”张文瀚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房子,塌了!”
“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塌了?”
“不知道,三间,都塌了!”
“我,那我回去看看吧!”
“我来接你吧!你是老大,等着你回来出主意呢!”
老大媳妇去医院,把张文瀚接回了村里。
张文瀚拄着拐,看着自己家三层小洋房的原来位置,现在只剩下了一片几乎完好无损的地板。
电视机还在。
张文瀚看着自己几年的奋斗成果变成一堆瓦砾,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死死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雷响等人则去见王刚军和陈凤霞。
两口子在吃饭,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伯父伯母,和我们说说吧,他们张家为什么非要抢你们的地?”雷响问老两口。
“因为钱!”陈凤霞回答道。
“哦?”
“这边要修高架桥了,有一个桥墩要落在我们地里,是要有补贴的,据说能够好几万块的,他们张家的人眼红了,就要把我们的地抢走!”陈凤霞又说道。
“我们俩都七十多了,除了种地还能干啥?没有地,就只能去要饭了!”陈凤霞苍老的脸上掉下一滴浑浊的眼泪。
“你们放心吧,我改主意了,我就是不走了,住在这,也一定要把张家的人收拾妥帖,不然,我就对不起王屠这一条命!”雷响下定了决心。
“伯父伯母,不管别人怎么说,对于我们来说,王屠是一个英雄。”郑雅兰说道。
“哎能听你们这样说,王屠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雷响等人辞别了两位老人,离开了低矮的平房,来到张家废墟旁的马路上,站在马路对面,一人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聊天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嗑瓜子。
看见雷响等人来了张家的人也都出来,两拨人隔着马路对峙。
谁都没有说话。
两辆车打破了寂静,雷响等人在张文瀚等人的视线之中,上了车,扬长而去。
“走了走了!”
“走了就好,今天晚上找两个老家伙算账!”
“弄死他们俩老家伙也没有人知道!到时候,地自然就是我们的了!”
车上,雷响等人在商讨这件事情。
“怎么办?”雷响问道。
“找警察把他们抓一个现行不就行了?”张兴飞说道。
“对,抓进去关他个几年。”郑雅兰说道。
“不行,撑死关两年,早晚也是要放出来,到时候更麻烦。”雷响说道。
“那就揍他们!”
“没有用,我们不能整天守着两个老人家,不怕贼偷,怕贼惦记。”雷响说道。
“就要吓的他们再也不敢。”胡晨曦说道。
“吓唬人啊,那我来吧。”宋晓冬说道。
“你有办法?”雷响问道。
“就用我之前一直用的方法。”
“那好。”
半夜,张文浩和张文宇,蹭蹭两声,翻墙跳进了王刚军和陈凤霞的家里。
老人睡眠少,这几天又是办丧事又是青苗被踏,两个人更没有心情睡觉,关了灯之后胡思乱想,农村的夜里很静,王刚军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打开了灯。
“谁?”
张文浩和张文宇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就不躲了,直接踹开了王刚军家的木头门,走进了房间里面。
“你们干什么?”王刚军拿起一把凳子来。
第二千五百七十九章拆了你家!
“干什么?”
“你们拆了我们家,我就拆了你家!”
“你敢!”
两个兄弟冲上来就要砸东西,手里拿着锤子镐头。
还没等两个人动手,墙上盆栽的大葱先动手了。
窗台上的一盘大葱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张牙舞爪来回摇摆,并且快速生长,葱皮被撑破,里面爬出来许多绿色的藤蔓,向两个兄弟缠绕过来。
“啊!——”
“鬼啊!——”
两兄弟被吓破了胆,扔下手里的家伙就往外面跑。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铁洗脸盆里的大葱仿佛瀑布一般,从洗脸盆里面爬出来,落在地上,沿着红砖地面攀爬,缠住了两兄弟的脚。
“啊!放开我们啊!”
“我们错了!大爷,放过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兄弟鬼哭狼嚎,村子里鸡飞狗跳,很多家房子里面都点亮了灯。
“放过我我们吧!”
大葱不依不饶,从脚一点一点沿着大腿转圈,仿佛蛇一般快速生长,死死地缠住两兄弟,从脚到头,最后整个人都被死死地裹住,越缠越紧。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缠住两兄弟头的大葱松开来。
“哼哧!——”
两个人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双黑皮鞋。
“还以为你们俩多有血性,一盆大葱,吓成这个样子?”
来的人是宋晓冬,身后还有雷响等人。
“是你?你,你会法术!”
“哼,不错,你们的房子是我推倒的,可是,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是我做的,我站在大马路上总不犯法。”宋晓冬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吓破了胆的人。
“是你,真的是你!”
“哼,我告诉你,如果我没有提前把你家里人都赶出来,你们张家的人,都得死。”宋晓冬眼神如同两道利箭。
“我,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人开始求饶。
“你让我怎么信你?”宋晓冬问道。
“再来惹王家,我们俩就碎尸万段。”
宋晓冬举起一只手来,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小手指指甲,嘴上说道:“我这个人,喜欢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我直接用这一盆葱杀了你们俩,警察也不会找上我。”
说完,宋晓冬紧紧地攥了攥拳头。
缠在两兄弟身上的大葱明显的缠绕的更紧了,因为两兄弟身上都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关节错位声音。
“啊!…………”
两兄弟又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
“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宋晓冬眼神如同窗外寒冷的冬夜一般冰冷。
“你们欺负孤寡老人,国家烈士的亲属,我就是杀了你们也不足惜!”
“我们真的不敢了!”
两兄弟的脸已经紫了。
宋晓冬抬起另外一只手来,食指和中指之间隐隐向外散发着淡淡金光,是一枚金针。
宋晓冬给两兄弟看这一枚金针,用食指和中指捏着。
然后松开了食指和中指。
金针就那样悬浮在空中。
“啊?”
两兄弟看呆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晓冬举起手来,花盆里的葱长的更高,把两兄弟给拖起来,站在宋晓冬面前。
金针闪烁着耀目又冰冷的金色光芒,缓慢地悬浮到了张文浩的眼睛前,距离张文浩的一只眼睛越来越近。
“放开我,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张文浩拼命挣扎,但是大葱缠的死死的,一动都不能动。
“哼!”
宋晓冬不耐烦地转过身去,金针化成一道炫目的金线,飞快地在张文浩和张文宇后腰上扎了两针。
“一年后再来找我。”
宋晓冬等人直接走。
“首长?”王刚军和陈凤霞跟出来。
“伯父伯母,你放心,我们说到做到,你的儿子是国家的英雄,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雷响说道。
王刚军和陈凤霞盯着雷响,不知道该说什么。
雷响等人翻墙出去了。
事情还没办完。
宋晓冬等人半夜赶到了市区,跟到了张文瀚的医院,白天张文瀚来农村兜了一圈,晚上重新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的张文瀚在熟睡。
病房的房梁上挂着一盆吊兰。
吊兰突然活了过来,一根根枝条,像鬼新娘的大辫子一般来回摆动。
张文瀚在梦中突然间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睁开眼睛,看见雷响、宋晓冬、张兴飞、郑雅兰和胡晨曦围在自己的床头,窗外透过来的霓虹光线中,五个人的眼睛都闪烁着银光。
“啊!”
张文瀚吓的一个激灵,口中的“啊”刚起了一个头,就被已经伸到他脸上的吊兰给紧紧地塞住了嘴巴,满口都是吊兰,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想要做起来挣扎,更多的吊兰在张文瀚惊慌的视线中,像一双双来自地狱的双手,从自己头顶上的吊兰盆子里爬出来,把张文瀚的四肢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一瞬间,张文瀚就被死死地制住了,隔壁床位上的患者睡的正香,还在打呼噜。
“呜呜呜”
宋晓冬脸凑到张文瀚的脸前,一根金针散发着冷漠的金光,悬浮到张文瀚和宋晓冬眼睛中间。
张文瀚拼命扭过头去,看见这一枚金针居然是悬浮在空中,吓的半死,赶紧再把头偏到另一侧,生怕自己被这金针给扎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宋晓冬手一拧,缠住张文瀚脖子的吊兰一用力,强行把张文瀚的脖子给扭转了回来。
于是这一枚悬浮在空中的金针,就一点点的,向张文瀚的一只眼睛靠近,眼看就要扎进去。
“呜呜呜”
张文瀚全身被死死地缠住,脸上憋的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进了眼睛里,整个人在不断地颤抖,很多吊兰枝条居然被挣断了……
“跟你两个兄弟一样,一年后再来找我。我叫宋晓冬。”
说完,雷响等几个人转身就走,悬在张文瀚身上的金光轻轻一闪,化为了一道金光,张文瀚只感觉自己后腰一凉,然后缠在自己身上的吊兰就纷纷缩了回去。
“跟你们男人说,我们啊,就在这村子里住下了,不把你们三个收拾服,我们就不走。”宋晓冬歪着头,走上来对三个泼妇说道。
“松开吧,咱们去报案。”雷响说道。
“你们还报案?我们还要报案呢!”
房子倒塌的声音惊动了村子里的人,村民们纷纷聚拢过来,看见整个村最气派的三层小楼,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碎水泥块。
“这怎么回事啊?”
“这房子不才盖了,5年?”
“这小楼多好啊,混凝土空心砖的,比咱们的水泥房子结实多了,怎么突然就倒了呢?”
“倒的好,房子盖在柏油路拐弯的地方,遮挡视线,就因为这三栋楼,这个拐弯的地方已经出了三次车祸了!”
“这不应该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三栋房子都倒了?”
“这不是倒了,倒了不至于倒出这么远吧?”
“是啊,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推着走,直接推倒的啊?”
“胡说啥?谁有力气推倒三栋房子?而且还推出这么远?”
“你看,这房子分明是被连根拔起了,推出了这十多米之后才倒在菜市场里面的!”
“人没事吧?”
“没事,人不都在这呢!”
“哈哈哈,也懵了!”
“这一栋楼就得二十万,这一倒,六十万就没了!”
“怎么回事啊这是?”村子里热心的大妈们走上来问道。
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三个泼妇看见村民来了,知道为自己说话的人来了,更来了气势,走到了大妈的身边,扯着破锣嗓子对大家说道::“大伙今天都在啊,都看好了,就是这几个人,把我们家的房子给拆了,就是他们干的!”
“我说你怎么血口喷人呢?什么就叫我们把你们的房子拆了?我们就站在路边上,什么都没干,房子自己塌了,关我们什么事?”郑雅兰站出来和她们理论。
“就是你们干的!你们一定在我们的房子里做了什么手脚,埋了炸弹,然后进去把我们人都赶出来,怕我们被埋在里面,然后就把我们的房子给拆了!”
“真是有意思了,你们抓到了么?就像你们说的一样,要有证据啊!”郑雅兰说道。
“证据就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来?”
看来这几个泼妇还有点脑子。
“我们是来抓你们问话的,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家的男人踏了王刚军家的青苗?”
“你凭什么这么说?血口喷人!”
“那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拆的你家的房子?你们家的男人丧良心,遭了报应,我们提前把你们给赶出来,算是救了你们的命,你们不但不感谢我们,反而恩将仇报,你们什么意思?”郑雅兰说辞一套一套,驳斥的三个泼妇哑口无言。
泼妇,靠的是撒泼,不是讲道理,问题是,撒泼,她们三个也不敢,因为雷响这边的人,二话不说,只要一碰到身体,立刻就是一个擒拿。
“走走走,去派出所报案,张家三兄弟踏了王屠家的青苗,实在是可恨,我们去报案!”雷响说着招呼一群人要走。
“你们不是大官么,还要去派出所报案?我们也要报案,你们这些人,推了我们的房子,我们要告你们!”
“那好啊,一起啊?”宋晓冬歪着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哈哈哈哈”
而此时,张文瀚躺在医院里,张文浩和张文宇,正在和他们花钱雇来踏青苗的马车夫喝酒,对自己家房子塌了的事情一无所知。
三个媳妇跟着雷响等人一路吵闹,闹到了派出所。剩下了老人小孩,村民们一哄而上,把废墟里面值钱的东西,什么首饰、化妆品、电视,都一扫而光,只留下了一片混凝土碎块。
派出所里还没上班,只有一个值班员在,一伙人吵吵闹闹,值班员认出了这些人就是之前的那些高官,赶紧给派出所所长打电话。
“张所长,那伙人又来了!”
“啊?哪伙人啊?”
“那一伙拿枪的高官啊!”
“是么?他们在派出所?”
“是啊!”
“他们来干什么啊?”
“他们和张家又闹起来了,他们说,张家的人踏了王刚军家的青苗,张家的人则说,他们推倒了张家的房子。”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把他们都请进来,对几个首长客气一点,哪些地方上的泼妇,不用给面子,该轰出去就轰出去!”所长作出指示。
“明白!”
“我马上就到!”
“好。”
挂了电话之后,值班室的工作人员走出来,转变了态度,弓着身子一溜小跑,来到了雷响等人的跟前。
“几位首长,你们好,我们所长马上就到,几位里边请,跟我来。”值班员对雷响等人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要报案!”看见值班员不搭理自己,张家的三个媳妇主动对值班员说道。
“报什么案?现在派出所没开门呢,没上班呢!”值班员没好气地转过头来白了三个女人一眼。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要报案!”
“没开门为什么他们能进去?”
“他们是领导!再吵,把你们都抓起来!”
三个人不敢硬闯,就站在派出所门口商量。
“怎么办?他们是大官,派出所向着他们!”
“给大姐打电话!”
“对哦!”
“打啊!”
“我不打!”
“你为什么不打?”
“我都找过好几次了,我不找,欠人家人情都还不上了!”
“那让男人打!”
“老大在医院。”
“老二打!”
老儿媳妇不情愿地拿起电话来,给老二张文浩打电话。
“怎么了媳妇?”
“你家房子倒了!”
“什么?”
“房子倒了!”
“房子怎么能倒?”
“别喝你的大酒了,回家看看!”
“你别回家了,直接给你姐打电话,我们要到派出所报案,王屠家来的那几个人,把咱们家的房子给拆了!”
“什么?”
张文浩喝的醉眼朦胧,挂了电话之后,对张文宇说道:“我媳妇不知道发什么疯呢,说我家房子倒了?”
第二千五百七十六章地震都不能倒!
“你家的房子能倒?不知道那地基打的多深么?地震都不能倒!”老三也喝的东倒西歪。
“是呢,可是我老婆说的像真事一样,说是王屠家里来的那几个人干的。”
“他们有那本事?几个人能把房子给拆了?说胡话呢吧?”
“哎,不管他,先把酒喝了再说。”
张文浩和张文宇继续喝酒,媳妇们在派出所门口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于是又给张文浩打电话。
“你还喝呢?你家都没了,你还喝呢?你赶紧给我回家!”
张文浩挂了电话,对张文宇说道:“我先走了,你二嫂子叫我,我得回去看看。”
“那别喝了,我也走吧。”
“啊。”
张文浩和张文宇走出饭店来,看见路上好多人,向自己家的方向走过去。
“你们兄弟俩在这啊,你家房子倒了!”
“胡说呢你?我家房子地基三米深,地震来了也不可能倒!”
“真的,谁骗你,你快回家看看吧!”
听见路人这么说,又看见这么多人出来看热闹,张文浩和张文宇感觉到有些不妙,赶紧登上小电动往家里赶。
在路上,张文浩和张文宇就能够看清,自己家的房子,已经没了,只留下了一片保存的完好无损的大理石地面。
“卧槽!”
“怎么回事、”
老二给老儿媳妇打电话,老三给老三媳妇打电话。
“怎么回事?房子怎么这样了?”
“就是王屠家里那伙子人干的!”
“他们?他们才五个人,怎么可能把三栋房子都推成这样?”
“别和我在电话里墨迹了,你赶紧给你姐打电话,我们要到派出所告他们!”
“好好好!”
张文浩张文宇也来到派出所门口。
“怎么回事啊?”张文浩问道。
“他们一大早上的就来,直接闯进家里来,把我们家里所有人都给赶了出来,和我们在楼下吵架,然后房子突然就塌了。”老二媳妇说道。
“突然就塌了?”老二表示难以置信。
“怎么就突然就塌了,好端端的,新房子才装修完,刚刚盖了不到五年就塌了?”老三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别说这些了,已经塌了,赶紧找你姐,人家是高官,你没看见么,派出所都不让我们进,没有你姐,咱们在派出所里没有说话人,咱们想要报案都报不了!”老三媳妇说道。
“报案?”
“他们把我们房子拆了,我们当然要报案!让警察来查!”
“和他们有关系么?”
“怎么没有关系?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全都给赶出来?肯定是他们干的,害怕死人把我们给弄到外面来,然后房子就塌了,这么巧的么?”
“就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把三栋房子都弄塌?”
“你管他们怎么办的呢?不管怎么办的,房子也是肯定塌了,你想办法吧。”
老二老三想了想,决定给张玉梅打电话。
没有人接。
“没有人接。”老二挂了电话。
“干啥去了?怎么一有事,打电话就找不找人呢?”老二媳妇抱怨道。
“不在里面吗?”老三问道。
“还没开门我们就来了,现在开门了,也没看见你姐啊。”老三媳妇说道。
“请假了?”
“要不你去看看吧!”老二媳妇对老二说道。
“我去吧!”老三自告奋勇。
老三骑着小电动,来隔壁村张玉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