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儒不要恼,待我问问长逸,就知道他捣乱没有了。”
洛青鸾的话刚说完,吴德义已经不耐烦了:“你一个妇人,心疼孩子是正常的,不过慈母多败儿,你难道没听过吗?纳兰长逸上课和王夫子捣蛋,这是我亲眼看见了,没得假!”
“既然你不认错,那老夫也懒得多说,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与此同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有人对那空出来的名额上了心,已经盘算起如何才能争到那唯一的名额,送自家的亲戚进去。
“吴大儒,等等!”蓦的,洛青鸾盯着吴德义的背影开口了。
那身形一顿,不过片刻,又继续向前走。
眼看吴德义快要走进天星馆里面,拐弯看不见了,洛青鸾终于恼了,冷声一句:“站住!”
顿时,几十道眼刀子射来,盯在她身上。
这可是天星馆的吴大儒,竟然有人敢当众让他站住?!
吴德义也意外了,缓缓转过身来,面色阴沉沉的。
“叫的就是你,吴夫子,你没听错。”这一下,洛青鸾也不客气了,不再称呼他为吴大儒,直接喊一句吴夫子。
也就是个翰林院致仕的读书人,连四品官都没当过,摆什么谱?称呼一句大儒,不过是对读书人的尊敬,想着他毕竟是教儿子的先生,可现在这人既然要开除儿子了,还不容解释,洛青鸾还跟他客气什么。
对于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她会比他更不讲道理。
牵着儿子,洛青鸾一步步朝天星馆里走,一直走到吴德义不远处,她才站住:“吴夫子,我送儿子来读书,不是随便让人欺负他的,如果他有不对,不管是你教育,还是我回家管教,都可以。”
“但如果不听解释就要开除我儿子的,那就别怪我不讲道理了。”
“你你你……”
指着嚣张跋扈的洛青鸾,吴德义差点气的胡子翘。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道:“你就是纳兰长逸的娘亲?我是王夫子,今天给青竹班授课的人,纳兰长逸上课背不出课文,还胡搅蛮缠,这样不听话的学生,根本不配来天星馆就读。”
眼神一凛,洛青鸾看到这人身上,果然又是一个老头。
吴德义却精神一震,立即冲着这穿青衣布鞋的老头道:“好,王夫子你来的正好,给大家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天星馆是育才之地,可不是什么纨绔都能混进来的。”
这一番话说的严重,却引得围观的下人丫头,乃至一些接孩子的贵妇人和商贾们齐齐叫好,喝了一个彩。
被称为王夫子的老头走了过来,义正言辞的道:“诸位,可不是老夫欺负小孩子,实在是这个孩子太调皮,目无尊长不说,还影响其他同学上课,既然今天说到这里,那就让大家评评理,看我们天星馆开除这孩子是不是有道理。”
“王夫子请说!”
“夫子们自然是有道理的,授业既为师,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这才得了!”
“不用问了,一看这女子如此刁蛮,就知道她养出来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