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言极是,如今京城中掌握药材的人,定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不可贸然妥协。”萧宇祁摸着下巴思索对策。
连日来,东宛帝一直被那群急疯了的大臣明朝暗讽的说他只顾银子,不爱惜京城百姓的性命,东宛帝第一次得到赞同,甚是兴奋地看向萧宇祁:“果然还是皇儿最懂朕!”
萧宇祁安抚的淡淡一笑,笑意很浅,根本没有到达眼底。他不动声色的抛出一张大牌:“其实……此事儿臣倒是有一个法子,解决京城里当下的怪病之难。”
果然,东宛帝立刻追问道:“祁儿的法子是什么?!快说来听听,这些糟乱的事情最近真是烦煞朕也!!”
“这个法子也无甚么难的,只是不便说与父皇知晓……”萧宇祁定定的看向东宛帝的眼睛,“若是能得父皇信任,儿臣希望父皇能让儿臣接手处理此事,只是,不管儿臣用什么法子,儿臣都不会说与父皇知道,父皇……也请您不要干涉。”
“儿臣冒犯了!”萧宇祁说着翻身跪倒在地。
毕竟,让一个君王放权,是再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这件事还是出自一个身是储君的皇子之口……
伴君如伴虎,自古帝王之心最是多疑。
然而东宛当下的情势实在是不容乐观,东宛帝已经急得恨不能将那些乱出主意的大臣抄家了事,此刻萧宇祁递过来的这根浮木,让东宛帝早已顾不得什么帝王多疑,他当下思索了不到三秒,就给出了回答。
“那就如此吧,此事交给皇儿去做,朕最是放心不过!”东宛帝只觉得扔掉了一块烫手山芋,心头大为轻松,他亲手扶起萧宇祁,“明日早朝,皇儿就和朕一同上朝,朕要昭告天下,朕的太子回来了!”
东宛帝兴奋地仰天大笑,力道颇重的拍了两下萧宇祁的后背。萧宇祁却只是在嘴角扯起了一抹僵硬的弧度,看不出几分实在的开心。
他重回东宛皇宫,赢得东宛帝的信任,就要在明日早朝上辅政,并且获得了瘟疫一事全权的处理的权力……但是萧宇祁却不怎么开心。
因为一些深到一定程度的伤口,哪怕已经不再流血,却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
罢了。萧宇祁想,罢了。
就当是为了东宛京城无辜的百姓,就当是为了不辜负这江山社稷,他萧宇祁一己的喜恶说起来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萧宇祁嘴角的笑意逐渐转变的苦涩。
……
第二日,早朝。
东宛的朝堂上依旧只是罗列了不到半数的官员,而且大多数的官员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恹恹之态。
只有吏部尚书一人,目光炯炯眼神的送着东宛帝坐上了龙椅,随时准备说服东宛帝开户部买药材,接济东宛京城的染病的人。
东宛帝看到吏部尚书那副样子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