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上的人也显得很是有眼色,知道两人已经多日未曾相聚,很自觉的散去,也没有凑在跟前伺候,倒让纳兰夜很是满意。
轻抚着洛青鸾的长发,纳兰夜淡淡道:“别人想什么与我何关?我不去,只是想多陪陪你罢了。”
眼前的清静不过是短暂的,等到南宫擎的皇位坐稳,朝堂之事处理顺畅,他便要开始解决和北越之间的恩怨了。从一开始,纳兰夜就是如此打算。他和西楚帝之间的仇恨,和韩逊之间的仇恨,必须做一个了断,只不过他选择了攘内而后安外。
越发珍惜眼前的时光,纳兰夜也不想将这些烦心的事说出来,他淡淡一笑,凑到洛青鸾耳边轻声道:“青鸾,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若是有了孩子陪着她,那自己离开她的时候,她就不用那么寂寞了吧。?
而且他也想用这个孩子拴住她,若是像以前的时候,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不是去了北越,就是去了东宛,简直让他担心。若是有个孩子让她照顾,让她心疼,只怕她就没有这些心思到处跑了吧。
洛青鸾听了心头一跳,他说什么,孩子?这么快就提到要孩子了?
不是说不想纳兰夜有个孩子,只是她才十六,前世二十多年的思维让洛青鸾并不想在这具身体还不成熟的时候就孕育下一代。再说,她还没有过够二人世界呢。
忍不住撅了撅嘴,洛青鸾娇嗔一声:“说什么呢,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你不生,那谁给我生?”纳兰夜笑着勾起洛青鸾的下巴,满脸的暧昧之色。
“爱慕你楚王大人的女人,只怕最近又多了不少吧?”洛青鸾调笑道:“如今你可是如日中天,满朝文武那个不想将女儿嫁给你,纳兰夜,你给我说说你有没有动心?如果有看上谁家的,我也不妨大度一些,许你纳一房……”
话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了,洛青鸾躲闪不及,被吻个正着。
这一吻,带着几分惩罚,直到洛青鸾有些喘气不止,纳兰夜才松开她。
满脸的红晕,洛青鸾飞快的看了看周围,生怕被人看到了。如此大白天的亲热,纳兰夜不怕,她还羞呢。
“青鸾,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低沉醇厚的声音又回响在耳边,洛青鸾正想拒绝,只觉得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被纳兰夜抱在怀里,只看到两旁的景物不断往后掠过,洛青鸾已经明白了什么,又羞又急:“纳兰夜,你要干什么,大白天的……”
“不怕,那我们等到天黑了再出来。”
什么,天黑?这会才申时,到天黑还有几个时辰?难道这混蛋想要……片刻之后,洛青鸾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纳兰夜放在了床上,随即压了上来……
春宵帐暖,情意绵绵。
“如此说来,陛下是想死在这皇位上吗?”
这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让西楚帝和王皇后猛然一惊。两人同时回头,才看清走进来的人赫然正是纳兰夜。王皇后看的心头一跳,西楚帝更是双瞳瞪大,犹如见鬼一般指着纳兰夜:“你、你,纳兰夜……你竟敢擅闯!”
王皇后总算冷静的快,带着一抹哀愁之色,轻声说道:“楚王,求你不要伤害陛下。”
面对王皇后,纳兰夜多少还有几分耐心,淡淡说道:“娘娘放心,只要陛下不一意孤行,本王自然不会如何。”
“你想怎样!纳兰夜,你这个逆贼,你这个乱臣贼子!”一见了纳兰夜,西楚帝就激动的不能自己,他浑身颤抖,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了纳兰夜,彻底铲除这个心头大患。可是他连动都动不了。
面对纳兰夜那凌然的威势,两人的身份犹如调换一般。只有西楚帝自己知道,当面对这个年纪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的男子,他内心只有深深的惶恐,越来越深的忌惮和无力感。
看着纳兰夜,王皇后试探着问道:“楚王,不知擎儿现在……”
纳兰夜道:“太子殿下正在外边,不方便进来。”
王皇后眼皮子一跳,脱口而出:“难道是太子让楚王进来的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太子也要仿效五皇子逼宫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和南宫辰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没想到,纳兰夜却摇了摇头:“娘娘不要误会了太子殿下,本王进来见陛下,是本王自己的意思,与太子无关。”
王皇后总算松了一口气:“那楚王想和陛下谈什么?”
这样的话,纳兰夜早就想说出来了,只是上一次,他终究是心软的,否则不会被西楚帝暗算受伤。一想到上次的事,纳兰夜神色冷了下来:“陛下年事已高,已经无力掌控朝政,如今太子风华正茂、德才兼备,已经能够全权处理西楚之事。看在往日的君臣之情份上,陛下若今日传位给太子,本王承诺以前之事既往不究。”
“你、你,纳兰夜,你好大的胆子!”西楚帝听的目赤欲裂,浑身颤抖,“你果然要反了是吧?朕就知道你纳兰夜狼子野心,一直想要谋夺我南宫家的皇位……”
蓦然,纳兰夜打断他的话:“若本王要谋夺你南宫家的皇位,还需要等到今日吗?陛下,你未免想多了些。”
根本不会相信纳兰夜的话,西楚皇帝咆哮起来:“你不要想骗朕了,纳兰夜,你这个乱臣贼子,朕要杀了你……”话还没有说完,纳兰夜已经拔剑而出。眨眼之间,剑已经抵在了西楚皇帝的脖子上,后者浑身巨震,眼神中透出强烈的恐惧。
纳兰夜冷冷道:“本王要杀你,你以为你还活得了吗?”
“不要楚王,不要伤了陛下!”王皇后担心的扑了过来,苦苦哀求,“求你放了陛下,楚王,只要你不伤害陛下,本宫什么都肯答应你。”
“呵呵,难为娘娘对陛下一片深情。”
纳兰夜说着,却收了剑,西楚帝惊魂未定,只觉得浑身的冷汗将龙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