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半夜起来了?”纳兰夜急忙起身右手却不着痕迹的盖上了放在一旁的折子,而洛青鸾刚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没事,我就是在想,某些人半夜不睡,是不是爬起来偷人了?”洛青鸾皱了皱眉头,不过纳兰夜他不讲,自己也就不说,大不了明天早上起来自己看。
纳兰夜一步步的走到洛青鸾的面前,低头,勾起唇角:“偷人?怎么,本王像是需要偷人的样子么?”
“是,一点都不像,那你大半夜的折腾什么,信不信我揍得你连你袁兴他们都不认识你!”洛青鸾挑眉嚣张说道,一只手很是干脆的拽过了纳兰夜的手臂。
“你抓紧回房睡觉,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纳兰夜无奈,只能跟着洛青鸾走回到了卧房内。
其实,洛青鸾想的是等纳兰夜睡着之后,她再偷偷跑回书房,总有机会看到那个折子里写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纳兰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
无奈,洛青鸾只好安然的睡了去。
却不想这一睡,已经睡到了第二天一早,洛青鸾想要抽机会去看看纳兰夜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但是也来不及了,因为今天王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黛月将帖子递给洛青鸾的手中,便退了下去。
“这人真是,早不给我消息,晚不给我消息,偏偏是今天。”洛青鸾无奈的拆开帖子,看到了南宫煜的字迹,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又有事儿?”纳兰夜不满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嗯,南宫煜忽然请我过去,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给我在家呆着哦。”洛青鸾挑了挑眉,飞快的梳了梳头发,换上最简洁的衣服就要朝外跑。
南宫煜可是她的大财神,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她想也知道最近锦绣庄和梦仙楼的收益如何。
“等一等。”
忽然,纳兰夜的声音出现在洛青鸾的耳畔,还没等洛青鸾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男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能清楚的听到纳兰夜的心跳。
“纳兰夜,你怎么了?”洛青鸾忽然开口。
纳兰夜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个瞬间,洛青鸾忍不住挣了挣:“那个,可以放开了吗?”
“再抱一会,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一向不喜欢腻歪的洛青鸾,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她有一种预感,就好像眼前的男人要消失了一样。
好半响,纳兰夜终于松开了洛青鸾的拥抱:“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看到你们这样,我才放心,青鸾,没事你就回来,多看看你父亲,其实他虽然嘴上硬,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毕竟你是你娘唯一的女儿。”虹玉轻叹一口气,粉袖拂面,黯然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洛青鸾皱了皱眉头。过去那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她可以理解洛城的所作所为,但是真的没办法接受。
毕竟洛城做了那么多错失,若非她运气好,只怕早就死了。现在要让她原谅,真的不可能。
“我只能说,他是我父亲,仅此而已。想要我承欢膝下,当做没发生过事情……”洛青鸾皱了皱头,抬手,将桌上的一个小巧的瓷杯丢在了地上。
白色的瓷杯瞬间摔得粉碎,迸溅了一地。
“虹玉,你看,破碎了的东西,还能够再拼凑起来吗?”洛青鸾挑眉看着她:“就这样吧,不用劝了。我不在他身边,你帮我照顾好他就好。”
虹玉自然是明白,那略施粉黛的面容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孩子,点了点头,这一幕正巧落入洛青鸾的眼中。
蝶舞纷飞,后花园中自成一景,而虹玉那独一无二的神态独具风格,就好像有了孩子,就能拥有整个世界一样。
这本就是她希望的,有个孩子就有了依靠,虹玉已经得偿所愿,别无他求。
洛青鸾轻轻叹了口气,用手肘支撑着下巴,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扩大了些什么。从虹玉口中,她知道洛城最近忙的前后脚不着地,而身为楚王的纳兰夜,却没日没夜的陪伴她,真的很不对劲。
总觉得他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不,纳兰夜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洛青鸾赫然站起来,她要去问个明白。脑子里又忽然灵光一闪,似乎不久之前,她问过,但纳兰夜躲闪其词,直接岔开了话题,看来她的手段还是差了些,竟然连他的心事都看不清。
她问过,他不说,究竟能怎么办呢?
等回到楚王府的时候,洛青鸾明显带着心事,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纳兰夜身上的温暖清晰的传入她的脑海中。明明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惬意,可是为什么她会越来越不安呢?
“纳兰夜,你……”
“怎么欲言又止的,青鸾?”纳兰夜勾了勾唇角,握住女人的手更紧了一些,这女人,现在怎么这么多的小心思?
“我今天看了虹玉的孩子,煞是可人。”洛青鸾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话题,一想起虹玉怀中的那个孩子,忍不住露出了盈盈笑意。
“原来你这么喜欢孩子,为夫怎么都不知道?”纳兰夜轻笑着,附耳在她旁边轻声说:“若你实在喜欢孩子,那么为夫不介意跟你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纳兰夜,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洛青鸾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纳兰夜,这人分明心事重重,隐瞒着事情,竟然还想着跟她生孩子?
纳兰夜笑而不语,干脆亲密的搂着洛青鸢走了进门,这个举动甚至都把那一中丫鬟下人看愣了半天。
“你干嘛,快点松手。”
洛青鸾连忙伸出手想要将其推开,却被纳兰夜顺势攥的很紧很紧。
“等下用完晚膳,青鸾要不要跟为夫早些休息?这样也能早些造一个孩子出来。”纳兰夜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垂头对其耳语。
后者干脆红了脸庞,把自己埋在那层层白纱做的衣服中,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