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听得怒火冲天,浑身郁闷无聊顿时化作熊熊怒火,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洛清霜,一张脸已经犹如锅底般墨黑。
纳兰夜!又是纳兰夜!
若不是他,上次他怎么会在父皇面前,硬生生将本应该为正妃的妻子,降格成了妾室?他就是在打自己的脸,看不起自己,否则他怎么如此轻贱他!
“清霜,你今天回将军府了?”漠然的,南宫辰出声,让洛清霜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辰,我真的不甘心啊……为什么洛青鸾就能够仗着纳兰夜的势,我却要被她如此羞辱?”洛清霜抱着南宫辰的腰,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如果你是太子殿下就好,她怎敢如此欺负我,还欺负我娘?”
内心仿佛有什么被激发了,本来就已经生根发芽,慢慢成长,现在被洛清霜这么一哭诉,南宫辰越发感觉到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过去的他一直在准备,即便觉得准备的已经够周详了,可他依旧没有行动,就担心被人察觉。
可现在,他不得不动手了,再不动手,他的一切就要烟消云散,彻底消失殆尽。
如今南宫擎走了,若是等他从边关得胜回来,岂不是又在父皇面前立了一大功?
他这个哥哥身为皇长子,他自然是不能轻易和之较量的,但是乘着南宫擎不在的时间,他做些其他事,若是能够讨得欢心,那就算是为将来的事打下基础了。
想到这里,南宫辰再三盘算,终于道:“清霜,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更不会让你失望。若是你想帮本王,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马上去做。”
“什么事,辰,你说,我一定做好。”洛清霜喜出望外,没想到南宫辰不但没有责骂她,反而真的要努力上进了。如真是这样,那才是她愿意倾尽一切的事情。
南宫辰出声道:“前几天我已经打听到,母后怀孕了。”
洛清霜一惊:“什么,母后竟然有孕了?御医不是早就诊断过,她不能生了吗?”
南宫辰道:“我也清楚,反正母后已经怀上了,父皇大为惊喜。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进宫和母后一起,借助你也怀孕的事,和母后多说说话。你比母后怀的早,自然有些经验可以告诉她,但最重要的事,你要尽可能讨的母后欢心,懂吗?”
如此简单容易的事,洛清霜岂能不懂?若是先在皇后娘娘那里让五皇子留下好印象,以后要说什么都容易一些。而且就是去陪着说话聊天,根本不费劲,这实在太容易了。
想到这里,洛清霜摸了摸小腹,笑了起来:“辰,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进宫去看望母后。”
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口大口喘气,恨不得冲上去将洛青鸾活活咬死,可王雪茹和洛清霜只能定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她们不敢动手,甚至不敢再骂,以为她们知道洛青鸾说的是真的。
她是楚王未婚妻,还有半个月就要嫁给楚王了,而她背后那个男人,是除了西楚国皇帝之外,谁都不敢轻易惹的大人物——纳兰夜!这个仅仅是在传闻中就让无数男人嫉妒,众多女子爱慕的男人,不但年纪轻轻就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还懂得急流勇退,成功的得到了西楚皇帝的信任。
这个男人,虽然表面只有个异姓王爷的尊位,可谁都不会、也不敢小看他!
而洛青鸾是纳兰夜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另眼相看的女子,他素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却偏偏答应了赐婚,愿意娶她,这其中的特别之处,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视洛青鸾!
洛清霜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死对头妹妹要嫁过去楚王府了,可今天被她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借此威胁要让她娘亲犹如歌姬一般献舞,她岂敢再大放厥词?
她的男人是五皇子南宫辰,虽然是个皇子身份,也算荣耀了,可论身份论地位,根本比不上纳兰夜一根小指头!满心的嫉妒犹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洛清霜不敢再说,眼中却充满了怨毒的眼神。
洛青鸾如此羞辱她,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她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五皇子登上那个自尊之位,然后将纳兰夜和这个臭丫头踩在脚下,再将他们挫骨扬灰!
洛青鸾带着虹玉走了,走了轻飘飘的,临走时还看了洛清霜一眼,仿佛还带着嘲笑。
回到五皇子府,洛清霜一言不发,既没有如往常般撒娇哀求,有没有发脾气砸东西。
她只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直勾勾的盯着镜子中那张惨无人色的容颜,一直到南宫辰外出回府,才发现了她的异样。
贴身丫头莹秀小声的道:“五皇子,侧妃娘娘从将军府回来后就这个样子,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
南宫辰眉头一皱,走了上前,揽着洛清霜的肩头道:“清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声音,洛清霜仿佛已经石化般,依旧坐着沉默,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南宫辰有耐着性子问了一句:“看你,怎么都不说话了?可是肚子不舒服了,还是没休息好?”
蓦地,一句很奇怪的话从洛清霜口中幽幽念了出来:“辰,你觉得自己憋屈吗,不甘吗?”
这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说这个?
南宫辰刚刚才从梦仙楼回来,最近他忙于私事已经很累了,就想着去梦仙楼放松一下,顺便找虹玉乐上一乐。像这种正当红的清倌人他是最有兴趣了,既漂亮有解风情,若是能够一亲芳泽做了入幕之宾,那绝对是值得炫耀的事。
只可惜,他去了梦仙楼才知道,虹玉竟然被人赎身,嫁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色鬼舍得花这么大价钱,竟然夺了他的心头好,弄得南宫辰满肚子郁闷,这才悻悻而归。本来回来找洛清霜说话,解解闷,哪知她竟然在发呆,问了半天还冒出这么古怪一句话,他当时就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