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号借着老汉点起的火光,才看到原来,屋内墙壁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
那些蚂蚁莫非还能认人?奇了怪了,一个小石头都能让它们闻风而动,而这老头却能置身其中,安然无恙,这蚂蚁要么是他养的,受他的指挥,他能控制它们,要么,就是精怪了。
当然,一号的猜测明显偏向第一种答案。
继续让人盯着,而自己回去汇报情况,而在他回去的路上,发现这里黑夜似乎比白天热闹些啊,街面上的人明显多了不少。
可是,等一号回去,将事情写下给青锦看的时候,青锦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说夜晚凉爽,去外面走走的实话
街面上已经万人空巷,根本没有一号描绘的人多的情景。
极有可能,这些出现的人,都接到了信号,不要露面。
“烈老将军平时晚上有出来看看吗?”青锦随口一问,走在空挡的大街上,明显感觉大白的兴奋。
烈老将军摇了摇头,“极少出来,但听焱儿说,这边晚上热闹一些,白天可能都嫌热,躲在家里吧。”
“哦,烈将军来时,天尚未开热,莫不是这边都喜欢夜出白歇?”
听秦玥玺这么说,烈老将军将知道的情况复述,“王爷说的,这里的人,的确是晚上出没的多,他们信封夜神,这一带,都是如此,也是风土人情,据说,是习俗。”
身为南蜀的老臣,却对境内的事如此不了解,却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当年,这些地方虽归属南蜀,却很少涉足,一是地处偏远,又比较贫瘠,人口也不多。
“原来如此,今天到是安静了,看来,也没什么逛的,皇后,咱们回去吧。”秦玥玺看着空寂的街道,看着大白鼻子一抽抽的,探路似的步步走着,不如等它的消息。
他们出来,一是来看看一号说的热闹,二是给那个在家养伤的一个机会。
果然,等他们回到军衙,青锦的房间就有被翻动的痕迹,虽然都一一复原,可有心布局,又怎会发现不了。
大白感觉到了念力的余味,却找不到任何东西,不甘心的伸着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凑近一闻,味道更浓。
一号负责跟着大白,在一旁看了半天,莫非这条狼大人觉得这地下有什么东西?
悄悄几下,大白或许觉得刨土太费劲,还伤自己的爪子,等回去,告诉那女人,她自然有办法。
地下?青锦看向大白,与秦玥玺对看了一眼,这就对了,如果是在地面上,不可能没有痕迹,而且这些人,出现的神出鬼没,明明没什么生活的痕迹,晚上却凭空多了些人。
‘那个纪楚忌光,什么人忌光,只有长期不见阳光的人,才忌光。’秦玥玺想起暖春说过的话,在桌面上沾着水写到。
大家看吧,都不由自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不会,他们脚下就有人吧。
那么多人,不可能是一个密室一条密道就行的,显然,他们是长期呆在里面的。
大家正想着,突听外面‘哐当’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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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戏演完了,大家又说了些缓和气氛的话,什么势必要查清楚等等,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边在桌上写字交流。
黎叔:‘小姐,我会盯紧他在军衙的举动,外面的交给一号他们,待会,他肯定会有所行动。’
秦玥玺:‘黎叔,不要盯的太紧,此人警惕性很高。’
黎叔点头,简姑姑在一旁写下;‘听音蛊需要处理吗?’这个她能行,否则,自己好像啥事都帮不上。
大家一致摇头,还不到时候,南宫炔坏坏一笑,沾水写下:‘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本公子亲手上药,他也的受得起,不管他走到哪里,本公子都能找到。’他的药,他怎么能闻着味出来。
看来以后,对大夫还是脸色好些,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红雾不懂,只知道师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不发表意见,不过看他们神神秘秘,挺好玩的。
暖春在桌上写道:‘今日那个王妃很古怪,还有那个孩子,和府衙,要不要我去探探。’
‘都别妄动,这里人少,很容易就被发现,先找到突破口,府衙的事,自有打算,记住,大家最近辛苦些,咱们要速战速决。’秦玥玺总结了下。
简姑姑拿着抹布,把桌面擦干净,大家嘴上的话也差不多进入尾声,各自散去,等候对方心动。
显然,比他们想的有耐心,直到天色渐暗,纪楚才跟黎叔道:“黎叔,现在太阳下山了,可以出去转转了,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铁匠铺,给马儿换个马掌。”
“恩,去吧,我还是习惯不了这里的气候,况且,今天小姐他们发现了些事,一会还有的忙。”笑着跟他招呼了一声,也没介意自己说的什么,显然很随意。
纪楚听罢,终于放心了,看来,他们并未对他起疑,如此,他就可以继续潜伏在这边,以获取更重要的线索,圣物,真是意外收获。
怪不得七位宗主让他接近这位皇后,盯紧她,原来,是和圣物有关,如此,他岂不是有一个极好的立功机会,而且是大功。
圣物,听闻,尊主一直在找的东西,说不定,到时候不是七位宗主赏他,而是尊主了,越想,越兴奋,有些得意忘形了。
出了军衙,还挺认真在街上转悠寻找铁匠铺,他可没忘记,这群人中,还有几个暗中高手,自知自己的水平在他们之下,所以格外小心。
可是即便再小心,也没用,一号他们分段跟踪,不会一个人一直尾随。
纪楚已经在一条街上转悠了三遍,然后才转到另一条街上,这汴凉是他们净水坛的总部,竟让他们误打误撞的来了。
刚开始,他们将萧风赫那个废物送到这边,还以为发现什么,害的宗主小心谨慎,让他们净水坛安静行事,静观其变,将任务交给了地火坛,如今看来,不过是那皇上的报复心里。
将自己的仇人,丢到这穷乡僻壤之地罢了,等下要让坛里的人,去通知下那个女人,别露出马脚,今日他们去了府衙,还好,只是怀疑那个萧风赫。
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废物,要不是还要用他吸引烈家的视线,早就处理了,省的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瞎嚷嚷,那个女人办事,到是还可以。
想着,在一家买烧饼的小店停下,没两个客人,这城里店铺,也是十室九空,这烧饼店,能维持下来,都不错了。
“老汉,这城里没有铁匠铺吗?”
买烧饼的老汉颤着手挥了挥,“这城里,一共就那么几个铺子,哪来的铁匠铺,买烧饼吗?”老汉的声音有些洪亮,手上摇着蒲扇,时不时催赶落在烧饼上的小虫。
“烧饼怎么卖啊,这的人可真少,”纪楚也卷起衣袖煽了起来,显得特别热。
“咱们这,不收铜钱,只收物件,你有啥物件换?”这一带,都是以物换物,因为,在这种地方,铜钱根本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