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在村中穿梭一圈,这里竟有念气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能感知到,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念气的痕迹,谁留下的?
简姑姑起身,慢慢踏入村子,这里曾经住着她的家人,是她的家,如今却从了人间炼狱。
地上的枯骨早已散落的难以拼凑了,黎叔等人小心的将它们收集在一堆,那些木房子早就被藤蔓杂草霸占了,成了它们的容器,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没有生的气息,临近水流,地面和空气中都比较潮湿,确实是蛇一类最喜欢居住的地方。
“这里曾经是我家的小木楼。”简姑姑站在一栋有些歪斜的小木楼前,泪流满面。
“我去看看。”暖春不忍看她如此,想凑近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些什么东西,做个念想。
青锦来不及阻止,人已到了屋门口,用剑推开门,一股恶臭,让她退后几步,这味道,附身开始呕吐起来。
过去将人领开,“别乱动。”这种尸骨成堆的地方,最容易滋生一些异物,小心为妙。
秦玥玺听了青锦的话,慢慢靠近青锦,这房间莫非有什么东西?没一会,大家也闻到了从屋子中传出来的恶臭味。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南宫炔捂着嘴,看向屋子,这种臭,还带着腥味。
“点个火把。”虽是白天,但是屋子里光线不好,即便门开着,也不清楚。
黎叔将点好的火把交给青锦,青锦用力一扔,火把被扔进屋中,这里潮气太重,不用担心起火,可是火把的光亮没一会就熄灭了,大家只模模糊糊,能看到里面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巴布!”简姑姑一声尖叫,屋内仿佛有了些动静。
巴布是什么鬼?难道…这里面还有活物,怎么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简姑姑紧张的盯着屋子,再看向青锦,神蛊族中巴布的意思,是尸蛊,也叫‘食尸蛊’,吃什么尸体长大,就会成什么样。
这种蛊虫味道,恶臭难闻,也是大型蛊虫的一种,不便携带,模样又怪异,所以,就连邪蛊一支的人,也几乎不养这种蛊。
但是简姑姑知道,这种股虽然听起来极其邪恶,但不会害人,也没有毒性,就是见什么吃什么,又不爱挪动,不吃活物。
但是它有一个作用,就是吃过的东西,它能承载一小部分的记忆,但是,只有与它食用过的东西有同宗的血脉,用血引它进入昏睡,才能读出那些记忆。
巴布?青锦眉头皱的很高,她也听说过这种蛊虫,但是知道的并不详细,听闻,只食腐尸,死物,不食活物。
谁养的?青锦慢慢靠近,秦玥玺一把拉住,自己上前,手却忘记松开,弄的旁边几个人看着,又不好出声提醒,还好,是手腕,事轻从权,这荣王也是担心某人安慰。
“你们都别动,我过去看看,它是一种蛊虫,比较…巨大,但是不会咬人。”是活的人不会要。
简姑姑慢慢靠近,她要看看这家伙现在有多大,有多少爪子,就知道它活了多少年,是不是村里这些人的尸首都是它吃的。
但她靠近屋子,忍着恶臭味,借着微光,大概看了清楚,这家伙已经快将木屋都撑破了,想要引出来是不可能的,这能,拆了木屋。
回身,看着那堆慢慢收集的枯骨,再回首看向木屋,“皇后,如果把这屋子拆掉,或许,我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她知道,如果族人惨遭不幸,她爹一定不会扔下他们自己逃生。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爹都未曾出现,十有八九,就是已经葬身在这里了。
这好办,青锦提剑聚气,举剑挥下,木屋连同那些包裹的藤蔓都被劈开,年久风雨腐蚀,本来也就不结实有些歪斜了。
没了木屋的遮挡,大家终于看清楚,那什么巴布是什么了,当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巨大的一只肉虫…全身留着黏糊糊的粘稠液体,恶臭熏天,奇形怪状的长了好多爪子…根本看不清楚,哪里是身子,哪里是头。
在快到沐水时,他们已行路十天左右了。
青锦已是忍无可忍了,一个,两个,都要做什么?
“再不出来,本王不介意给老庄主去封信。”吃完干粮,青锦喝了口水,突然大声一吼。
周围的树木都颤抖的掉了一地树叶儿。
够狠,南宫炔从一棵大树上翩然而下,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满脸的笑,却是有些僵硬。
以为是自己潜伏的够好,这道他们几个的厉害,他特意跟的比较远,觉得在安全范围呢,等这女人到了危险的地方,他在出来,才显得自己有用不是。
摸了摸鼻子,看来,早被发现了。
“好巧啊,南宫少主。”黎叔负责打哈哈,这人都跟了这么久了,不如,就一起吧,也是一番用心良苦。
对小姐好的人,他都心软几分,没办法。
有人给台阶,顺势就下,“啊,哈哈!巧啊大家,今天这风挺舒服的啊,在下也去南地采药,这荒郊野岭的,能碰到熟人,搭个伴真好。”
一号和暖春等人底下头去,脸皮真是无敌,这风舒服,他还用袖子扇什么啊,哎!尴尬。
红雾是真惊奇,“少主,好奇啊,你要去采什么药,那边是不是有宝贝药材啊。”
这…他也不太清楚,却狂点头,“真要去寻呢,一起一起。”
“同行同行。”两人这个相见恨晚的。
青锦却两个眼神都没给,起身将水袋一丢,走到荣王跟前,“荣王,本王有些话,私下说说。”
说完走到一个足够远的地方,确定这几个人的耳力听不到为止。
咦,他安全了啊?南宫炔管不得那多,高兴的就混入人群,这能不用这么暗中跟着,自然再好不过了,终于过了明路了,不容易啊。
可是,另一个人,低着头,很是无奈的朝着青锦而去。
“阿锦!”自动些,争取下坦白从宽。
青锦冷笑一声,从上打量到下,“这装扮,是简姑姑的药丸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堂堂一国之君,朝堂弃之不顾,跟她跑到这荒山野岭,他想做什么?怪不得当初一个个,都那么好说话,还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感情,全但她是傻子。
呼气,再吸气,开始还真没发现,否则,早就踢回去了。
“阿锦放心,都安排的妥妥的,保证每日朝议照旧,一切都跟朕在时一模一样。”
知道她要去沐水开始,他就开始准备了,所有最近要议要决议的事,都已拟写成册,交给杨喜和四弟他们了,绝不会有事,而且,四弟与他本就是亲兄弟,多少有些相似,再加上简姑姑的药。
他自己看着都认不出来,能想到的所有细微末节,他都安排妥当了,不是万无一失,他也不敢这么莽撞。
可是那沐水听的今生他们说,就知道凶险万分,若不跟着去,他哪能静下心来处理政务,再说,不光是沐水,还有滨州的事,这也是事关社稷啊。
安排妥当,他既用了荣王的身份,想必现在高坐龙椅的就是荣王了,偷天往日,真是胆大包天。
她不能不气,此时,只要出一丁点纰漏,就危机社稷。
“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