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摇头晃脑的,张寒侗直接挥了挥手,亲自进了牢房,樊伯牙也跟着进来。
“这人?”张韩侗看清看,总觉得此人见过,肯定见过,就是一时蒙住了。
“张大人是否觉得面熟?”
张寒侗侧首,满脸疑惑,“樊公子也是同感?”
“到没有,是锦王之前给在下捎了句话,说是家中仆人受伤,伤他的人,与其仆人长得极其相识,未免误会,让办案时稍注意些。”不如,帮她减些麻烦。
“对对,就说熟悉,原来如此,居心叵测”听话听音,立刻知道樊伯牙什么意思。
有人找了个与锦王那个仆人相识的人,混淆视线,是想嫁祸锦王,还想事先将锦王的仆人杀了,来个死无对证。
莫非,跟三位阁老说媒的消息有关?
张寒侗细细凝思,樊伯牙靠近看着躺在铺板上的人,毒气已经蔓延,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是,为何还能留一口气?
因不知毒性,不敢随意靠近,对方既弃子,说明这个也知之甚少,恐怕他们曾经的联络方式也会全部作废,就是问出来,也无用。
“张大人,人就交给你了,伯牙先行告辞。”
“樊公子慢走!”这边情况也要梳理下,明日好进宫奏报。
和禾再次将小院四周都查了一遍,包括井边的脚印,回到樊家别院,已近天亮。
“公子,从布屑看,质地粗糙,是粗布衣料,但是颜色较深,一般这种粗布衣,寻常百姓的是不上色的,只有一些大户人家给仆人做衣时,为区分等级或者分工,才会将用这种上了色的粗布。”
“将大牢中人没死的消息放出去。”粗布衣衫的仆人,这样的身份最好藏匿,还便于获得消息。
“是,公子,从井边脚印来看,是两个人,应该都是男子,一个身材偏高大些,一个矮小些。”
“别急,还会有动静的,天冷宫处理的如何了?”
“能问的差不多都问了,那些人,似乎对这个宫主不怎么忠心,但是他们知道的也不多,还有一个小子,是个闷倔的,问不出东西,但是内力很高。”若不是他受了伤,差点让他跑了。
樊伯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凡事用这种颜色粗布的府上,都仔细盯着,记住,明盯,至于天冷宫,暂时不用管了,那个小子,放了,然后盯着。”让对方自乱阵脚。
“明白。”
“离案子的期限紧剩十天,十天后,差不多,也是南北两地的人进城面圣了,在这之前,一定将人揪出来。”
十天有点紧,对方若不动,就只能逼着他动了。
“公子,休息会吧,伤还未好。”这又折腾一夜,和禾见樊伯牙脸色有些白,忙说了句。
是有些累了,明日,希望墨家能有好消息,“恩,对了,等事情忙完了,打听下墨家的那位公子,不用刻意。”
“好的!”
和禾出去,樊伯牙解开衣服,看着伤口渗出的血迹,自己随便处理了下,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解下的冰玉环,走过去,拿起看了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东西是否还在她手上,即便在,他又该不该跟她讨回,记得那时候,她拿走他腰间的冰玉环时,好像说过,‘这个,就当救命之恩回报。”
她或许早忘了吧,可他却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救命之恩,一个冰玉环作为回报,那这一次呢?她想要什么?
“就这样啊?”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墨云鹤的耳力极好,一脸实诚的点了点头,“恩,就这样。”说完,若无其事的随手扔了个东西进密道,只听密道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凑近一看,妈呀,全是锋利的铁齿刚才他们好像就在里面走了圈。
和禾默默的给了刚才说话之人一个眼神,让你瞧不上人家,人家不高兴了。
“这密道出口,还的有劳墨大公子。”樊伯牙客气笑语,一身白衣彬彬有礼,与之一片狼藉的环境甚是不搭调。
墨家机关秘术,独步天下,这些小子,没见识,还没眼力见,哎!回去又要普及些常识了。
自然要找出来的,这密道这么短,挺有意思,是个高人呢,老头子果然说对了,人外有人,除了墨家,能设计出这样密道的人,真想见识见识。
“不劳烦。”墨云鹤认真的说了句,转头出去,找暗道去也,自己感兴趣的,就不能算劳烦。
这个墨公子,是个有意思的人,生在大家,身为继承人,这脾气秉性,当属异类了,默默跟上,这种机关之术,他也有些好奇,正好长长见识。
“你们在这看着,刑部应该很快会来人,将情况说清楚。”
“是!”刚想跟上的和禾,停下脚步,继续待命。
墨云鹤出了小院的门,转身正对小院,看了片刻后,脚步坚定的朝着左边小道拐弯,“你是樊家人?”
“恩!”这个他去墨家时好像自报过家门,樊伯牙有些
哦,突然停下,转身,透过火光,认真的看向樊伯牙,“可惜。”这人长的好干净,味道也好闻,人看着也还行,不啰嗦。
“嗯?”完全摸不着头绪,咱们还是先找暗道吧,别看面向了,而且,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这么近一指之距,似乎,不太合适。
看完,转身,继续走,只听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听说樊家男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好生奇怪,也好生可惜。”
“没办法,祖传的!”这样聊天好像不太合适吧?这当真是墨家选出来的接班人?
“那到是。”煞有其事的表示赞同。
樊伯牙决定,还是不接话了,不在同一个对话的思路上,会比较伤身。
“到了,就是这,是不是很近?”语气只是陈述,绝无炫耀或是别的意思。
无奈笑笑,墨家很少跟别家往来,这位墨公子也很少出家门,看来是有原因的,出门容易被人……
不过,正如他说的实话一样,确实很近,绕过小院背后的一条街,一棵大树枯井,也是,要在城中设置密道,太长了挖起来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只见墨云鹤在枯井附近转了转,然后笑着在杂草中捡起一个木塞子,拿起来看了看,像捡了个宝贝,拿着在古井四周摸了一遍。
“找到了。”说完扒开杂草,将手中木塞塞进井边的一个小孔中。
“帮忙,搬不动。”在厚重的石井盖前,墨云鹤显得有些理直气壮。
墨家继承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轻易出门的理由又多了一个,怪不得,从出墨家门到现在,后面都要跟两个尾巴。
一个人将井盖打开,他也想看看,还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吗,想着开始看周围的环境。
“走开些。”墨云鹤直接出手,将人拉离井边,这地方可不安全!
决定距离安全了,也不管樊伯牙的眼神,趴下将刚才的木塞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