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大小的黑色东珠一对,这平日哪里见的到,瞧那光泽,有市无价的宝贝,还有那血玉首饰,一整套啊…血玉一小块都难求,还有那一把金钥匙,下面压着的像是一张地气,这不是宅子就是园子了,最后一件是极其讨喜的一个物件,一把金镶玉的精致小玉锁,上面刻着平安儿子,一看就是给将来孩子备着的。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这一盒子东西,价值连城,那小玉锁不但讨喜,那玉也是海田红玉,一般人都用不上,做工更是不用多说了。
“锦王,您这可是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荣王妃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笑意盈盈的看向青锦,带了几分探究。
荣王妃是袁典焕的长孙女,性子却一点也不像袁典焕,做姑娘时,就有些跳脱,嫁入荣王府,日子过的也不错,荣王待她也敬重,王府后院里也算安静,虽也有些腌制事,但还影响不到她。
“公主是陛下的妹子,阿询是本王挚友,这礼公主尽管收下,不重,王妃说是不是?”送礼这种事,不就是关系好点就重点,阿询的婚礼,怎么也不能太寒碜,再说,那厮不在,他妹子出嫁,不管这关系如何,总归都是一父同胞,就当带他的份了。
黎叔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那表情,别提多不舍了,这些课是留给小姐当嫁妆的,哼,这还没名没份的,就要替他张罗,想想就不甘啊,小姐也是,呸大方了。
不过,想想当初芽儿出嫁,小姐快送出一半家当了,相比之下,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么说,当真是一点不重了,静淑妹子赶紧收着,免的锦王后悔,呵呵!”说完,笑的替静淑将盒子盖上,左手用袖子挡着,捏了捏静淑的手掌心。
静淑忙笑着大大方方的收下,客客气气的谢过,锦王有心了,这份情她记下,她母妃身故,父王也不在了,长兄又是那么个情况,无所依靠,锦王今日是告诉她,不管她有无依靠,依旧是皇家公主,将来更是洛府的长孙媳。
事情办的差不多,青锦也不多留,免得让众人不自在,离去时,荣王妃却追了出来。
“锦王慢走,一直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无奈锦王日理万机,怕打扰了,今日不知是否有幸同行?”荣王妃其实也是有些心跳加速的,但是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好奇之心,让她没忍住性子。
青锦挑了挑眉,挥了挥手,继续前行,“并无不可,正好这宫中之路不甚熟悉,有劳荣王妃。”
一旁静静跟着的暖春低首不语,稍退一步,位置拿捏的恰当好处,对青锦更是有了新的认识。
“不满锦王,早就听闻锦王大名了,有心结识,又怕唐突了,今日难得一见,就冒昧搭话来了。”荣王妃直接的很,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因为没把青锦当闺中女子一样看待。
有趣,袁老头子家竟然出了个这样性子的女子,天气好,又逢喜事、趣人,心情不错,“本王有何大名在外,王妃不妨说与本王听听。”侧首,露出调侃之色。
这下荣王妃反而愣住了,这不就是一句口头话吗,锦王真是…风趣啊,呵呵一笑,弄的荣王身后跟着的侍女默默低下头去。
北冀战场上发生的事,青锦不得而知,落老爷子等人已从各处赶回来,如今韩家的态度已明显倾向大元,墨家已经表明态度呈函而来,只有樊家还有些举棋不定。
不过,在南蜀与月家的婚事定下时,樊家也跟着呈函了,动作之快,竟是比韩家还先了一步,南蜀得知消息,风华气的头疼几日,国医束手无策,萧风赫万分担忧,就差没砍了他们。
头疼稍缓转,风华离开着手调查月家的事,另外暗中加快速度,联系其他世家,有一家算一家,能网络的都网络,也收获不小。
只是月家的事查出有青锦的影子时,气急反而冷静下来,是她一时大意,忘记提防,让人家钻了空子,这个哑巴亏就的吞下,而留下的那点线索,也是青锦故意为之。
没什么寓意,就是给告诉风华一声,就是她干的,她说过,她所珍视的,她会慢慢拿走。
风华吃了暗亏,开始从新审视青锦,物是人非,人总是会变的,直到现在,她也才清楚明白,她过往所做的种种,青锦都知道了,那么,这一段时间以来,她都是以她之前用过的手段在回敬她,只是用的更加光明正大。
好一个闵玄天,好一个白青锦!月家,毁她大事,让她棋子落空,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月景秀,再想想韩揽月,芍药与牡丹,差距太明显了,心中再不甘,事已成定局,现在不能动月家,往后再清算吧,王后,可立自可废。
至于那人送的这份大礼,她自然会铭记于心,她们两,有的是机会清算,一朝失利而已,而且,凤南在北冀会给大元那位陛下也带去不少麻烦,只能算打个平手。
哼,以为人走了,就人脱离她的掌控,那也太小看她风华了,凤南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之所以任由她去,就是知道她的那点心思,正好,让她去搅搅局,能损大元多少算多少,能掌控北冀多少,就掌控多少,反正,最后受益都会是她。
一枚棋子,学的再多,再长本事,也要看她这个下棋的人怎么落子。
随着韩家的公子韩九公然拜访大元,世家入世之争已基本尘埃落定,那些观望的家族也纷纷投出诚意,形式一下明朗起来,可以说,都是明面上的事了。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就在青锦与风华不谋而合的逼迫下,提前结束,各大家族的加入,让南蜀与大元的对垒也开始走向白热化,战事一触即发,尤其,风华知道北冀的情况,更是急于整合各大家族的势力,能从他们身上掏出多少算多少,以壮大南蜀的实力。
青锦知道,她这短暂的清闲也快结束了,南境之行也该提上日程了,不知北地的进展如何了,算算日子,底报也快到了。
不出所料,洛老一回来,就开始张罗洛璃询与静淑公主的婚事,虽然此时大婚有些急促,但是公主年岁拖不起,洛老也知,与南蜀的大战在即,这中间不知又要横生多少事,真要等到战事停了再办,就太对不住人家公主了,反正不大办,什么时间也就无所谓了。
洛家的嫡长孙大婚,本该热闹非凡的,无奈适逢乱世,只能因时而异了,有秦玥玺的旨意在,婚事还是请的钟太傅主持,锦王则代表陛下,所有的事,都开始操办起来,本来有一人最为合适操办的,那就是至今仍神志不清的贤王。
锦王代表皇家,虽然于理不合,但是洛家都无意义,其他人也就装聋作哑,陛下这是借机替锦王树立声望,只是,眼下没什么,天下安定时,怕是真不合时宜了。
现在各大家族相继来投,日后一旦大元夺得天下,封王拜相,都是显赫门楣,就算是锦王入宫,怕也难有如今的独宠了,那几家,随便哪一家,都不是能随意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