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跟着南宫炔走南闯北,察言观色家常便饭,这女子在想什么她一看便知,同为下人何必,接过东西,转身回到马车,交给南宫炔,“少主艳福。”那女子的主人就站在不远处。
南宫炔不理会烟火的调笑,接过她递来的东西看了看,是一块环形佩,南蜀皇家的东西,哎呀呀,这个可是美人待他归呀,双眼一眯,笑的一脸桃花开。
“你们车上呆着,本公子下去看看。”说完手里拽着东西就下去了。
媚儿看到人,先是呆了下,她你以为这世上公主便是最美的了,没想到这少主生得这般模样,不敢说比公主好看,但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南宫炔径直走着带斗纱的风华走了过去,并未理会车旁的媚儿。
即便这天已经凉了,依旧是一身略显单薄的黑袍,墨发披散,桃花美目,眸中柔情笑意,肤白胜雪,眉如雾丝,嘴角衔着芊芊笑意,如烟花中走来,携一场风月!
风华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男子,这样的男子会贪恋美色?不如揽镜自照,看来有些意外。
“风云山庄少庄主?”
“风华公主,有幸,正是在下。”说着将手中环佩奉上。
风华接过玉佩,收手时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心头突然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斗纱下的丽颜泛起了一丝红霞,恰巧一阵微风,吹的斗纱翻动,四目相对,两美相望。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水目含情面如桃花,淡眉如烟,一身红色锦纱,姿态娉袅婀娜,发饰简单清雅,一派皇家高贵之气。
的确是个美人,不愧南蜀第一美人称号,可是少了一些什么,“公主在此相候在下,不知,有何要事?”南宫炔语气很缓慢,悠悠然然的,像是在与人闲聊。
被问及,风华突然有些许局促,随后淡定自若道:“少主可知南蜀与风云山庄联姻之事?”
南宫炔听完,桃花美目一睁,“什么?我爹要娶二房?为老不尊,”说又上下看了一眼风华,忙一脸歉意道:“公主放心,我这就回去,公主芳华绝代,豆蔻年华,是家父妄想了!委屈公主了,实在不应该,我这就回……”说完折身就走!
“不是令堂,是少主!”这话带了一把无名之火。
停步,缓慢转身,一脸不可置信,“公主,当真?”
“少主不知?”火气更盛!
“啊呀!家父糊涂阿,公主如此尊贵之人,是在下不配啊!不瞒公主,在下常年在外行走,偶遇一女子,心生爱慕,此生非她不娶,此事还未来得及告知家父,本打算这次回来说与他听,我与那女子已经……公主,此事万万不可,公主千斤之躯,如何能给在下当小,委实是家父不知,可下了婚书?若是下了,那……在下与那女子交代一番,断断不能委屈公主,哎,这……”南宫炔声情并茂、言之凿凿,七拐八绕的说的一脸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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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锦从未见过,如此有毅力的厚脸皮,这风云山庄的少庄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也罢,且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这是南宫炔第一回得允许与青锦座谈,激动的有些不敢相信,手足无措,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很快恢复本性,有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锦王恭喜!恭喜!”说话间,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
青锦看了他一眼,直接开口道:“少庄主不必这样,上次你与黎叔所谈,愿给大元军队提供物资,粮草若此事是你风云山庄的意思,本王便可代表陛下,接受并感谢你们的诚意。”同样如果不是风云山庄的意思,那就免谈,大元不需要脚踏两只船的盟友。
“锦王既可代表大元陛下?看来锦王和大元陛下的关系果真如传闻一般。”这让他觉得很不开心,但脸上依旧笑容可掬。
“哦,本王倒不知道外面有何种传闻,不妨说来听听。”青锦挑眉撑着头。
“传闻,锦王乃大元陛下的红颜知己,大元陛下迟迟不肯立后,便是与锦王有关,而大元陛下之所以一直未立锦王为后,也是因为当初,先帝留下了一道遗诏,不得立锦王为后,坊间版本比较多,本公子也不知道哪一个版本,才最贴切,风云山庄的事,本公子自然做得了主,而大元的主,锦王当真做的?”
撑额倾听,世间之事,无不是人说,想起那人嘴角微微一笑,如三月梨白满园,少了桃色三分娇羞,却添了七分脱俗!
“无论什么版本,大元后位,先帝说了不算,旁人也说了不算,你既做得了风云山庄的主,本王亦做的了大元陛下的主,待你携诚意而来旁事在议。”其他多说无益。
南宫炔收了笑意,终于显出了几分,风云山庄少庄主该有的气势,哈哈一笑道:“期待他日与锦王合作愉快。”他说的锦王,而非大元。
都一样,“少庄主既无事,那边请回吧!”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既然正是谈完,是否该谈点私事了?好歹他也是她救命恩人啊,虽然不肖用这点恩惠来博得亲睐,可实在是这女人刀枪不入,“锦王可觉得,本公子,容貌不堪入目?”
又没了正形?“相反,赏心悦目。”青锦还是挺实诚的。
南宫炔一脸苦恼,哀怨道:“那为何锦王每次见到本公子,都如避蛇蝎。”
这倒不是问话,是陈述事实,“慢走不送。”青锦再次实践。
“本公子也有事需要处理,他日再会,就不打扰锦王了。”哎,佳人无意,公子有心,黯然伤神。
这次到爽快了,青锦刚放下撑额的手,听的门口传来浅声一句:“锦王真的只是锦王?”像是自言自语,像是疑惑,像是自言自语。
陛下与锦王分开行军消息传回朝中不久,就接到了锦王夺获嗴城的战报,除了战报,还要求朝廷派一位守将过去,而守备人选已经定下,是原嗴城的守备,一个北冀人?朝廷上下又是一片非议,掌兵权,擅自任派官员,哪一项说出来都过了,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而陛下又缘何如此放任不管?任她胡闹。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人家有陛下的相护和纵容,而今更是军功在身,朝中既实想说什么,也是鞭长莫及,只能一个个磋叹。
洛老已经接到家书,身为首辅,宽慰,好大家的情绪,又一番周旋,总算将这件事揭过,朝中各部依旧有序处理朝中政务。
娄久葛觉得此事不妥,久而久之,朝中那些老臣积累太多情绪,对青锦日后没有半点好处,战时本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打扰陛下,但是,还是去了一封书信,朝中之人只知道,连连胜仗,却并不知战场之凶险残酷,这一场场胜仗,都是凭本事,用性命搏来的,缘何要被他们忽略?只关心锦王女儿身,做这些是否不妥当等等。